宜是真。
李开景双唇微张,上颚被钻进来的舌尖舔得发痒,稍一偏头,那点酒液就趁人不备滑进了喉咙里。
秦鸣筝不敢亲得太过火,舌头在齿间快速扫过一圈就退了出来,分开时还意犹未尽地给他把唇角溢出的水珠也舔了个干净。
素来谨慎的太子殿下头一次喝下来历不明的酒水,怔愣间又被人拦腰抱起。
等他回过神来,后背已经挨上了床榻,修长的手指在后穴里灵活地抽动。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秦鸣筝的技术似乎比上次进步许多,指腹上粗粝的薄茧刮过肉壁,精准地按压在爽点上,没摸几下就差点把他弄泄了。
水声潺潺,李开景轻喘着仰起脖颈,又难耐又忍不住呛道:“知道的说你是去打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拜师学艺了。”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秦鸣筝笑了一声,好整以暇地抽出手指,不太正经地说道,“想你想的。”
这话听起来极其敷衍,可实际上他是真心的。
李开景属实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出征前承诺的事情居然真的做到了,秦鸣筝破天荒的没为粮饷发愁,也没被粮道附近的中原各州为难。
江云鹤位居丞相十五年,在朝堂内外只手遮天,向来与秦家不对付。
他不知道李开景是用什么法子绕开江云鹤,打通沿途各地州府的,但可以想到,以太子殿下这自身难保的处境,要在京都为他周转这些事绝不容易。
正因如此,秦鸣筝每天躺在床上时都会想起这位深藏不露的太子殿下,时而又从那句掷地有声的“将军”,联想到那晚销魂蚀骨的滋味。
想的次数多了,秦鸣筝在忌惮之余,就不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没有别人,满意了?”他揽着李开景的后背让他翻了个身,挺动劲腰破开臀肉,沉沉地捅进湿红的穴口,逼供似的问道:“我在漠北待了这么久,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李开景半眯着眼眸,鬓边沾满了热汗,被压在被褥上的大腿颤抖着:“一个太子……给一个手执兵符的边境将军写信……算什么事?”
话音落下,他又兀自笑了起来,总结陈词道:“听着就像造反。”
这道理谁都懂,但秦鸣筝还是有点不满意。他也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但听到李开景这样说,好似从没想念过他,就衬得他那点难以启齿的肖想相当丢人。
他顶开穴道埋进深处,故意轻而缓地摩擦过那处敏感点,直白的目光在绸缎般细腻的脊背上流连,忽然瞥见后腰处一颗殷红的小痣,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惹眼。
李开景不用回头都能察觉到那露骨的眼神,后背被他看得痒意直往上窜,穴里更是欲求不满。他夹紧后穴,堪堪忍住抬臀的冲动:“……你做什么?”
“这有颗痣,你不知道?上次都没注意看。”秦鸣筝偏要他跪着,抓起他的屁股抬高几寸,挺胯撞了两下狠的,又俯下身去舔吻那颗小痣。
李开景觉得这姿势不太雅观,但实在舒服,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把气撒在别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秦鸣筝像是被这句话取悦到了,之前积郁的不快一扫而空,握着他的腰肢快速抽插,嘴唇贴在那处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又吮又咬,很快就将那块细薄的皮肤啃红了。
“秦鸣筝!”李开景忍无可忍,反手要去推他,却被捏住手腕拉了起来。
秦鸣筝终于放过了那颗可怜兮兮的小痣,转而咬住了他的后颈,一只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乱动,另一只手探到前面伺候那根胀得流水的阳具。
李开景仰起头,急促的喘息声盖过了淫乱的水声和撞击声,他的后背紧贴着身后人炙热的胸膛,淋漓的汗水从脖颈流向小腹,又被激烈的动作甩出去。
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人操控在股掌之间,后穴吃得熟了越绞越紧,阴茎晃动着去磨那人虎口处的厚茧,连后颈的刺痛都夹杂着让人满足的滋味。
每寸皮肤都升起了极致的快感,一簇一簇的,从指尖窜到心尖,而后流遍四肢百骸,李开景终于承受不住,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秦鸣筝一把捞起他软下去的腰,贴在他的耳边哑声道:“你要不要……”
“不要。”李开景侧过头给了他一个一触即分的亲吻,不容分说地将后半句话堵了回去。
他绷紧的腰腹还在温热的掌心下痉挛,抬起的眼眸却被水光浸得透亮,蕴着毫不掩饰的欢愉和渴求。
于是,秦鸣筝不再问多余的话,搂在他小腹的手掌压得更紧,冲撞的动作也更快更重,像是要把边境辗转难眠的日子逐一找补回来。
两个时辰下来,李开景乏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在热水里泡了许久才添了几分精神。
漠北之战不仅让秦鸣筝重握权柄,也给了李开景伺机而动的机会,至少现在的东宫不再是处处受人监视。
今晚他可以不用回宫。
太子殿下不想睡觉,也不让旁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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