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浅最后瞧她一眼,扬了扬手。便有一名太监从暗处步了出来,手中捧了一套太监服,恭敬的站在那里。端木初的目光微转,边听文清浅的声音传来:“你把衣服换上,否则太过显眼了。”她点头,从那人手中接过衣服又回到了假山那边。利落的换好衣服,她回到长廊上时,只剩下那名太监。想来,文清浅应该是回宴席上去了。“有劳公公了!”那公公点了点头,便领着她往皇宫西门那边走去。一路通畅,看来果然如文清浅所言,一切打点好了。端木初随着那位公公平安出了宫门,转过长街,便见街口有人牵着马匹候在那里。那公公便在街口顿住脚,回身对端木初道:“奴才就送到这里,阿初姑娘一路小心。”端木初点头,向他抱拳行礼:“多谢!”说罢转身便跨上那匹骏马,手持马缰,两腿轻蹬马腹,便打马向城外去了。一人一马消失在夜色里,那公公方才与那送马的人各自散去。暗夜寂静,端木初寻了一条鲜有人走的街道直奔城门而去。今日乃是皇上大喜,城门应是通宵达旦都开着,这倒替她省了不少麻烦。然后,皇宫之中。酒过三巡,文清浅回到宴席上时,已不见傅清夜的身影。问了左右宫人,方知皇上不甚酒力,先去殿中休息。文清浅当了真,便一人留下撑着场面。怎知,傅清夜实是去了凤仪宫。凤仪宫。一丝丝晚风拂起地面的尘埃,守门的宫人正悄悄躲在门后打瞌睡。那身着龙袍的男子此刻便站在凤仪宫门前,迷蒙的目光扫了一眼了无人烟的院子,抬脚迈着微乱的步子,步了进去。“阿初——”他已心醉,稍留着浅浅的意识,一门心思要找端木初。大喜之日,他却并不大喜,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可做儿戏。他一世的孤独,却只有一人能解。“阿初——”他醉步踏进殿内,惊扰了守殿的宫人。宫人揉了揉眼,一见傅清夜顿时哆嗦着身体迎上来扶他:“皇上,您怎么来了!”傅清夜打量着眼前的宫婢,蹙眉问道:“这殿里的主子呢?”宫人扶着他在桌旁坐下,急忙为他倒茶,并回道:“阿初起初出去了,还未回来。”“出去了?”那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子,瞬时蹙起了剑眉:“去哪儿了?你怎么没跟着她?”宫人急忙将头压得极低,胆怯的回道:“阿初姑娘适才叫奴婢们去看宴会了,后来奴婢回来,便没见着她人,想来是出去散步了。”“放肆!”傅清夜拍案而起,吓得那宫人“噗通”跪在地上。“叫你们好生看着她,谁让你们去前院看热闹的。”他的酒意褪去了些许,不禁摸了摸衣袖,顿时便愣住了。
他随身所带的蛊毒解药没了,此事定有蹊跷。他思虑着,转身便往门外迈去,迈出两步突然顿住脚,回身问那宫婢道:“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人来找过阿初?”宫人俯首在地,发颤的声音道:“回皇上,前两日文……皇后娘娘前来拜访过。”“文清浅?”傅清夜拧眉,不由得冷哼一声,拂袖便往凤仪宫外走去。今夜注定笙歌不绝,灯火通明。大臣们或多或少是醉了,文清浅正与文丞相叙旧,便见傅清夜冷着一张脸,风风火火的从廊上下来。大臣们都参拜见礼,文丞相则是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皇上,您回来了!”他行了一礼,傅清夜却视若无睹般从他身边拂袖而过。顿时令文丞相面上挂不住了!文清浅自然瞧出傅清夜的不对劲,倒了一杯清茶,拖着大红色的裙摆步了过去。“皇上可舒服了些?喝杯茶醒醒酒如何?”她含笑递上茶水,却迎来那人冷眼一望。傅清夜不接茶,反而问道:“你前些日子去了凤仪殿?”文清浅顿住身体,心下一颤,险些将茶水洒出。傅清夜盯着她看了许久,只听她道:“臣妾的确去了凤仪殿!素来凤仪殿是皇后居所,臣妾今已为后,自然是要住进去的。前些日子只是去探看一番,怎知皇上竟然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安置在那里。”她的语气微微泛酸,面色也不太好。傅清夜却冷冷一笑,随意落座,再问她:“你可盗了朕的解药,给她送了去?”文清浅的脸色更为难看,轻轻将茶放下,双手叠在小腹,侧身而立:“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什么解药?”她的目光闪烁,神情极不自然。这些全都落入了傅清夜的眼里,他知道她说谎,但是眼下诸位大臣都在,文丞相在场,他自然不敢将文清浅如何。“真信你!”他说着,执起她放在桌上的茶水,浅尝了一口。唇角微微扬起,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迎着月色看去,文清浅心下不禁哆嗦。纵然心底暗波涌动,她面上却是笑盈盈的道:“夜已经深了,皇上您看是不是该叫大臣们都散了。”“皇后说的是,的确很晚了,朕也累了叫他们都散了吧!”他单手支头,靠着椅背假寐。各位大臣见了,便也识趣的上前道别。文清浅一一应下,文丞相岁脸色不好,倒也老实退下了。送走众人,文清浅回头向他看去,扬手:“来人,扶皇上回寝宫休息!”“是!”几名宫婢上去搀他,怎知傅清夜猛的睁眼,拂手挥开宫人,缓缓站了起来。文清浅愣愣的看着他,目光闪了闪,流露出一丝担忧。傅清夜看了她许久,不禁一笑:“你以为她能逃出京城吗?”他忽的一句话,引得文清浅面色一变。只听那人接着道:“朕已经传令下去,封锁城门。还派了高手,前去追捕,定会将她捉回来。”那双冷目扫过她的身体。“若是能抓回来,朕便对你网开一面。”他说着,向文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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