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句,寒恍然大悟,她一直在,他们却看不见,不是透明了,也不是隐身了,因为蔷薇之晶不带在身上的她,几乎是没有魔力的,那么,就只剩最后一种可能------有人设下了结界。夜幕明朗了许多,没有了黑压压的乌云,也没有月亮和星星。与这样的黑夜相抗衡的,只是光。伴着清风的味道,寒展开羽翼,向上升起,右手间凝出一个白色光球,看上去是如此地耀眼。他将光球狠狠地向cao场中心砸去,只听得一声巨响,光芒四射,刹那间,整个cao场如白昼一般明亮。景诺看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和她,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光亮中,他们看到了一巨大的水晶盒子如同牢房一般密封着将她锁住,她像一个落魄的睡美人一般倒在那里,发丝凌乱,全身湿透,衣服上星星点点地溅到了些被雨水冲起的尘。她的面容,苍白而憔悴。寒心里一紧,蔷薇,是谁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是她吗?你要坚持住,我马上救你。他再次将意念凝成极光,向玻璃盒穿去。透明的盒子纹丝不动,连裂缝都没有。“傻帽,傻帽……”景诺冲过去锤打着玻璃,她怎么了,一个星期了,她就一直被锁在这儿吗?他一拳接一拳地打着,拳头凸起的地方,慢慢破了皮,溢出红色的血。他笑自己真是不自量力,连林翊寒都无法打破这玻璃,他又怎么可能弄破。可他不能眼看着自己最爱的傻帽就这样孤独地锁躺在里面,吃尽苦头,至少这样他心里会好受一点。一道道光芒在玻璃上划过,溅起银白色的火星,该死,玻璃太硬。飞起的寒向后退了几米,他像一轮冷月,白月光如雾气般环在他四周,他奋不顾身地向玻璃猛然撞击,落片若碎花,凋了一地。他的翅有明显折伤,玻璃碎片零星地嵌入白羽中。翅膀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寒心里的怜伤,相比之下,翅的微疼又算得了什么!疾步走到她身前,单膝跪下,抱起瘫陷的果儿:“蔷薇,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冷眸里有了从未的有过的湿润:“对不起……”景诺也跪了下来:“傻帽,你快醒醒,求你……傻帽……”他深切的请求,她是否能听到。他哭了,男儿流血不流泪,这次他怕了,他真的怕了,望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他感到好像要用远失去她。景诺发现这个没有她的世界是有多么可怕,傻帽,你不可以走,这对我好残忍,没有你,什么都没有了意义。寒拂去她脸上湿漉漉的发丝,食指贴上她干而发白的唇,指尖闪过一点灵光,红色的血一滴滴慢慢渗出,流进果儿嘴里,果儿的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嘴唇开始微微颤动。他在救她?景诺的心疼得快裂开了,他多希望此时此刻果儿喝的是他的血,但他只是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而已,只有林翊寒,只有他最讨厌的冷血才能救她。“咳咳……”方果儿好像被呛到而咳嗽了几声。这轻微的咳嗽让两人倍感惊喜,至少,她没有离开,她还在这个世界。天微亮,一缕缕阳光穿过树稍照射在三人身上,每天清晨,cao场是明景第一个接受到阳光的地点,这里,明景最接近黎明的地方。她慢慢恢复了知觉,咸咸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寒,是你吗?熟悉的木香让她找到了曾经的归属感,她欲睁眼,却再次晕厥。“傻帽,傻帽……”景诺焦急地喊着她,不是醒了吗?怎么现在……“她没事了,只是太累!寒抱起她:“现在需要一个人照顾她。”景诺有些恼怒了,难道他想一个人照顾他的傻帽吗?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冷血,你……”“这个人并不是我,但也不是你!寒猜透了他的想法:“她比任何人都适合,而且,她,只有你请得到!“谁?”景诺有些惊愕地看着他,自打他们认识,这是寒和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李雪媛。”寒带着她飞离了明景。景诺明白他的意思,果儿毕竟是女孩子,被困在玻璃盒里这么多天,谁也不知道她身上究竟有几块伤,几道痕。若把她送到医院,果儿的耳朵一定会让医护人员发现,而李雪媛知道这一切,这个照顾果儿的重任,只有她可以担当。景诺现在有些讨厌自己,奇怪,自己何时开始与这个冷血动物如此“心有灵犀”了。提起李雪媛,他心里有些微微颤动,景诺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个女孩子默默爱了他这么久,可是爱情是自私的,感情的事不是一厢情愿,在“爱”这个世界里,没有人会取得绝对的胜利,即使小心翼翼,也会在不经意间把人伤得很彻底。敢爱的人,到最后都是伤痕累累。对于李雪媛,他只有说出那三个字“对不起”!李雪媛,谢谢你爱了我这么多年,我很感动,可我也是自私的,我只爱我的傻帽,我只要我的方果儿。他看着手机,时间应该差不多快到早课了吧!像往常那样向果儿的教室走去,坐在他的私人专用坐位上,等待着李雪媛的到来。景诺坐在他们教室,大家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次他等的不是果儿。今天李雪媛到底在干什么,离上课时间只有五分钟了,她怎么还没来。上课钟声敲响,李雪媛风尘仆仆地踏着铃声进了教室。没等她歇口气,景诺便拉住她匆忙地往教室外跑。
“等等,我还没……”她被景诺这一举动吓到了。他放下她的手:“我知道现在的你一定很讨厌我,但是现在……果儿需要你。”“她怎么了?”李雪媛眼里闪过一抹焦虑,态度却马上变得无所谓起来:“她需要什么关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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