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里没有了约会,没有了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休息日。路佳佳突然觉得这样简单的生活也可以美好,虽然那颗心总是悬在半空中,却慢慢学会安静独处,不再徘徊在荒芜的世界里。苏皖看着未婚妻在楼下和他人如此亲昵。如果说这之前他心里有一点儿愧疚的话,那么现在他心里有的却是报复。他装作在书房看书,听着门被打开后,走了出来:“回来了。”“苏皖?你怎么在家了?”“你这是什么话,这是我家。我还不能来了?”“不是,你看你,这么敏感干嘛呢。你每天都回来很晚,说加班。今天这么早回来了,我还有点儿不习惯呢。”说着挽着苏皖的胳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苏皖打量着她,心里发出鄙夷的微笑。脸上却面不改色的笑着。或许,这是最好的同床异梦。他看着这个名义上要和自己结婚人,想说些什么,却鬼使神差的说:“我晚上要出去一趟,有个客户非得晚上和我谈点事情。你先睡吧。不用等我。”苏皖逃离了自己的家。大街上徘徊着,此刻他内心很矛盾,他现在搞不清的是自己。然而她的未婚妻,早已经觉察到苏皖有了外遇,心思不正了。她在苏皖的手机上安装了跟踪定位,好几个晚上他都彻夜未归,她感受了到些什么。或者说,一个人对自己是不是上心,内心自由定论。她回家之前提前确定了苏皖的位置,故意上演了一出让苏皖看见的画面,车子里面还有个人监视着苏皖,若苏皖站在窗边望出来便给他演一出这样亲昵的画面,只是有时候用心良苦未必能收到好的效果。苏皖却想到反其道而行之。他约了佳佳。路佳佳和苏皖对坐着,悠扬的音乐缓缓流动在整个大厅。窗外随之散开的黑暗伴着淅淅沥沥的声音洒落一地的雨水,这个梅雨季节比往年更闷热。整个画面看上去和谐安静。苏皖的喘息声可以透过空气掠过佳佳的耳畔。两人不知道如何打破这样静谧却又些许尴尬的气氛。苏皖喊了服务生,要了一瓶红酒,打开后,他示意服务生离开。自己小心的倒出两杯红酒,他一饮而尽,内心似乎是在挣扎,又像是在怨恨或者报复,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从路佳佳这里得到些什么。路佳佳看着从未失态过的苏皖,心里像是打翻了番茄酱一样粘稠难以擦拭。她喝了一点儿,对着苏皖说:“你怎么啦?”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她仿佛已经把苏皖彻底踢出了自己的世界一样。
“没什么,好久不见了,想你。”苏皖说着这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信。他望着佳佳露出一副贪婪的笑容。路佳佳不屑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叹息。她把座椅往后挪动了一下,熟练的点了一支烟,她大胆的呼吸着,烟雾朦胧里她望着苏皖,仿佛是在看着和自己毫不相干的路人一般,冰冷的目光里沸腾着她的寂寞。苏皖杯杯相接的喝着,佳佳也沉默的用升腾的白色烟气配合着他。苏皖的清醒瞬间在酒精的催化下坍塌了。这一刻,他不在那么固执己见,不在要求佳佳如何去做,只是安静的看着佳佳,眼睛里充满了柔软,或者是爱慕,又或者是欲望,复杂却又真诚。“喝多了吧。回去吧,我帮你打个车。”佳佳冷漠的说着,企图架起苏佳,然而她纤弱的身躯无法驾驭眼前这个宽阔的男人。“佳佳,今天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在一起,如何?”苏皖觉得自己还清醒着,仿佛每个喝断片的了都会觉得自己清醒的很,佳佳看着苏皖却莫名的回应着,好呀,那我们就去外滩那家茂悦酒店留宿吧。这个星级酒店坐落了一个好位置,当那些小老百姓或者外地游客趁着夜幕刚刚拉下,乘着公车或地铁赶来外滩观望一下上海繁华江景的时候,路佳佳可以做在星级酒店透过玻璃窗望出去,点一支烟,透过烟雾望着黄浦江的此起彼伏,吮吸着空气中残留的烟味,用指尖轻巧的弹落燃烧殆尽的烟灰,仿佛是把那些经历的伤痛一样轻巧的埋葬。这是她向往的梦中的自己。因为她一个月的薪资都不够在茂悦住一个周,甚至两三天就没了。不是太过奢侈,是自己对于这座城市而言只是微茫的尘埃之一。太多的人涌进这个城市,她有着独特的气质,在未曾踏入这片繁华的时候对她充满了各种小资情调的幻想,然而走进她,才发现,她拥有的不单单是文艺与繁华,更多的是孤傲和冰冷,对于在金字塔最底层努力人来说,在这里生活未必是件好事,或许,只是为了衬托金字塔顶端的人们的高贵与不可企及。佳佳拿了房卡。她从未像今天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黄浦江的夜景。她脸上燃烧出一片粉红色,像是年轻了十岁。她站在大大窗台面前,仿佛整个上海都在自己的脚下,所有的事情都一路渺小。苏皖揽过佳佳,他身上男人的气息从未像今天这样强烈,浓郁。他喝了酒,有些兴奋,也有些多情。他嘴里说着一些话,佳佳没有心思听,只是身体已经瘫软在苏皖的怀里。她从未像今天这样,苏皖带给自己的仿佛是久违的安全感。她像是睡去了。苏皖的未婚妻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在等苏皖,她不想去把这件事捅破,她怕自己失去苏皖,更怕即使苏皖再回来她也不能说服自己接受。恍惚间,她宁愿自己生活在糊涂里。只是这样漫长的夜晚,谁和谁在一起,谁又上了谁的床,这样的繁华外衣下,充斥着这个城市的物欲横流,贪婪残暴。佳佳看着苏皖,心里突然空了。她娇喘的声音在苏皖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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