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在身侧的手握了起来,薄唇紧抿,明明他们刚刚才发生了最亲密的事情,
他终于体会到江屿那个头脑简单的人面对程予白时一次又一次的失控了。
亲密的关系并没有让他获得半分的安全感,时而亲密时而冷淡的天差地别难以让人适应,理智摇摇欲坠。
他第一次在第三个人面前流露出一些情绪来,却也做了退步,只是声音有些干涩:“没事,我送你到楼下。”
感应不到乘客的电梯响起了关闭的提示音。
程予白抬手按住电梯开门键,掀起唇冷冷的嘲讽:“不需要,小鱼我来送就够了。”
“你以为你是谁?”
叶鱼微微侧头,向程予白流露出不太赞同的表情,继而对眉眼紧绷的男生摇了摇头:“外面天冷,你先回去吧,提前祝你下周考试顺利。”
她在提醒他,今天一切事情的缘由,以及他们的关系。
毕竟,是他主动引诱的,不是吗?
她能允许他的亲近,就已经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裴济川紧紧握住了拳,努力抑制着神色的翻涌,哑声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的阖上。
下一刻,电梯里沉默着没再开口的男生突然长臂一伸,将叶鱼紧紧箍在了怀里。
熟悉的薄荷味道消失不见了,只有很浅淡,几乎闻不见的皂荚香气,清新温和。
程予白长睫微垂,浅浅的瞳色暗下来,注视着怀里的少女,声音依然温和,却隐隐透出压抑的戾气:“一个整体只会学习的书呆子而已,他行吗?”
小鱼竟然为了裴济川那个贱人阻拦他!是害怕他伤到那个下三滥的贱人吗?她难道已经开始心疼他了?
他只要一想到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就恨不得把他拉出来打死!勾引小鱼的都该死!
叶鱼轻轻拧眉,程予白触及少女的目光后心仿佛被狠狠攥了起来,唇瓣颤抖着低头去亲吻叶鱼细白的面颊,却不敢轻易去碰她的唇,沙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慌乱和嫉妒。
“不要和他们在一起好不好……小鱼你知道的,我也行的……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程予白)
男生细碎的吻轻柔极了,像是冬天第一片落下来的雪花。
叶鱼在程予白试探着想要吻在她的唇上时,微微侧了头,温热的吻落空,留在了侧脸上。
程予白的动作一顿,箍着她后腰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神色却惶恐而无措,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样,头埋在了她的颈侧,声音又哑又轻。
“小鱼,你不能这么狠心……”
高大的男生埋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有力的小臂紧紧扣着她的腰,叶鱼却感觉颈间湿漉漉的一片,甚至能感应到大滴大滴的水珠落下来又沿着她的锁骨往下流。
是哭了啊。
意外的脆弱呢。
叶鱼叹了口气,语气温柔如春:“阿白,最近你的情绪起伏好像有些大了,这样对身体不好,记得预约一下心理医生。”
“他应该比我更能帮得到你。”
即便心理医生已经成为非常普遍的职业了,以程予白骄傲自持的性格,去看心理医生就等于承认他有病。
程予白身体一僵,无措的将手臂的力气收回,努力将眼泪留在眼眶中不让它掉下去,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对不起。”
沉默从电梯里一直蔓延到车内,直到轿车在路边停下,叶鱼准备下车时,一直未曾说话的男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或许是泪意未没有彻底消散,平日里温柔清澈的声音哑了些,也狼狈了些。
“小鱼,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有些急切的向少女寻求答案,浓密的眼睫末端延伸出一片湿漉漉的红,无端将清隽矜贵的眉眼染上几分破碎感,像是一只被打碎的名贵花瓶。
叶鱼看向程予白微红的眼睛,下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男生固执的握住她的手腕,在等她的答案。
叶鱼目光落在程予白箍着她手腕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淡淡开口:“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的,阿白。”
朋友?
他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程予白第一次体会到有心无力的挫败感,他绷紧手背,慢慢放开少女的手,垂掩下的眸色晦暗不明。
唯一让他松快一些的就是,他没有忘记少女刚刚对另一个男生的称呼,也就是说,裴济川那个贱人在小鱼的眼里还只是个同学。
起码他现在在小鱼心里还是朋友。
他如往常一般扯出温柔的笑来,将如恶犬般浓郁狠戾的神色完全压了下去,声音柔和微哑:“抱歉小鱼,下次我会注意的。”
海市联考在叶鱼的设想范围之内,但她并未掉以轻心,同样十分认真的答题,检查后才提交了试卷。
其他同学显然是要比她轻松的,不过既然考试已经结束,叶鱼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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