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还是没能坚守住,把什么都一股脑地和盘托出了,“但是真的不是我先提的,我都记着你的话,我没有把别人带坏的。”
离明镜本来有满腔的怒火,但他见云昭这样,也明白了云昭为什么开始要瞒着他,原来是怕被他像小时候那样误会。
离明镜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愤怒,他和云昭的婚约是外祖失势时母妃才定下的,如果外祖没有失势,云昭这样的家世是排不上号的。离明镜从小并不讨厌云昭,但是当云昭作为自己未来的伴侣的话,离明镜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瞧不上的,不过他倒不是和母妃那样瞧不上云昭的家世。
他他是觉得云昭一贯不求上进,总是闯祸,惹了祸惯会卖乖讨好,从来没看他在别的方面有什么建树,读书也好,修道也好,人人都知道云昭必定是一事无成的。
他也知道云昭此次来青云宗完全是为了自己,三年后就是两人的婚期,可离明镜觉得云昭在青云宗待不过三年。
离明镜低头,只见云昭一双葡萄眼正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神色惴惴不安,仿佛离明镜如果还要揪着不放,他就要哭了。
鬼使神差般,离明镜居然这次真心地想哄哄他,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应母妃要求去哄云昭。
离明镜伸手摸了摸云昭的脸,说道:“那把樱桃煎给我尝尝吧,入宗之后确实没吃过了。”
云昭一下子就喜笑颜开,双手贴着离明镜放在他脸上的那只手,将脸整个贴在了离明镜手中,说:“太好了,明镜你不生气了。”
随即起身将食盒打开,把樱桃煎端了出来,“不知道味道和京都的比之如何。”
云昭眼睛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看着离明镜。
烛光摇曳中,离明镜竟有片刻恍惚,他和云昭已经两年没见过了,小时候云昭还没有长开,但现在云昭的美丽皮相已见雏形,云昭并非艳丽之貌,倒有些像百合,一种不会让人觉得望之却步的美貌。
“我已然忘记京都的樱桃煎是什么味道了,但是这个味道也不错。”离明镜漫不经心地答道,“今日在课堂上被长老罚了?”
云昭有些羞窘,总觉得很丢人,低头小声答道:“也没有罚我,长老还是很好的,只说了我两句。”
离明镜真对云昭这事见怪不怪,云昭以前还没随父亲去封地的时候,在太学也常被先生说。
“那今天上课长老教的术法你会了吗?”
“啊……术法……这个”云昭本来想蒙混过关,但是他最后还是本能的选择了说实话,“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我上课走神了。”
离明镜就知道会这样,“我教教你遁形符和火焰术吧,过段时间芥子山会开一处小秘境,宗门弟子都会去,你们新入宗的这一批也会去。到时候你遇到危险就跑,遁形符和火焰术应该就够用了。”
离明镜觉着云昭的父亲到底还是大端朝的王爷,也摆明了是把云昭托付给离明镜。如果云昭在这青云宗出了什么事,离明镜恐怕就得罪了这一派人,到时候母妃又会失望了,所以他觉得该教教云昭保命的术法。
云昭把外间的蜡烛也点上,屋内亮多了。离明镜教了云昭不一会儿,云昭就已经会遁形符了。
离明镜有些意外,原来云昭学东西这么快。
而离明镜不知道的是云昭之所以学的这么快,是因为教他的人是离明镜。云昭不想让离明镜觉得自己很差劲,就学的格外用心。
一个时辰后,云昭已经能自己施展刚学的术法了。
“那小秘境开的时候,我能和你一起吗?”云昭满怀期待地问。
“我是大师兄,得带队,恐怕不能时时照顾着你。你们新入宗的修为不够,只是去走个过场。你做个样子回来就是了。”离明镜敷衍道。
“好吧。”云昭看着食盒,突然想起他忘记把醉荔枝给陈余了。
云昭把食盒端起来,对离明镜说道:“我先去找陈余了,马上回来。”
陈余的厢房烛火还未灭,云昭推门而入。
“喏”,云昭端着食盒晃了晃,“猜猜少爷给你带的什么好东西!”
陈余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肯定是吃的!”
云昭敲了敲陈余的头,“这不废话嘛?食盒里不是吃的还是什么?”
“嘿嘿嘿”,陈余摸了摸头,“少爷说的是。”
陈余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是荔枝!
“多谢少爷!”
“尝尝看好吃吗?”云昭问道。
陈余塞了一个进嘴里,“好吃!少爷真好!”
陈余是云昭父亲除夕在门口捡到的弃婴,所以自小收进了府作云昭的贴身小厮,而云昭一向没规律的很,和陈余两个人没大没小的,处的好似兄弟一般。
离明镜想起了母妃,不知道母妃现在一个人在宫中过得如何,父皇是不是又纳了新人。
樱桃煎入嘴,离明镜又在想云昭怎么这么快就和新入宗的弟子关系这么好?离明镜想着想着,心下突然有些不舒服,但他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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