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告诉过你,坏人不会把字写在脸上,你那些挺机灵的小心眼都到哪儿去了?!程嘉煜说完,长吁出一口气。
林曼自知理亏,甫一抬头,看见他的眼神,是一种复杂的混合体:有痛惜、有隐忍、有气恼、而更多的是你以后可怎么办的担心。
心中的懊悔像是水生植物一样缠绕了上来,压在她心口,再也张不开嘴解释。
我错了,主人。林曼低下头。
那该怎么办? 程嘉煜把两只手叠在一起,放置膝上,眼睛直视着对面可怜巴巴的小人儿。
该打 林曼清楚,他是在等她自己说出来,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
程嘉煜忽然过来捉住林曼的一只手,把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上楼。
林曼满脑子都是对接下来事态发展的担心,机械地迈着步子,跟他上到二楼。
二层空间很大,却只有两扇卧室的房门。
程嘉煜推开其中一间,林曼惊奇的发现:里面的装饰布置和楼下的风格迥然不同。
墙面是略带珠光的贝壳色,地毯是乳白色的长绒波斯羊毛,整排的镜面衣橱,花瓣状的吊灯,摆放着少女系藕荷色床具的竟然是一张手工打造的南瓜车双人床。
如果说楼下是硬朗冷静的男士精英空间,这间房间简直就是童话里精美的公主闺房。
住在这里,可以吗?程嘉煜微垂着眼帘,看林曼。
我吗? 林曼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又重复了一遍,让我住吗?
你不是在急着找房子? 程嘉煜反问。
如果你同意,明天就把行李搬过来。程嘉煜背靠着门框,目光深处,是林曼看不懂的深邃和一种朦胧柔软的情愫。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好的条件,房租肯定不便宜,我住不起。林曼嘀咕了一句,却带了些许讽刺的语气。
程嘉煜像是听到了什么奇闻异事,目光停在她脸上整整一分钟,才压着什么情绪似的开口道,你这么说的目的,是想找打吗?
林曼忽然毫不示弱地抬起头,如果这是你之前所有女贝住过的地方,那我不想住。
一个单身男性的住所出现装饰成这样的一个房间,实在太可疑了!
或者说,并不可疑,而是证实了林曼心中一直存在的那个疑问。
这里果然是程嘉煜金屋藏娇的地方!
看他刚才凝视房间的眼神,那种若有若无的温情,恐怕是想起了以前和其他小贝们的往事吧。
林曼给自己做过心理准备:像程嘉煜这样经验丰富的男主,不可能是新手,一定有过其他的贝贝们。
可是,现在正视着这样的一个屋子,仿佛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件摆设都散发着另一个或者另几个女孩子的强烈气息,还是让她心里非常、非常不舒服。
她怀疑,那排程亮的镜面衣橱里,是不是打开,还能看见满满的性感睡裙和蕾丝内衣?
各种款式、各种号码的。
程嘉煜显然看出来了林曼的怨气,轻哼了一声,脾气大,心眼小,典型的作死行为。
他拉着林曼的胳膊,把她拖到床边,并不理会她故意往相反方向用力的不配合举动。
程嘉煜指指还套着原封外包装的枕头和床单,看见了?没人动过。
你想得没错,这里确实是为了方便实践和调教预备的地方。他放开林曼的手,不过,还没有人有资格住过。
林曼有些不知所措,抬眼看他。
从来没有过别的女贝住过这里吗?
那他刚刚眸底的深情,并不是因为回忆,那么会是因为对未来的期待吗?
和她一起的未来?
搬还是不搬?说话!程嘉煜的口气忽然严厉起来。
林曼抖了一下,小声道,我搬。
好,那你先去把自己洗干净,再来隔壁房间。程嘉煜恢复了不动声色的常态。
林曼开始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在外面跟我发脾气的帐,先记着。但是刚才在楼下,你自己认的罚,是躲不过去的。程嘉煜说完,就从这边出去,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小剧场】
曼曼:房产证拿来我看!
程叔(拿出,纳闷):干啥?
曼曼(拍照,发给肖染):发给第三者当证据,保护自身!防火防盗防怪蜀黍!(得意脸)你教的!
程叔(伸手抓住曼曼,按在腿上):真是好学生!来来来,再教你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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