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弄得我身上都是!
周岁岁指着自己胳膊上和腰上的红痕,控诉许靳太粗暴。
许靳下楼打水,给两人清理了身上的痕迹后,乖巧地站在床尾,不敢靠近她。
只敢小声地替自己辩解,那还不是因为你勾引我,我又喝了点酒,就没忍住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是你要我舔舔你的伤,我才反正,你不许再跟我提那个伤了!周岁岁一直惦记着这事儿。
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少不了被他拿出来威胁她。
看到她着急撇清自己,眼神飘忽不定,底气不足的样子,许靳这才明白。
原来刚才那一声控诉只是个借口罢了,她还是心虚。
好好好,我就当我身后这个被人用树枝划伤,还被暴打一顿,忍着疼等我妈上完三节课才帮我处理的伤口不存在,行了吧?
许靳把自己说得可怜极了,这哀怨的语气,哪是不介意的样子?
周岁岁听得更是心虚,她赌气地下床,走到他面前,然后转身。
你干嘛?许靳不解。
让你咬我一口,咬出疤来,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周岁岁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但她知道,许靳舍不得咬她。
许靳自然是舍不得咬她的。
他双臂一揽,自然的从背后抱住她,无奈又宠溺地叹道:岁岁,我真的拿你没办法,我不咬你,我只干你。
说着,他的手又摸到了她裤子里。
周岁岁挣扎了两下,跑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骂了他一句:变态!
跟你开玩笑的。
许靳走到门口的墙边,关了灯,回到床上时,周岁岁已经给他掀开被子,让了地方,两人相拥而眠。
夜,终于归为平静。
翌日。
周岁岁醒来的时候,许靳早已经不在身边,他躺过的地方也早已没了温度。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她睡了这么久,爷爷怎么不叫她?
周岁岁伸了个懒腰,房间里的空调比昨晚调高了几度,是许靳起来给她调的吗?
算了,反正可以让她起床的时候不那么冷就是了。
窗帘拉开,打开窗子,给房间里换气的时候,周岁岁从楼上看到了正跟村里七大姑八大姨打成一片的许靳。
他们似乎聊得很高兴,一边嗑瓜子一边笑得很大声。
周有福也在当中,一个劲儿地炫耀许靳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帅。
许靳低头看了眼时间,觉得周岁岁差不多该醒了,又或者他是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目光,回头往楼上一看,直接对上了周岁岁的视线。
他笑着冲她招手,村里的婶子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把周岁岁刚睡醒的模样全都看了去。
岁岁醒啦,快起来咯,马上要吃酒了。
岁岁,你交的这个男朋友真不错,人又乖又帅,你眼光真好!
七大姑们扯着嗓子冲她喊,附近的邻居全都听见了。
又乖又帅?
她们哪只眼睛看到许靳又乖又帅了?他可是动不动就打架的问题学生,身上背了多少处分,她数都数不清。
周岁岁随便应了一声,就从窗边跑开了。
她刚下楼,许靳就回来了,看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少被夸。
我又乖又帅的男朋友,怎么不叫我起床!周岁岁气鼓鼓地叉腰拦住他。
他不叫她起床,害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许靳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我看你昨晚那么累,就没叫你,快去刷牙洗脸,爷爷说一会儿要去村里吃宴席,我们也一起去。
爷爷爷爷,又不是你爷爷,叫得那么亲。周岁岁嘟囔了一句。
她有点后悔带许靳回来了。
才回村一个早上的时间,他就搞得全村都知道他是谁了,以后万一有点什么,她怎么交代?
你说什么?
许靳拉住往外走的周岁岁,眯着眼睛盯着她。
没,我去洗脸。周岁岁秒怂。
十二点没到,周有福就进屋拿准备好的份子钱,叫他们一起过去吃村里的宴席。
爷爷,谁家办酒席啊?周岁岁到现在都不知道吃的是哪家的喜酒。
就是你大姑婶家的周记啊,你小学跟他读一个班,还记得不?
周记!
周岁岁当然记得,这个做作业的时候特别容易被开玩笑的名字她怎么会不记得。
他不是只比我大一岁吗?怎么就结婚了?
这有啥,他工作得早,认识了人家姑娘,怀孕了不就结婚了呗周有福不以为然,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儿。
事实上,确实也挺正常的。
先结婚生子,等到了年纪再补办结婚证,在乡下确实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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