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b国的安德兰德监狱,一所字面意义上建造在地下、终日见不得阳光的地底牢狱。
内部设施因年久失修而破旧,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金属长期生锈造成的腥酸味,关押的也大多是些不怎么受管控的重刑犯。
囚犯之间帮派丛生、明里暗里地争强斗狠,毫无法纪可言;狱警除了每日早晚例行清点一遍人数和开闭牢门外,其余时间也鲜少出现。
在这里,每隔几天就会有新死的尸体被人运出去,却从没有人去追究他们的死因。
“头儿,听说没?咱们这新来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子!”
一个身着橘色囚服的beta指了指楼上的普通犯监区,“刚送进来的,俩新犯,都是a国人!”
这伙人的头头是个身形壮硕的alpha,穿着脏兮兮的囚服,面门上有道自左侧眼角处切断鼻梁直至右颊的刀疤,乍一看上去很是狰狞。
他顺着beta所指朝楼上看去,只见某扇窗前站着一个年龄估摸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人。
男人身材纤细高挑,穿着一身干净的月白色普通囚服,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栗色长发松散地打理在脑后扎起了一小节单马尾,搭配上那张白皙清秀的脸,颇有种柔情似水的感觉。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冷着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脸,朝楼下漫无目的地张望着。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不多时男人便从窗前转身消失了。
“就是他,瞧见没?那叫一干净~”另一个喽啰欢快地吹着流氓哨。
“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人长的那么白嫩,私底下竟然是个军火贩子!”喽啰里有个消息灵通的好事精得意地补充道。
“军火贩子?”刀疤脸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不多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猥琐地笑了起来,“怕是军火贩子的‘宠物’吧!可以睡的那类!”
人群里随之爆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哄笑声。
“我说,还有更刺激的呢!”先前那个beta把脸凑了上去贴在刀疤脸耳朵旁边,压低了声音道,“一起送来的还有个瘦高个,我今天可是听见他向狱警要oga的抑制剂!”
这人嬉笑着,特意把抑制剂三个字咬得很重。
“这么说,另一个是个oga?”刀疤脸心里一阵窃喜。
他们都是些常年被关押在这里的重刑犯,已经太久没尝过oga的滋味了。这次天降了两个送上门的美味,他们怎可能放过。
“只可惜啊,现在楼上那片今天已经锁门了。不然兄弟几个现在就陪老大上去会会他们!”beta喽啰谄媚地笑着。
刀疤脸再次望向那扇清秀男人站过的窗子,嘴角扬起一抹阴森的笑。
“不急,”他说,“咱们明天去!”
“好!”又是一阵流氓哨和喧哗声。
听着楼下高猿长啸般的欢呼声,方才那个年轻人——沈言,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此时的他正端着烟独自倚靠在牢房的床头上,放松自己望着窗外窗外的上空发呆。
但他并不会因此而看到天空,十来层楼高的监狱顶部,有的只是铺满厚重金属板的屋顶与高瓦数的探照灯。
对沈言而言,今天可以算是这辈子最糟糕的日子之一了。不到半日前,缠着他的问题不过是出让多少利润才能说服那几个固执的政府高层,改从哥哥的沈氏军工处下单那批军火。
可短短几小时后,b国就天翻地覆了。执政党与在野党的冲突爆发,反政府武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总统府,包括那几个固执的糟老头在内,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也几乎都被控制了起来。
变装,烧文件,换身份出逃,一气呵成。作为缺少身份信息的外国人,沈言本以为就这么蒙混过关了。可到了机场,关键时刻却意外被董事会里的对手获得了行程。
最终,被对手出卖的沈言因身份败露,成了b国反政府军的阶下囚。
这是他生平法地撕扯着他身上的灰色囚犯。
挨了一拳被丢在旁边的韩悠远这才在周遭的哄哄闹闹声中醒转,待他看清眼前景象,脑子里懵地仿佛炸开一团火。
沈言的秘密要是暴露在这儿,怕是就没命活了。
“是我!”他顾不上手臂和脖子两处剧痛仰着头大吼着,“是我去要的抑制剂!我才是那个oga!不关他的事,你们只管找我!”
“啧……”
刀疤脸俨然一副“你吵到我了”的模样,小指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带着一脸嫌弃视线上下地巡梭了韩悠远一番,接着飞起一脚踹上他肚子。
“你个丑玩意儿当老子瞎?!”刀疤脸面目狰狞地狠狠揪起韩悠远的头发,瞪着他,“给我听好了,小子!就算你下辈子是个oga,你爷爷我今天也是先肏那小骚货的屁眼!”
单薄的囚服在喽啰们的狂欢下成了一块块的破布条,沈言的身体很快也赤裸裸地暴露在了所有人面前。身体骤然被凉意所覆盖,沈言脑子蓦地空白,还没来得及害羞,反应迅速的思绪边驱使着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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