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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侍(1 / 5)

韩琅怀孕了。

孕九月的时候才见到孩子另一个父亲。

江明君在南美秘训了四个月才回东城,花了十几个小时从墨西哥飞回来,开了房间灯才发现床上睡了个大肚子的男人,韩琅睡得浅,几乎是开灯的瞬间就醒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会。

韩琅率先开口,“你的。”

这也不怪江明君,怀这孩子前五个月韩琅在东南亚谈艺术展的合作,他回来的时候,江明君已经飞去亚马逊大雨林里带新兵实战演练了,一下就断联了五个月。

江明君拧着眉头,他还记得俩人最后做的那次非常不愉快,大儿子总是嘲讽他俩不出轨是受军婚约束,爱情不够,法律来凑,终于捱到了这小子十五岁,俩人蹭着床上不合的导火索,打算直接去离了,可惜那天韩琅接了个电话就直飞越南,他对这人最后的印象就是这间房散一地的衣服和满是痕迹的背,结果再次见面居然是二胎要生的时候。

“那离婚?”这还离不离。

“离,生了一家一个。”

江明君才晓得他怀的还是双胞胎,“行,什么时候去。”

韩琅看着他明显被晒黑了的皮肤,“就明早上,早点去,最近离婚人多,免得排队。”

江明君点点头,等他从浴室出来,房内就留了床头一排夜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韩琅的肚子顶着他,比一胎的时候大多了他心想。

他十七岁认识韩琅,那会还在大院里,他爸那个鳏夫政委娶了的做爱和生育,他发着愣。

韩琅推了推江明君,他以为江棋是被吓到了,但他也不知道怎么哄小孩,“不就是饭凉了吗,老子给你热热不就行了,怎么还摆出这幅表情。”

十五岁的少年身体虽然遗传了父亲的高大,但却还是少年的肌肉和骨骼,被后者直接提着领子拉到一边,他看见江明君把他的饭连盒一起丢进微波炉,连忙抢回来,“诶,诶,父亲,会炸的,会炸的”

关于爱的话题如此深奥,但即将爆炸的微波炉似乎才是更紧要的难题,对于十五岁的少年来讲,当然是吃饭最重要了。

韩琅遇到乔帆的时候是真觉得晦气的,特别是乔帆和大院里那群人一起出现的时候。他和江明君结婚这些年,和他们也很少见面,不管是什么样的酒席宴会,江明君都像单身汉一样出席,不怪所有人都觉得这段婚姻名存实亡,所以“老”来孕子这件事,甚至被怀疑过是不是婚外情带来产物。

“这次是真凑巧,我真不知道他们也会来。”江明君在韩琅耳边小声解释,他们今天是出来拍一对玉佩作为新生儿的礼物,韩琅等了好久,谁知道进了会场大门就碰见乔帆和袁毅,袁毅刚离婚,两个人居然凑一起来拍卖会。

韩琅冷笑了两声,直接忽视俩人往座位那走。

江明君连忙跟上,朝旁边摆摆手,等坐下来他才再开口,“都这么大年纪了,你看看你,还当自己青春期呢”

韩琅冷着声音打断了他,“闭嘴。”他这话说的和平时语气都不同,较真的样子让江明君愣了愣,沉默下来。

等拍卖师上了台,灯光就暗了,江明君只能看见孕夫和黑暗几乎融为一体的轮廓,韩琅穿了件黑色的高领修身针织衫,显得本就臭脸的人越发疏离冷漠。

前面拍大都是书画,江明君拍了副油画,“你爸生日要到了,到时候给他送过去。”韩琅没回答他,江明君往旁边看,才发现人不在了,他想了想,韩琅这段时间是尿频了些。

厕所外。

“哥,你怎么剪见到我们不打招呼。”

乔帆和袁毅对着韩琅站着,后者洗完手,径直蹭过他们身边,袁毅动了身子挡在前面,他青春期的时候是个高大的胖子,这么多年除了青春痘好了点,其他都没变过,甚至骨骼变得更加魁梧,像一座山挡住了韩琅的去路。

韩琅木着脸,“让开。”

对面两个人却越发来劲,“韩琅,你说你都大着肚子,我君哥怎么也不陪着你呢。”这是袁毅说的,他本就满脸横肉,做出的表情甚至和这张脸毫不违和。

“谁知道呢,不过也说不定,是在等人家的真父亲来陪呢,真父亲,假父亲,真好笑,哥你说是吧。”

韩琅沉默着,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不管是被欺负反抗之后被冤枉是他主动挑衅的,还是每一次被围起来刻薄的言语暴力,他都认了,不反驳。

因为没有用,并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才受到这些欺负,别人要的也不是他的辩解,有人从欺负他得到快感,有人从他的不反驳和认罪中得到安心,他沉默,是所有人乐见其成的反应。

无所谓,忍过这阵就好了,反正也是要离开的,少年时期他无数次这样想。

可他已经忍了太久了,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些让人眩晕心悸的存在,他实在是精疲力尽了。

“我看是你最好笑不过了。”江明君从后面过来,他本来是看韩琅太久没回去,又想到一些厕所产子的新闻,赶紧跑过来担心二胎生在厕所,没想到会听到这两人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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