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餐点一点没动,嵇台榭的胃口都被扰没了,平常人也是显得瘦弱,就连手腕处骨头凸出得都很色情,程树尾生来就是受气包,不一会儿就自己爬起来了,拍拍屁股,肛塞陷得更进去,他也不懂什么叫欲望,只觉得自己前面的小布料没挡起来,又放下两只手就挡着。
第一次低头,他能从裙边看下去,布料很软,都濡湿一块,程树尾认为自己是做了天大的坏事,垂着头一声不吭。
嵇台榭阴沉沉地垂着薄弱的一层白眼皮,用餐是绅士礼仪,他坐得很正,就算不喜欢吃面前的餐点,也没有流露出一点想戳烂食物的做法,嵇二少想了无数遍,想把面前的刀叉插进难吃的牛排上面。
可惜,他学的礼仪根本不允许。
不然能把面前不爱吃的菜都插得稀碎。
嵇台榭是情绪的管理机器,一点口腹欲望都没有,就光看着面前的餐点。
良久。
他的口味很刁,嵇台榭眉毛都没抬一下:“愣着干什么呢,当木头人?”
“要不要摸摸你鼻子上是不是长了一个小木桩。”
程树尾盲从地去摸自己鼻子,圆润的鼻头还傻乎乎的,应了一声:“那应该没有。”
又补充着说:“我摸来看过,没长出来。”
嵇台榭被他的脑子给气笑了,程树尾其实内心很慌张,他身体还在生长期,随时随地硬起来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小狗只会觉得冒犯主人,他确认无误没顶起来,才缓慢上去。
“嵇二少,您尽情吩咐。”
“哦?”嵇台榭指了指面前那道菜,是一盘鲜嫩多汁的鱼肉,鱼肉没处理干净,估计是新来的厨师疏忽大意,将带了一根鱼刺的肉放在餐桌上,嵇台榭眼色不善,本来也没多大的心情,他用手指去摇摇一指离得最远的鱼肉,命令管家:“去,丹尼尔,弄一盘没挑过鱼刺的肉上来。”
“我需要这个女仆给我挑鱼刺。”程树尾忐忑不安地站在他面前。
庄园里有个秘闻,能做嵇台榭的女佣的,不要做管家,能做管家的不要做清洁工,打扫工,反正千万别做厨师,不管是新出茅庐的顶尖厨师,还是为各种富豪做过美食的老厨师,只要在嵇台榭面前都会被挑刺。
从各种问题上,不是摆盘就是汤汁,或者是口味不好,曾经有一次,鱼肉上一根藏在里面的刺,很细很小,嵇台榭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连常用的绅士口吻都堵不住他想要骂人的心,他咄咄逼人:“亲爱的厨师先生,请你不要浪费我庄园里面宝贵的食物,你这是完完全全在践踏鱼肉浪费生命,出门右转是一个垃圾桶,你可以将头埋进去找找归属意识。”
“我就没挑一个鱼刺。”
嵇台榭冷笑:“呵,刺在上面,它也会觉得委屈。”
厨师骂骂咧咧,提着包。
厨师走了。
说实话,厨师没想到一根小小的刺如此生气,嵇台榭是要送入到口里的时候才发现有刺的,刺会破坏口腔黏膜,他会很想含着东西,饥渴症的后遗症很严重,嵇台榭很不满意这样,程树尾自然是没听说过这段久远历史。
手里拿着银丝筷子,上面雕刻着精细的纹路,程树尾甚至连筷子都捏不稳,他捏起那根细若透明的鱼刺放入玉盘里面。
一根一根挑出来,程树尾小心翼翼,眼睛都目不转睛,挑得很是困难,十分钟过去,眼睛都快看出火星子,女佣程树尾唉声叹气:“您这样如此享受美食,鱼会觉得自己长那么多刺也是罪过。”
享受是指如此挑剔,嵇台榭“呵”了一声。
程树尾在一旁嘟嘟囔囔:“鱼也真是的,没事长那么多刺干什么,不知道有人看不惯它,鱼也很可怜的。”
嵇台榭身旁围着几个女佣,他小时候当女孩养,头发稍微有点长,女佣正在跪着给他穿鞋,给他梳理头发,也给他穿衣服,他就坐在宫廷样式的椅子上,等着小狗给他挑着鱼刺,抬抬手遣散了那些人:“怎么你是觉得自己突然长了一个技能,看过童话故事里面的仙女酵母吗?”
程树尾啊了一声,嘴巴长得很大。
“不知道。”他扣扣脸,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吗?要背到三钢两列里面吗?”
嵇台榭看着挑了一半的鱼刺,凤眉微微上挑:“小土狗,刚才是说你是能跟动物交流了,是么。”
他咬着语调轻轻地问,声音轻轻的,眸色又是顽劣,程树尾瞪大眼睛。
说着:“没啊,我要是能跟动物交流就好了,我能和狗聊吗?”
嵇台榭轻声嗔笑:“不能和狗,可以和鱼,刚聊得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你觉得鱼很苦?”
程树尾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解释,手拿着筷子,脸色很认真:“不是,没说它苦,还挺好吃的呢,啊……”
挑完之后,程树尾拿着光滑的鱼肉放在嵇台榭的盘子里,他想明白了,嵇二少就逮着他一个人欺负,含嘴唇:“很好的一块鱼肉,您慢尝。”
嵇台榭姿态散漫地端着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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