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他把那张纸展开给白卿看,“你瞧,每一个欺负你的人,爸爸都不会放过他的。”
世界地动山摇,白卿崩溃,抓着程家茂的手就要跪下去,“他没有欺负我啊,爸爸。没有人欺负我啊!”
“小姐累了,带回去休息吧。”
“爸爸!”,“梁叔!”
梁叔朝她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了,便就这样了。
开庭那天异常的顺利,作案动机,当日的案发过程,细节到随顺哪只手先碰了哪后碰了哪都被法官讲述的淋漓尽致。随顺坐在那儿,像听了个故事,而故事在主角却是自己。
一声敲锤,18岁的随顺还没有迎来自己成年的生日,却先迎来了七年的牢狱之灾。
他无望的双眼眨都不眨,被警察架着带出法庭。
“我妈呢?”
程家茂拍了拍他肩膀,“我没见过你妈。”
随顺嗤笑,他没见过妈妈,空口白牙骗他认了罪。人啊,就是不能有软肋,会乱心智,这么简单的局都破不了。
正午的阳光炽烈,随顺坐在警车里,双手铐着,他隔窗问:“意义是什么呢?故意伤人也能让我蹲上两年,废了这么大劲儿,是展示你手腕很硬吗?”
程家茂上前一步,“我的女儿,没有人能欺负。”
随顺摆正身子,双眼微微眯起,目光中是不屑和轻蔑。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笑权势滔天无所谓真相的人,嘲笑挂名爱女心切却毁了自己女儿清白的人,嘲笑一个威逼就妥协认罪的人。
白卿,白卿。
白卿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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