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醒了点。
他提起手边的塑料袋子在乔洲眼前晃了晃,放在床头柜上,冷漠地说:“包子,爱吃不吃。”
说完后站起身,临走时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晚上八点喝药。”
——
裴秋回到浴室,有些洁癖地又冲了个澡,他接了捧水泼在脸上,站在水里冲了半个小时,才慢吞吞出来穿衣。
临到八点的时候,他冲了些退烧药,端着水杯往卧室走。
卧室里中央有个大床,床上鼓起一个包,乔洲蒙着被子背对着他。
他扫了眼柜子上光秃秃的塑料袋,缓缓走到床边,将药放到柜子上,玻璃杯底发出清脆的声响。被子微动。
“吃药。”
裴秋懒洋洋道,感觉自己是某个监狱的狱卒,正日行一例,看管手底下的囚犯。
乔洲没出声。
裴秋坐到床上,低头看他,手摸上被子一角:“我掀了?”
乔洲突然哑着声音咒骂一句,有些气势不足:“滚你妈的死变态。”
裴秋没再说话,一把掀起了被子,乔洲迅速蜷起身子,两只纤瘦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身躯,他声音大了些:“冷啊!你有病啊!”
裴秋只手撑住床,一手去捏他的下巴,眼神有些不属于他的狠辣:“乔洲,你再骂?”
乔洲瞪着他,闭紧了嘴,却更像个只会龇牙却没什么攻击力的野猫了,徒有其表。
他的眼里因为发烧漫上了点红血丝,红通通的仿佛哭过。
但是裴秋知道他是不可能屈辱哭出来的。
裴秋扯了扯他滑溜溜的胳膊,道:“起来喝药,别逼我动手。”
“我不喝!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里面给我下毒了!”乔洲扭过头,拒绝配合,气鼓鼓得像个河豚。
裴秋盯着他无声看了两秒,看得乔洲嚅动下嘴唇,突然忍不住暴躁起来,大骂:“裴秋你他妈能不能放了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我他妈以后准儿离你远远的!”
爆发出来的声音吵得裴秋面色不渝,跪在床上,抬手要去控制他,乔洲疯了似的扭动身子。
两人对峙了半分钟,乔洲还在病中,率先没了力气,瘫在床上被裴秋压住了一边肩膀。
裴秋粗鲁地捏住他的脸说:“你用不着改变,就这样。”
说完又用那只手拍了拍对方苍白的脸,冷漠道:“吃药,再说第三遍我就干死你。”
乔洲瞳孔一缩,眼眸似乎更红了,他忍住眩晕,喘着粗气摇头企图挣脱他的手,结果那手吸血虫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他闷着声音说:“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裴秋松开手,端过杯子,递给费劲撑起上半身的乔洲。
接过杯子时,动作称得上抢,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
裴秋冷冷看着他,看到乔洲仿佛就义赴死一般仰头,咕咚咕咚喝杯子里的药,喉结上下滚动,脖子上的痕迹暴露在眼前。
裴秋看了两眼,转移视线到他的脸上,发觉乔洲正皱着眉,似乎因为药味太苦,喝了几口后,喝了几口后吞咽变得艰难起来。
玻璃杯最终见了底,乔洲重重将杯子扣在桌子上,抹了把嘴大口喘气,表情难看。
裴秋观察后得出对方这是想吐的表情,他脸色一变,忽然出声:“憋住,不许吐!”
“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苦的药,你他妈真的在里面下毒了吧?!”乔洲声音嘶哑。
裴秋拿起杯子从床上下来,冷笑:“对,我毒死你。”
——
给卧室的乔洲送了两天药,第三天的时候,乔洲除了脸色白点,差不多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鱼了。
当然,骂得更起劲了,昨晚甚至扯他头发差点和他打起来。
裴秋决定今天就把他重新绑起来。
他取了两根细绳,随意缠在手上,拧开卧室的门。
乔洲趴在床上睡得像头猪。
他看得来气,被关起来还没有被关该有的样子,怒道:“起床!”
乔洲抓起一边枕头遮住自己的头,带着点起床气同样怒声回道:“滚啊!”
裴秋被他气得胸口起伏,走到床边抓起那床被子,陡然掀开。
乔洲上半身穿着白色长t,下半身空空如也,他被冷风激得骤醒,怒火烧到头顶,刚要发作,却看清了床边的人。
待看清裴秋手上的绳子时他脸色都变了,咬着牙不服气,艰涩出声:“你要做什么?你想勒死我?”
裴秋顿了顿,抬起手里的绳子看了眼,冷漠道:“你如果敢骂我我就勒死你。”
乔洲呼吸有些急促,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体,脸上的表情却凶得像只炸毛的狮子。
裴秋跪上床,靠近一点,乔洲又往后缩了一点。
他看着乔洲胆怯的模样,膝行几步靠近他,直到对方退无可退,冷笑扫了眼对方光溜溜的腿。
“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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