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是面对面的,她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啊”舒心忧想叫喊出声却发现只能张大着嘴,一点声音都从嘴巴里发不出来,“找到你咯咯咯咯哦”长长地尾音脱着,让舒心忧的心急剧收缩着几乎忘了要呼吸。
几秒钟后舒心忧脚一软,往后倒退着的手搭到栏杆旁边的花瓶,她慌乱拿起就往那人的头上砸去,让舒心忧没想到的是虽然说砸的不轻,但显然没到足矣让一个比它高出一头的人能从半米多高栏杆上飞出去。
“嘭。”重物落地的声音沉闷而穿透。
惊呆住的她拿着碎掉花瓶瓶口探出头去看着,飞出落在地板上的那个人一动不动以一个大字形状正趴,舒心忧后退一步拿着花瓶的手一松,“啪啦”花瓶撞到地板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好一会,舒心忧望着整个黑暗的别墅和地板上躺着的那个人影,壮大了胆子下了楼,准备开灯看看。
没想到舒心忧刚迈下最后一格楼梯,那个刚刚看起来毫无生气的人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像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抬起放下,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抬起一头长黑发盖住的脸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就重新朝她走来。
见他又重新站立起来朝自己走来,舒心忧身子一软噗通一下被吓得瘫坐地上,双脚发麻,挣扎几次想起身都于事无补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闭着眼挥舞着双手用着颤音说一个劲的说道“别过来走开走开”
那个男人看到舒心忧瘫坐地上显得格外的兴奋,走过来的速度特地缓慢了下来,似乎在享受着女人的恐惧之色,抬起长了一寸长指甲的枯槁手指,拨开一头披在脸上的黑发,露出满脸是血的脸,舒心忧看见他脸颊上的肉可怕地凹陷下去,眼眶周围泛着青色,嘴角僵硬地上咧着,那是一个诡异的弧度。
紧接着一阵渗人的笑声环绕在屋子里,咧开的嘴角溢出血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如同凌晨敲响的丧钟。
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舒心忧此时吓得想大叫,但是喉咙像被人扼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捂着耳朵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几乎是秒速那个男人已经到了她的身前,弯下腰看着瘫坐地上的她,弯腰的时候就像机器人一样是那种一顿一顿地弯下,每弯下一点他的身体就穿出“咔,咔,咔”关节错位移动的声音。
他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脸,冰凉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至指甲,然后滴落在她的脸上。
他的笑像魔咒一般。即便捂着耳朵还是清晰异常直接钻入了她的大脑,舒心忧晃着头想要摆脱他的手身体不住的发抖,却被他强硬地摆正对视着他,然后看着他深邃发出绿光的眼睛里流出了深红色液体,比鲜血还要深。
他狂吼着声音阴冷,每一句每一字都说得竭力“你怕我?你居然怕我?他杀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舒心忧猛地摇着头“滚开,滚开唔”喉头哽咽说出话的时候嗓子口是火辣辣的像是要冒烟的生疼。
感觉到双腿有了知觉不再发麻的舒心忧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挥开他的手撒开腿就跑,光着脚每跑一步就像踩在万年的寒冰之上,寒意通过脚底直达心脏,强忍着脚上的刺痛感朝门口跑去,可是就在距离门把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身子就被点了穴道一般动弹不得,紧接着脖子处好像有人在吹凉气,让她僵硬的躯体起了一身疙鸡皮瘩,一双冰凉异常的手直直穿过她的身体肚子。
“我好冷,你来陪我来陪我”
舒心忧处于濒临一种面对死亡的恐惧,眼泪不断从眼眶流出。然后或许是惧怕到了临界点,她的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心忧幽幽转醒发觉自己躺在卧室,额头满头大汗,窗外知了依旧在蝉叫着,树影也被风吹的微微而动,打开床头灯舒心忧却也不由得长嘘了一口气,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原来是梦。”
还特地往衣柜的方向看去,确定没有梦里那个影子了才一颗心放了下来,同时也在耻笑着自己的胆子,白瞎看了那么多恐怖片了,觉得嗓子无比口渴的她准备去找水喝。
舒心忧走到客厅去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灯一闪一闪的,总感觉身后的沙发上有人坐着,突然客厅里的灯一下子就灭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舒心忧强忍了慌乱的心跳,安慰自己一定是断电了,没想到此时敲门声响了起来“笃笃笃”
“笃笃笃…"
慌乱而没有规律的敲门声让舒心忧把梦里的恐惧都加剧到了一起,手中的水杯啪的摔到地板上,渐湿了她的衣角,闭着眼抱着头就发出凄厉的叫声“啊”
接着她就听到了门锁被拧开的声音,还有貌似是男人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脚步声。“心忧?心忧?”
舒心忧听着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顾不得那个声音是谁的,听着紧逼着的脚步声只是闭着眼睛蹲在地上手在空中挥舞着。
“走开走开别过来。”
柳宿风在漆黑的客厅内借着月光看到舒心忧癫狂的样子,蹲下一把抱住了她,安抚道:“别怕,是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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