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男人登时瞳孔微张,对她的话不敢置信。
舒心忧把他围在腰上的手给掰开,正面男人,神情里都是不耐。“这么说吧,我原本还想怎么不让大家难堪地脱身,但是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想陪你,不,陪你们继续逢场作戏下去了,我没你们的演技也没你们实力。”
刚刚的惊讶被她一句逢场作戏抛之脑后。
“什么意思?逢场作戏?你只是逢场作戏?”柳宿风心脏一缩,一阵麻意延伸至脸部,她原来只是逢场作戏,可是为了什么?金钱?名利?地位?没关系,他可以给。
她解答他的疑惑,有种什么狠便说什么狠的痛快感。“对,这一个多月来的逢场作戏我只是想要报复你们,不过我发觉报复你们是浪费我自己的愚蠢做法,所以就此结束吧。”
“报复我们?为什么?”。
“你不知道么?那就算了吧,先走了,后会无期柳先生。”舒心忧嘴角勾起一抹蔑笑,不咸不淡地伸手拿起自己包。
女人目中尽是嘲讽之色,似乎是不愿再于眼前的男人多费口舌,拔步就要走。
柳先生?仿佛了又回到了四个月前飞机上的时候,他慌忙拉住她的手,深怕她就这样离去。
“忧儿,你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错在居然凭一己之力想要报复,是不是家庭伦理剧看多了,觉得自己是有战无不胜光环的逆袭女主,正如被爱的人才有资格无理取闹,所谓报复,如果不是直接提刀相见,仅靠情感伤害大概也只有在还把你当回事的人面前才有成功的可能吧。
“好了不生气了,你哪里不开心直接和我说。”柳宿风上前一步,想要攀上她的脸颊安抚,却被她头一撇避开,此时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恐慌两个字占据了脑海,完全没去在意刚刚女人说的报复二字,背后意义。
“松手,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原先因为性事过后而衬出几分娇媚的脸颊现在变得凝重冷漠。
舒心忧眼眸垂在他握住的手腕处,男人握的力度不小,柳宿风也顺着她的视线乍一看,急忙松开手,但还是在女人手腕上留下了几道醒目红痕,歉疚、紧张··各种情绪交织,他语气温柔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祈求。
“忧儿,我们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是生气我管你太多么?还是我没有过问你的喜好就自作主张,我只是”
“我说柳先生,你这样活着累不累,我看着都累。”舒心忧打断了他,她是一秒都不想和他戴着假面具做戏了。
听到她口中的称呼,他十分不悦,声音都高亢了几度,神情中满是受伤。“你非要一口一个柳先生这么生分这么狠心么,这一个月感情你都不记一点么,你就没有用一点真情么。”
舒心忧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讽刺一笑抬头对上柳宿风责怪的眼眸。
“呵我狠心,那你们几个在坐观项丞左算计我的时候,在你趁我不清醒非情愿的情况下夺我清白,在你知道他们玩弄我的时候,在4个人一起协商讨论怎么处理我可能怀有的孩子的时候,在你把我当莫柔儿影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我是否也狠心了点呢?哪怕是处于同情陌生人的善意恐怕都没有吧?最后我想你很清楚和你有感情的是莫柔不是我,你只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
“你不是她的替身,只是你们恰好有点像而已,真的,这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他脸上血色全无,他慌神了,她怎么知道莫柔儿的事,觉得脑袋晕眩了一下、脚下虚浮,无处可辩地下意识地就说出这拙劣的理由。
“这番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你对我好,对我温柔全都来源一个叫莫柔儿的人,因为你愧疚,但是她死了,你只有弥补在我这个像她的人身上,好求一点心安,你扪心自问,真的喜欢我么?你的温柔不是来源于以前的遗憾?你叫我忧儿?究竟是叫我还是叫莫柔儿,你分的清么?”
舒心忧嘴里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一步步向前,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四面八方朝他射来,女人声音中有着极力隐忍,可还是要藏不住地激动,看着眼前的人逼近,柳宿风连连后退好几步,一个踉跄坐到沙发,脸色变得惨白,她都知道了?
他迟疑半晌,用极其轻微或者说心虚的语调低声道歉,“心忧对不起,我承认,我曾经是真的把你当作她过,但是···”以后都会好好保护你会好好对你不会把你当谁影子,只是这后半句没说出来就被舒心忧打断了。
“对不起我不需要,我只要再见陌路,因为我也在利用你,利用你去气别人。”她冷冷地打断,声音决绝,说完没再看柳宿风一眼,大步走出别墅。
柳宿风已经木纳,她一句’再见陌路’仿佛化成了一把冰锥,刺向他的心脏,那是被贯穿的疼痛,以后再见陌路?不,他做不到,可是做不到又能怎么样呢,无力的挫败感布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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