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玉华慢慢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恢复,她发觉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脑袋依旧昏沉,眼前还有阵阵晕眩,显然是已经沉睡了许久。
“呜我这是怎么了”玉华轻揉着额头,努力回忆着之前的事情。
“启禀公主,您在沐浴时突然昏厥。贫僧前来送斋饭时,发现屋内鸦雀无声,担心您的安危,便擅自闯入。所幸发现及时,公主您并无大碍,还请公主恕罪。”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站在床边,恭恭敬敬地说道。
玉华手扶床沿,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她望向门外,发现外面的天空已泛起微微亮光,原来竟已过去了整整一夜。
这么说来,自己竟然昏睡了一整晚?对于昨晚发生的事,玉华的记忆有些模糊,脑海中的画面支离破碎,仿佛是一场虚幻的梦境。难道,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她感受着身体,并无任何异样,只是浑身酸软无力。
玉华将目光投向和尚,轻声问道:“小师父,我真的昏睡了一夜吗?那我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羞涩。
毕竟寺庙中皆是男子,而自己的衣物若经他人更换,那岂不是
和尚面无表情,宛如超脱世俗的修行者,他缓缓答道:“是的,公主。您确实昏睡了一夜。贫僧为公主更换了衣裳,寺中只有僧人,住持命贫僧侍奉公主,包括公主的日常起居,都由贫僧代劳。”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毫无愧色。
玉华听了他的话,想起之前所见那些女眷都住在别苑,这里只有和尚。让小师父伺候自己,也是合情合理,不能因为自己是公主就破例。大家都如此,不能因为自己是公主,就搞特殊。而且,小师父如此坦然,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她的心中仍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涩。她想起昨夜的梦境,那是如此放荡不羁,令她无地自容。若是让小师父知晓自己做了这样的梦,她怎还有颜面立于神佛之前?
小公主的脸色时而羞红,时而懊恼。
和尚敏锐地捕捉到了公主的表情变化,他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善解人意地开口道:“公主可是有烦心之事?此刻正是告罪时辰,若公主无法从悔恨中解脱,不如前往神佛前,将罪过一一诉说,神佛自然会为公主排忧解难。”
玉华听了他的话,如茅塞顿开。没错,可以向神佛忏悔,诚心悔过,如此便不算玷污这片清净之地了。
“那就有劳小师父带路了。”玉华的声音中带着坚定。她决定向神佛倾诉,寻求内心的平静和解脱。
和尚领着她来到后苑中心的一间告罪室,室内有三位和尚端坐于桌案前,神态祥和,举手投足间皆充盈着慈悲之意。
他们身后的佛像与先前在前殿所见略有不同,原本面目狰狞的佛像,此刻竟然变成了喜笑颜开的模样,玉华看不明白其中深意,只觉得微笑着的佛像似乎更令她心安。
如同这几位大师父一般,他们询问告诫的声音是如此温柔,让人通体舒畅。
小师父向前辈们微微鞠了一躬,便弓腰退下,在他离开时,轻轻地关上了门。
此时,告诫室里只剩下玉华和这三位大师父,他们的法号分别是清宁、清缘和清念。
三位师父皆有父亲般的慈祥,他们对着小公主和颜悦色,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异常温和有礼。
“公主所告何事?”
玉华跪在蒲团上,看着三位师父,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迟迟不语。
清宁师父看出了她的窘迫,便对她循循善诱道:“公主莫急,这里点着的佛香有宁神之效。公主可以在心中沉浸片刻,再向神佛禀报。”
听他这么一说,玉华这才发觉屋内弥漫着一股奇特的香气,这股香气与她昨日闻到的熏香有些相似,不过片刻,她便觉得自己的头脑清明了许多,浑身也轻松了下来。
“玉华昨日甚是疲惫,在屋内昏睡时,做了有辱佛门清净的梦,实在是羞愧难当,还请神佛见谅。”
清念师父听了她的话,眉头微微一皱:“公主若是仅做了梦,还需将梦境内容详细禀报神佛,如此,方能消解公主的罪孽。”
清缘师父也附和道:“公主不妨将梦境告知我们,否则,接下来的清孽之事无法继续,这可就罪过大了。”
玉华思考了一番,她知道清孽的过程需要将所犯错事用特定方法当场弥补,才能完全消除孽障,可若神佛不知自己所犯何错,又如何能消除孽障呢?
想到此处,玉华决定向神佛禀报梦境内容。
然而,要在三位师父面前描述自己在梦境中的放纵,她实在难以启齿,只觉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玉华……所梦之事,乃男女淫秽之事,其过程难以言表,请师父们代为转告佛祖可好?”
清宁师父笑着安慰道:“无妨,公主莫怕,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公主只需详细说明梦境内容,神佛是不会怪罪的。”
见三位师父并无轻视之意,玉华这才缓缓地将梦境的过程用最简短的话语讲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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