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刚刚研制出来不久的100公斤级毒气炸弹。这些毒气炸弹为了保密并没有直接运往武汉,而是先运低九江。从华北方面军专门调集来准备携带这些毒气弹的轰炸机也是直接从北平飞抵九江的。直到行动开始后,挂载这些炸弹的飞机才在湘赣交界的上空与从武汉起飞的挂载常规炸弹的飞机会合。甚至携带这些毒气炸弹的轰炸机飞行员都不知道自己这次轰炸所使用的是什么样的弹种,直到在登机的时候,他们的飞机上上来几个全身穿着防护服的人,他们才真正知道自己飞机将要携带的炸弹是什么炸弹。衡阳在武汉会战后,虽然也受到过日军飞机几次零星的轰炸,但是毕竟这里不象是重庆、昆明、西安那样的可以严重打击中民战斗意志的大城市或是中国进口战略物资的集散地。在日军高层的眼中,衡阳这个不大的城市还远不够他们重点照顾的标准。所以在这场战争中衡阳上空大多是宁静的很少有日军飞机光临。但是今天园部合一郎近似疯狂的举动打破了这里往昔的宁静。让这个不大却很繁华的小城成一个人间鬼域。为了保证这次轰炸成功,园部合一郎对携带不同炸弹的日军的轰炸目标和投掷顺序做了严格的规定。这些轰炸机和它们携带的近五十吨炸弹才是园部合一郎报复的主要手段。至于长川中佐和他的那支特工队以及派遣军司令部调过来的伞兵,并没有被园部合一郎当成主力使用。这些人能成功那是最好,如果不能成功也没有什么损失。尽管这些轰炸机在途中遭到了护送某位去三战区执行一项秘密部署要员的中国战斗机群的截击受到了一定的损失,但是这些载弹量高达一吨的97式轰炸机在抵达衡阳上空的时候,仍然携带了近四十吨的炸弹。这四十吨炸弹给衡阳带来了毁灭性的破坏。随着一枚枚炸弹脱离轰炸机落在没有任何防空火力的衡阳城中,衡阳这座风景秀丽的山城被笼罩在一片火海和硝烟中。刘家辉铁青着脸站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衡阳城中,站在刘家辉身旁的许洪亮看到刘家辉的手在轻轻的颤抖着。现在的衡阳已经成为一座死城,整个城内已经没有任何一座完整的房屋,街道两边到处都是被日军炸死烧死和毒气熏死的百姓的尸体。尽管刘家辉在接到衡阳遭到轰炸的报告后,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了手头上一切可以调集的部队和医疗救护人员赶过来救援,但是在经历了轰炸大火和毒气杀伤后,等轰炸过后整个衡阳城中原来的居民加上战时疏散到这里的难民还是已经十不存三四,这个衡阳城已经被日军轰炸机投掷下来的大量爆破弹和燃烧弹夷为平地。轰炸带来了损失几乎是毁灭性的。站在刘家辉面前头上在轰炸中受了不轻伤脑袋上包着绷带的齐家正,眼睛中含满泪水对着刘家辉道:“副总座,这次是我的失职,是我没有及早发现日军的阴谋,没有来的及疏散城中的居民才引起这么大的伤亡。您枪毙我吧。”刘家辉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低估了园部合一郎报复我的决心,是我低估了日军的兽性。我有责任,你做的已经够好的了。我会向军委会请罪的。”说完刘家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站在他面前的齐家正清楚的看见刘家辉的眼角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水。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军队无能累死百姓。这两句话是刘家辉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是经常用来教育部队的一句话。如今真实的惨剧就摆在他面前,怎么能让刘家辉不痛苦万分。如果中队有强大的空军,不哪怕有强大的地面防空力量,这样的惨剧完全可以避免。甚至哪怕是各战区相互配合联络通畅一些今天的惨剧都可以避免。在湘赣交界处与日军轰炸机群遭遇的那几架战斗机发出的预警如果能及时通报给九战区,也能至少给疏散百姓争取一些时间。实际上这些战斗机飞行员在一下飞机后,就日军轰炸机的航向和数量的确发出了空袭警报。但是他们降落的机场电台和九战区无法直接沟通。要想及时将情报通报给九战区,只能先通报给重庆的航空委员会,在从航空委员会转到军政部,又从军政部转至九战区。九战区在发给辖区各驻军。等到这封预警电报抵达28集团军司令部的时候,轰炸衡阳的日军飞机早就撤退几个小时了。说句实在话,衡阳这次遭受的轰炸在规模上是无法与日后欧洲战场动辄上千架轰炸机的规模相比的。也无法和现在正受到德国空军异常热情蹂躏的英国相比。甚至就连和三天两头受到日军狂轰滥炸一番的重庆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但是它却开了日军首次大规模使用化学武器轰炸一个普通城市的极为恶劣的先例。衡阳遭遇到日军大规模的毒气炸弹空袭的消息随着电波传遍了国内的每一个角落,也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日本人的无耻再一次展现在世界面前。尽管日本人以其一贯的无赖态度拼命的否认,但是轰炸现场两枚没有爆炸的毒气弹却将日本人的真实面孔暴露在世人的面前。一时间国内各大新闻媒体纷纷派记者与各国驻重庆的记者一起赶往衡阳。衡阳这个因为紧靠南岳衡山而比较出名的小城,一下子成了世界和国内的各大媒体的头条。实际上这些赶来衡阳的记者和国内的民众心里都清楚日军这次如此不顾及国际观瞻的大规模使用毒气弹轰炸衡阳这个即不是战略要地也不是什么重要工业区的原因绝对不是衡阳城中那近十万老百姓,值得日军如此兴师动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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