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尽管这位飞行员将自己的本事施展到及至,但是运输机毕竟是运输机,在机动能力上远不能和这些日军精锐的新式战斗机相比。在勉强躲避了几次攻击之后,这架运输机的两个发动机中的左侧发动机,被一发20毫米炮弹击中,罢工了。在发现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日本战斗机之后,洪升的脸色都白了。在地面上日军就是来上一个中队,他也有把握带着身边的这个警卫班护送刘家辉突出重围。但是现在在天上,他自己的本事却是半分也施展不出来,只能坐等着挨打,却毫无还手之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着几个人将刘家辉死死地护在中间,防止打进机舱来的子弹伤到自己的总座。同时他注意到无论形势在怎么恶劣,情况在怎么危急地时候,都是一付镇定的总座,此时的脸色变的极为苍白。刘家辉此时心里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不舍,他不甘心在抗战即将胜利地前夕倒下,他不甘心就这样死的全无还手之力。如果与对手面对面地较量,即便是他是倒下的那一个人,他也不会这样的不甘心。他心中还牵挂着自己的两个心爱的,在婚后一直以他为天,虽然还有些任性,但是却极为识大体,在大事上一直在默默支持他的妻子,逐渐开始长大的孩子。还有远在重庆的这一世的父母,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帮助自己的大哥,尽管心中总是有一种陌生感,但是在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真正的融入到现在的这个家庭中。还有此时在美国,正在为金钱大业奋斗的赵永刚夫妇,他历经两世为人,最好朋友。还有自己那支自己亲手组建的百战雄师,那么多自己生死与共的好战友,好兄弟。如果自己就这么的走了,他们怎么办?“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尽管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之下,平安脱险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刘家辉在心里还是发出一丝呐喊。想到这里,刘家辉反到是镇定下来,推开死死护住他的洪升,冒着日军战斗机打过来炮弹和子弹,迅速地走到飞机舷窗前,向着机翼下面的地形快速地扫了一眼之后,迅速的从皮包中掏出纸笔,快速地画了一幅简易地图,并在上面用英文标上名称,又写了几行字之后,交给洪升。“你马上将这张图交给飞行员。如果他能听懂中国话,你就告诉他,距离这里大约十几公里,东北方向有一个机场,如果他能坚持将飞机开到那里,我们就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他听不懂中国话,你就将这张地图交给他之后,什么也别说。在飞机做如此剧烈机动的情况之下,只有你有能力走到驾驶舱。”“洪升拿起刘家辉画地那张简易地图,看了看刘家辉郑重的点了点头,吩咐几个人将刘家辉护住,自己推开被日军打进机舱的子弹炮弹击中牺牲的卫士,吃力的向驾驶舱摸了过去。他刚刚抵达驾驶舱,飞机发生了剧烈的震动,尽管听不清楚已经受了重伤的驾驶员说些什么,但是洪升可以感觉的情况很糟糕。知道形势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情况,洪升一脚就将驾驶舱门踹开,将刘家辉画的简易地图交给了还清醒的飞行员。让他感觉到幸运的是这个美国飞行员虽然不会说中国话,但是在中国已经呆了两年时间,中国话还是大概听的懂的。在加上刘家辉画的简易地图,他马上就明白了后面坐着的那位中国将军的意思。他也知道这是自己能不能将这架左发动机已经被打坏,只能依靠右侧发动机勉强维持飞行的这架飞机滑翔到这个地图上标着的机场,是自己和这架飞机上所有乘客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也许是看到这架飞机虽然还在勉强的维持飞行,但是一侧的发动机已经被打坏,即便还能飞,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日军飞机开始放缓了进攻的节奏。攻击力度跟一开始的时候相比,有些下降。这个美国飞行员趁着这个机会,抓住日军飞机包围圈出现的一个空挡,向东北方向飞过去。十几公里,靠步行也许要用上一段时间,但是飞机却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时间。这几分钟时间,几乎让这架飞机上所有还活着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恐怕是他们有史以来所经过的最漫长的几分钟。尽管飞机已经被日军炮火打的千疮百空,但是美国人的设计的飞机就是皮实,被打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没有坠落,还在勉强的向东北方向挣扎前进。居然还能勉强的做一些战术动作,以躲避日军飞机不时打过来的炮弹和子弹。终于看见了常德机场,刘家辉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现在还没有脱离险境,但是只要在往前飞上几百米,自己就可以进入机场地面火力掩护的范围了。如果许洪亮对他的命令执行到位的话,此时机场周围应该有一个高炮营和四个高射机枪连。只要自己抵达机场的上空,自己也就算的上安全了。但是有些事情的发生还是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还没有等刘家辉彻底的松上一口气,一发穿透他左侧的机身,打进机舱的20毫米炮弹在他的身边爆炸。刘家辉只感觉自己背部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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