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影子,陈涵规规矩矩的穿着校服领着我进班级。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同学不愿意穿校服,一是觉得那东西实在是太丑陋,二是觉得校服是学校用来控制我们的工具。
穿上校服,我就要顾及大我。
“景申哥,这边的教学楼是新盖的,暂时只供给我们这些高一的学生。我哥的班在二楼,二楼都是大教室,专门给特长生用。”
我顺着她胳膊指的方向看去,夕阳斜照在玻璃上反射出我的倒影,我有些发怔,离开高中已经八年,后继者蓬勃生机属实让我惶恐。
我已经不再是这个时代的主流青年。
“哥。”我静静地看着陈涵跑向陈泽。
我看到他野狼一般乌黑的眼眸,里面蕴藏多种情绪。
手指又无法控制般想要触碰东西来掩盖我内心的焦虑,我咽了口唾液。
陈涵夹在我俩中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她想要把氛围活跃起来但是碍于陈泽不太赏脸所以总是只有我在回答。
我觉得有些好玩,侧脸抬眼看陈泽,正好看到陈泽望过来的视线,如同至黑的深海。
我的心脏不置可否的快速震颤。
我和陈泽一起出的校门,门口小摊已经排满整条街。我和陈泽肩并肩地走在一块。
“你想吃什么。”我不太自在的用胳膊肘碰碰他:“我请客。”
他抬眼看我,不再注视他新买的名牌运动鞋。
“烧烤和啤酒。”过一会他才又说:“男人的浪漫。”
我已经忘了我们是怎么滚到床上的。我只记着喝完酒后他就拉着我回家,我总是喝两瓶雪花后脑子就开始犯浑。
他好像又是以上位者的姿态驰骋,他喜欢那样,能够掌握一切的感觉总是会令他更自在。
我也喜欢那样,我可以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看到脖子上的汗滴,模糊的光线照在他麦色的肌理上总是很性感。
我掐着他的腰在他向下坐的时候往上顶,他的叫声低沉而雄浑,以至于我清楚知道坐在我身上的是男性,当然我对此也乐此不疲,因为我喜欢陈泽。
我和他说我喜欢他。
是成年人的那种喜欢,想和他共度一生的喜欢。
他低喘,漆黑的眼眸久久地凝视我。
像是突逢海啸后的重生,宿醉让我第二天脑袋很疼。
盛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空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尘埃,在这古老的星球,寄居着数不清的万年,它来自远古,比侏罗纪时代还要遥远。那时还没有人类,亚当和夏娃还未尝试禁果。
艳丽的毒蛇蛰伏在茂盛的树丛中,伸出猩红的舌头,发出嘶哑声。
我看着尘埃出神,幻想踏鹤归去,回望过去丝缕。
陈泽动了动,从背后环住我的腰,下巴眷恋的卡在我的脖颈处,新生的青胡渣和他的头发一样,有些扎人,我不自知的缩了缩脑袋。
他古铜色的手臂像山脉一样散发着磅礴力量感,和我不算明显的腹肌交相辉映。
“赵景申。”陈泽低低的唤我,声音有些沙哑,让我想到蓄势待发的蛇,或是悬崖峭壁上的苍鹰。
我用手摩挲他的手指,给予无声而又有力的回应。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我家客厅,当时我就很想强暴你,把你禁锢在我家羞辱。你……总是看起来很诱人,特别是在漫不经心的时候,你的眼睛明明很好看……可你似乎很不情愿睁开他。”
“被你操是出乎我意料的事情,我没想到我会把持不住,也没想到竟然最后被你操了。一方面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心甘情愿的做下位,第二方面是和你做爱很爽。”
“我从来没有在意过谁,我和他们做爱,用相机拍下他们情动的样子,可我并不喜欢他们的姿态。他们没有你美丽,也没有你隐忍,更没有你诱人。”
“我本来以为你最后也会和他们一样,让我厌烦恶心,可是每次见到你我都会开心,这无关性爱,只是情动。”
“所以我让陈涵联系你,因为我知道我真的爱你。”
我静静地听他诉说。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变成了以往的雄浑,类似于巍峨高大的山给人的感觉。
我清了清嗓子,打趣般说:“我把你当大舅子结果你想当我对象。”
陈泽用下巴蹭我的动作顿了顿,用手把我侧着的脸颊转过来,在看到我笑的眉飞色舞时还是没忍住跟着笑起来。
他用手腹刮我的脸颊,亲了亲我的颈窝:“赵景申,说话注意点,我知道陈涵喜欢过你,但她这人移情别恋也很快。况且你现在是我的。”
我伸手制止他向下作恶的右手,低头用手指临摹他手掌上的纹路,我听到从他胸膛中传来的通通心跳声。
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
他也沉默着,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我的颈窝。
“陈泽,爱是要相互融合的。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独立的,一个深爱着你的独立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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