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没有任何挽留余地的声音。冰冷、决然,似一把锋利的剑,直击人的心脏。
常妤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上楼。
她迅速换了一身衣服,将生活用品胡乱塞进行李箱中。
电梯门开启,常妤拖着行李箱径直从费锦身边走过。
只是还未到达门口,身后的人便过来将她抱住。
“除了离婚,我什么都答应你。”
语调低沉又克制。
隔着衣物,常妤能感受到他胸膛下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她融进身体。
而这句话,似乎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妥协。
她没动,握着拉杆的手骨节收紧到泛白。
过了许久,
常妤眼睫轻颤,淡然的开口:“好啊,不离婚。”
费锦的手臂明显的缩了一下,深邃的眼里涌出惊喜,有些不可置信。
费锦把常妤转过身来,注视着她的眼。
“真的?”
“真的。”
常妤皱着眉,把他的手臂硬生生从自己肩膀上推开。
她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所以,我现在要离开这儿,离开你,住到另一个地方去,你有意见吗。”
费锦眼神随之黯淡,眸底漆黑一片,握紧拳头,然后又松开。
“没有。”
——
夕阳渐渐沉没在地平线下,天空中乌云骤然聚集,雷声隆隆作响,一场暴雨如注般倾盆而下,瞬间打破了夜幕下的宁静。
雨点猛烈地敲击着窗户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常妤按时服用完药物后,静静地平躺在床上。
离开云川湾之后,常妤先是去了景兰区,那里有一套她很久之前买的大平层。
房子虽然一直空置,但家具一应俱全,只是覆盖了一层灰尘。
她随即联络了保洁服务,安排清扫工作。
而后暂住到酒店。
……
常妤做了个梦,
那是几年前的冬天,跨年之夜。
她昏昏欲睡地趴在床上,目光迷离注视着电脑屏幕上乏味的春晚节目。
不觉间已渐入梦乡。
午夜钟声即将敲响之际,她的手机轻声响起,将她从朦胧中唤醒。
她伸手摸索着手机,查看。
费锦的来信,让她零点记得看窗外。
五十九分时,常妤光着脚走到窗户旁,打着哈欠,想看看那狗东西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直到跨年钟声响起,她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当她逐渐怀疑费锦是不是又在捉弄自己的时候,远方的天空,突然绽放绚烂的烟花,出现一波又一波犹如梦幻般的光影盛宴。
常妤看的出神。
随着最后一团烟花炸开,漆黑的夜空出现了一行紫色的烟火字,熠熠生辉——
「祝女儿新年快乐,」
持续了八九秒,又是嗖嗖的两声。
「你的费爹。」
……
凌晨五点,常妤在梦中惊醒。
睁眼,望着黑压压的天花板,火气填膺,胸部起起伏伏。
再之后,她就没睡。
清晨九点,
在酒店的大厅,常妤碰到一个有些眼熟的面孔,却一时想不起对方是谁。
“常小姐,又见面了。”
亚洛带着微笑向前来,他原先的浅棕色头发,如今染成了黑色。整个人看着增添了几分清秀书生之气。
常妤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她总是会有意识的抗拒除了费锦以外的异性。
尤其是,对她怀有心思的那些。
想到这儿,常妤神色蓦地恍惚了一下,抬眸对着亚洛敷衍的颔了颔首,绕过他走向外面。
她今天穿的黑色修身长裙,清冷高贵,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亚洛望着常妤的背影,刚才明显感受到自己并不受这个女人的待见,他轻笑一声,不以为意的转身回去。
——
景兰区距离常盛集团较远,那天离开酒店,常妤顺路过去取了些东西,然后去往常盛,连续三天都在公司过夜。
在此期间,费锦有尝试联系她,最初她只是挂断电话,不予理睬。最后不堪其扰,删除所有与他的联系方式。
当天下午,费锦便出现在常盛的总裁办公室里。
常妤开完会回来,刚踏进办公室就被人抱住。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风雨般让她措手不及,津液在缠绕的舌尖摩挲,她被他牢牢按在墙壁,无法挣脱,被迫承受这个的吻。
心底的那团火似乎又在烧起,最后两人的气息凌乱暧昧的相视。
费锦叹息一声,箍着常妤的身体,把脸埋进她的侧颈。
滚烫的呼吸萦绕在她的颈间,酥酥痒痒的,令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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