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发什么呆?”
殳无雁拉了谢乔一把,他方才回过神,看到跟在她身后的洪蜀,还没明白怎么个安排。
殳无雁道:“洪蜀没爹没娘的,武艺也不精,没的到时候又被宫主骗去卖命,便让他先跟着我吧。”
出于道义情义,谢乔对此安排并无异议,但看洪蜀这么黏她,心里隐隐有股疏散不出去的郁气。
神木宫的内部并不像名门正派那样分明严谨,洪蜀冲着学武入了门,跟殳无雁同在阴月长老门下,但长老宫主都专注于神降秘卷的下落,根本无心教授弟子,是以洪蜀反倒是跟着殳无雁颇多。
殳无雁自问身手不算很好,也只教过他一些防身武艺,保证他在神木宫没有饿肚子罢了。
这半师情分倒是让洪蜀铭记于心,神木宫散后他漂泊无依,头一个便是想着来找殳无雁。
基于此,殳无雁也不好再把人赶走,跟关雎说了一声让人暂且留在医馆。
“洪蜀年纪还小,趁早让人督促他走入正道也不至继续学歪了,你若闲时多教导教导他。”殳无雁一边卷着被褥,一边跟谢乔商量。
这些话谢乔不知听没听进去,见她抱着被褥出门才问:“去哪儿?”
“关师叔说家里暂时没有多余的被褥了,我分一床给洪蜀,反正我们也用不着这么多。”
又是红薯!谢乔觉得自那个红薯来的这半天,她已经提了不下几十次了,以前也没见她对哪个照应这么周到,不过十天半月的同门情分,倒是当紧得很。
谢乔也没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阴阳怪气,没等殳无雁回来就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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