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不过是把你们当哥哥罢了,除了傅总,她对你们到底有没有男女之情,你们也该清楚。”“至于她对傅总。”任时然笑了笑,“现在大概也没有了吧。”这些话,无异于揭开了一个残忍的事实。除了傅寒深,她没有爱过任何人。甚至于,对傅寒深,她也只能说是喜欢。而现在,或者之前,他们做的事,其实无非是自我感动罢了。“她也不爱你。”陆景云压下心里的那抹悲愤,同样在阐述一个事实。“我不需要她爱我,她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愿意让我留在她身边照顾她就好了。”任时然面容平静,显然早已想到了这些,他的所求不多。三人心里同时一沉。因为任时然有个他们没有的优势,他是她名义上的舅舅,还取得了她家人的同意,甚至外部干预也比他们的少。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家庭是他们最大的倚靠,却也是最大的威胁。尽管在同龄人眼中他们已经算的上事业有成,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还不够。想要主导自己的人生,拥有婚姻的话语权,他们还欠缺一些什么东西。对,是婚姻。他们无比清楚,还在沉睡不愿醒来的女人不是白梦雪,不是给钱就可以安抚的女人。即使陷入泥潭,跌入沼泽,也依旧有一身傲骨,坚强的活着。有名有份她都不一定会嫁给他们,若是毫无诚意,怕是半点机会都没有了。其实他们也不是一定要联姻的,但是白梦雪这种在他们的家庭看来肯定不行。甚至只要足够强大,你可以终身不娶。这个世界,对男性的宽容确实比女性的多。男性事业有成,风流成性只会被当做笑谈甚至是“美谈”。而女人就没有这般待遇。稍微逾越就各种风言风语不堪入耳。男性商人的桃色新闻甚至是普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能增加知名度。男性官员落马时大部分都会有xg交易、性贿赂、甚至包养情妇,但是却不会成为落马的主因。
但是,目前他们还不够强大。她可以选择不搭理他们,不与他们任何一个人结婚。那是她的选择,他们尊重她。但是,他们也可以选择一辈子不婚,守着她。这与她无关,是他们的选择。他们愿意用一生去弥补所犯下的错。他们拥有的很多,想要的却很少。足够强大,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从那天起,三人就跟上了发条一般,也不知道回家达成了什么协议,不再天天往疗养院跑,而是开始不要命一般的工作、学习,只是在偶尔空闲时过来隔着玻璃窗看一眼。那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儿,不知道那天起,成为了他们心底的支柱,奋斗的源泉,人生的慰藉。只要远远地看上一眼,仿佛疲惫的内心就重新有了动力。仿佛成了一种瘾,明知道也许这不是正确的道路,他们却弥足深陷,甘之如饴。99春去秋又来,距离凌雪玫昏迷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凌母再拿回一部分家产后,却也没了太大的心思,女儿都成这样了,自己与丈夫也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很多事情都看开了,所以只是偶尔参与下集团事务,年底拿分红当个富家翁和阔太太就好了。人品方面不说,任时然在商业管理上确实青出于蓝。否则当年她也不会被父母劝说打算撮合女儿与“舅舅”这种听起来这么荒唐的事情。谁知这就是错误的源头。任家本来就不是b市人,凌家二老也不愿再回来触景生情,所以一直没有回b市的打算,只是每个月身体健朗的情况下来看看可怜的外孙女/孙女。所以凌家夫妻俩每周五晚上都会乘飞机到b市,在疗养院附近的房子下住下,周末两天来看看女儿,再回s市侍奉公婆与父母。两家老人或许是共过患难,在房子充裕的情况下居然也不愿意分开,依旧打算住在一起,他们自然乐见其成。老人年老了有个伴,做子女的当然开心。双方父母晚年能和睦相处养老,玫玫要是知道了,大概也会很开心吧。凌母坐在女儿的病床边,如此想到。中年女人握着女儿瘦弱苍白的手,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受过高等教育,知道女儿也许永远会这么沉睡下去。从那天回去以后,她就在家里摆了个供桌,把各路菩萨都请了回来,初一十五全家吃素,每日早晨都为女儿抄写经文祈福。婆婆和母亲知道后也跟她一起做这些事。都是高知女性,明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却因为玫玫不得不寻求一丝寄托。“外公和爷爷前几天还去钓鱼呢,鱼杀好了冻起来,一定要给你留着。你爸爸还在煮鱼汤,一会给你送过来。你还没怎么吃过你爸的手艺吧?到时候你多喝几口。”“外婆和奶奶最近沉迷跳广场舞,还去参加比赛。还交了很多小姐妹,每天早上你爷爷和外公在公园打太极,她们就在公园到处走走,拍照,晚上出去跳广场舞。”“我和你爸爸也不烙煎饼了,你爸说了,以后只给他宝贝闺女吃。你爸有时候也跟着去钓鱼,下午固定去买菜做饭。你爸这一年呀,厨艺大涨,你也喝了不少他煮的汤呢。我们都很好,我们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很多苦,也不跟家里说,怕家里担心。”“但是呀,不管贫穷富裕,你父母都是你永远的后盾。小厉都跟我们说了,还给我看了你租的房子,你妈当时就没忍住,在小辈面前闹了笑话。你是我们唯一的闺女,是我们血脉的延续,一家人从来没有怪过你的,我女儿不是那样的人,妈妈知道。但是妈妈不知道,你会一直想不开责罚自己,是妈妈的错,和你父亲忙于生计,忽略了你。”中年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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