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过一辈子不好吗?”凌雪玫直接坐在了地方,没有了当年凌家大小姐的盛气凌人,也没有那么多的礼仪姿态,她只想好好的哭一场。算上昏迷的那一年,三年了,她压抑的太久了。“玫玫,你听我说”男人也直接蹲坐了下来,就像她小时候发脾气那样,试图和她讲道理。凌雪玫忽然有些恍惚,她还是像当年那个小女孩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他来哄她,一如当年。“我走错了路,走向了错误的岔路口,是我的错,岁月无路可回头,我认了。你要打我骂我怨我都可以,不求你爱我如初,只是真心的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补偿你。”女人泪眼婆娑抬起头看着他,看着他真挚的目光,哭的却更厉害了。她哭自己和他错过的那些年,不能释怀他曾经走向错误的岔路口,其实已经是没有她的一生。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个爱他的傻姑娘,在g市的城中村里,草草结束了短暂的一生。越想越是难过,有些事,她比她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在意,那些苦难与过往,伤口强压在心底,时间久了直接化脓流水,结痂,但是不会无痕。眼泪怎么都止不住,越流越凶,哭的都打起了嗝。对面的傅寒深手足无措,他太久没有安慰过人了,她也许久没有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伤心了,直接让他慌了神,一把就抱住了她。凌雪玫的身体僵了僵,她没想到一直以为在她面前都克制谨慎的男人会突然抱住她,还抱得那么紧,近到她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喷洒在她脖颈处的气息,有些痒,让她一时忘记了哭泣。男人有些笨拙的大手轻轻拍打她的背,就像小时候一样。她逐渐变成抽泣,在他的怀中。“我们可以白头偕老,无非是多几个人,这是我的罪过,所以被迫面对与别人分享你的报应。你可以不爱我,不爱任何人,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好好过,做你想做的事情。去拉琴,去画画,去旅游,做一切你觉得能开心的事情。你光彩夺目也好,平凡一生也罢,我都陪你走完。”男人抱着她,低沉地嗓音在房间响起,还有胸腔震动的共鸣。他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他这辈子就是注定的不善言谈之人,能说出这么一段话,已是不易。“我不碰你,你不同意我就不会动你。”他继续补充道。他甚至想好了,如果凌雪玫不愿意生孩子,他就去领养一个好了。他们家没什么复杂的亲戚,他又是独生,又或者听说国外技术很先进,只要她愿意,他其实不介意这些的。“我要是一辈子都不给你碰呢?”她像是小姑娘赌气那般,噘着嘴仰头问他。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那就一辈子好了。”凌雪玫呆了呆,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哭。他是个正常男人她知道,她少不更事的时候甚至还偷偷去瞄过那里的形状,如果却肯为了她这样,心里没有一点点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又觉得这样很没出息,为了这么点事情就要原谅吗?不行的。“哦。”于是她低低地应了声,低着头不说话。123“呜~”等凌雪玫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傅寒深压着倒在了地上,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有些刺眼的灯光。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她只知道她被哄得泪眼婆娑,然后扯着男人的衣角不松手,像极了小时候那个不高兴就不说话,只会扯着对方衣角表达不满地小姑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凌雪玫。可是有什么不好呢?还有人愿意哄着自己。这几年网上不是流行一句话吗,“愿你走出半生,归来仍旧是少年。”她现在绕了一圈又跟她年少时候的这些狗东西混一起去了,看起来还是一生一世的那种,她还没什么办法,只能得过且过了。她又开始发散性思维的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好像还记得,她对他说,“我想要你。”
然后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就像疯了的野狗一样,连床都不上,急不可耐地直接把她扑到在了地上。直到她的锁骨被人咬了一口。“你在想什么?”她对上了他不满地视线,幽深的黑瞳里倒映着她此时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倒在雪白的地毯上。地毯是英国进口的羊毛,暖烘烘的,铺了一地,就像她的闺房那样,可以让她不穿鞋子满地走。还看到了她面色绯红,眉目含情的样子。原来动情时候的她是这样的吗?“还不专心。”她的唇也被他重重咬了一口,有些疼,她却忽然笑了。“你干嘛咬我?”她抬起手拍了拍他。许是笑容太过动人,又或许是许久未见她笑过,傅寒深居然有些看痴了。“没没有。”他含糊不清地说着,只不过加深了那个吻。他们其实接过吻。其实也算不上吻,只不过是少男少女青春期的浅尝辄止罢了。凌雪玫没有太抗拒,做都做了,还要矫情些什么呢?她其实早就想过这一天。只是她不太能接受陆景云宛如一个疯子般的行为,令人厌恶。所以她微微仰起纤细的脖颈,迎了上去。这一下就把傅寒深刺激得不轻,他爱极了她此时的模样,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与地毯形成了强烈的颜色对比。浴袍被他撩拨得有些凌乱,内里的春光若隐若现,绯红的脸颊,眼神甚至有些迷离。被他吻过的红唇娇艳欲滴,上面还沾染了些许两人的唾液,像是滴了露水的玫瑰花。美色对他们不重要,因为都是可以用钱买来的。但是美色有时候又很重要,就像他从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于是才会鱼目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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