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狼骑军和火炬联盟的联合匪帮,用谢里登轰击女神峰主碉楼,迫使莉莉丝们就范,我只得稍作梳妆随着人流下山。在给dixie留下最终赠言后,我裹上黑色罩袍当雨衣,向着未知前路默默前行。就这样,我迟迟疑疑地出来,门前只有悍将一人,骑着他的高头大马。
他将屁股往后挪了挪,示意我骑上来,待到坐稳后,他抖了抖韁绳开始缓步下去。燥热的鼻息喷吐在我头顶,两条粗壮胳臂游离在眼前,此人又是个闷罐子不拘言笑,倘若是彼此亲近的情侣,这种氛围也令人不适,更何况他是策划攻山的主谋,且厚顏无耻。
炮击造成丘土石渣横断在窄道上,大马绕行时滑入水洼顿失前蹄,险些将我颠下去。悍将忙伸手挽住我腰肢,前胸紧紧贴靠在我脊背上,那股劣酒和烟草的怪味更浓郁了。
「elbordel!tunesaispasonteràcheval?jtepourfor?」我解开他的大手,叫道:「êtes-vopressé?tunepeuxpasattendre&039;ondescendedeontagne?」
「九号,你是法国女人么?」他重新端稳身子,身心放松下来,自言自语起来:「我也是,只不过出生在外岛大溪地,既然是法国人,你为何不说法语?而只用来骂脏话?」
「那又怎样?入乡随俗罢了。你自报家门难道觉得,与我说这些能攀上关係?下手时可以更肆无忌惮么?」我扭头瞪了他一眼,恼恨道:「你究竟想干嘛?不会骑行就放我下去!」
「我是开马场的,你参加过的斯巴达马赛就有我的投资。而且,上次鸳鸯馆乱象当晚,我也在舍下,很早之前便远远见过。」他奸笑一声,反扣住我的胳臂,拧住下顎强行吻将上来,突如其来的暴行令我猝不及防,待到推开时几乎喘不上气来,而这个古怪的糙汉却表现得既平静也不慍怒,而是歪着嘴自评,说:「原来古斯塔夫爱慕的女人是这个味道。」
「你怕我会随着雨水一起流走么?片刻也忍耐不住就想硬上?」见识了他的举止,我略略安下心来,看来被人狠狠教训起码不会在眼前。此人与那个轮椅男都是好色之徒,只是一个表露在脸上,一个隐藏在心里。想着,我轻推了他一把,问:「这么做是出于无聊吗?」
「他们跟我提过,你这种女人名唤獍行,素来靠色相获取资讯,所以无所谓被人随便触碰。不过以皮肉当饭吃的女子我遇见过不少,她们并不是你这种味道。」他假模假样地抚弄着我的肩头,说:「你正行走在一条危险的路上,过多的玩火,恐将性命不保。」
「什么意思?他们又是谁?你的幕后指导团队么?」我嗤笑起来,心想这就是句废话,随你下山会落得什么下场,我早有心理准备。大抵是受尽侮辱最后被勒毙,然后这伙暴徒大概率会戮尸,最终拿毯子一裹送还给鸳鸯茶这套流程。世事无常,我竟然会被过去亲密的战友逼到这种走投无路的绝境,这种事,甚至在半周前也是无法想象的。
「我不喜欢让马儿跑起来,甚至走快些也不愿意。过去我有个兄弟骑术极好,这一带的马赛只要登场必拿头跳,在那时我俩最爱干的就是策马飞驰。有一回上山,大家以密林打赌,谁先抵达小溪就算胜利,然后请当日午饭。」他耸耸肩,既不回答也不以为然,说:「最后来到河滩上的人是我。这很诡奇,他没有任何理由会输,所以我往回一路寻过去。」
二百米外的密林深处,此人被悍将找到时已气绝身亡。他也许自揣技术好,打算故意放水,绕行一片不熟悉的小径,然而在越过荆棘时,以为那是杂草,啟料隐埋底下的却是歪倒的铁栅门,锋利矛口轻易划开了大马腹部并绞住肠胃,人被颠到了沟里,据说现场惨不忍睹。
「人往往就会丧命在自以为最擅长的事上,你也是一样。将来会如何?谁都说不好,所以我想尝尝你的味道留个纪念。至于他们是谁?你知道与否并不那么重要。」说话间他已带着我下到了层层叠叠的雨披男间,眾人见他得胜并带来猎物,欢呼声雷动,响彻云霄。
暴徒中夹杂着蒙蒂塞洛大战时的锅铲,以及那个自称诗人的破相小子,他们被人流一拥,迅速退到了边角,矗立在雨中默默发呆。与他们而言,我是邪教怪胎里最温善的一个,主动留下医药费,以及竭尽所能阻挡他人报復。只不过被这种势头挟裹,只得随大流干喝。
「九号,你来了啊,若是早几个鐘头下来?还能吃到一锅热腾腾的烩刺蝟,现在嘛,只能坐冷板凳了。不介意叔叔们先开个小会,来决定要怎么处置你吧?」健硕的轮椅男探出半个脑袋,冲悍将努努嘴示意他进棚,三心两意地哼唧着。壮汉拉开门帘的一刻,不觉愣了愣,似乎说了句「不会吧,这么快?」我正想上前探视,长发便被人拽在手中。
「大人们说话,小孩别去凑热闹,还是陪我们一起快活快活。」捞住发丝的是某个猥琐男,边上有人帮腔,问就在大道中央泡在雨水中吗?此人开怀畅笑,答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总而言之,我身为猎物,被陷在这群禽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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