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项隽舟装疯卖傻,积蓄了一点力量,终于砸开了他的杀手锏!
他忍不住狂笑出声,心中的痛恨和扭曲让他差点笑出眼泪,当年费尽心机、就算没能从他的脑海里找到什么,但他可以留下点东西啊——
超高频的电磁波,按照专为祁粲的脑频打造的波段编码,只要他用最高赫兹打出来、他就会一瞬间失去行动力!
当年如果不是那个哑巴碰巧搞得他断了电,项隽舟原本不需要再谋划这么多年。
——但是,那个哑巴也尝到了代价哈哈哈。
站在祁粲旁边的时听也忽然蜷缩起来,瞳孔扩散,无法直立。
项隽舟无法挣脱那电椅,他只能一边蹬在地上,一边向外挪动,但他脸上有种狰狞的爽感——
“臭哑巴,知道你是怎么失声的吗?”
时听耳边嗡鸣不止,眼前那张狰狞的脸变成了虚影,那无声的电磁波穿入她的脑海,让时听恍然间想起,很多年前她也经历过这一幕——
“为祁粲写的波段,竟然对你的脑子也那么有用——直接就把你震傻了,要不是你哥哥正好找到你,我早就直接……哈哈哈,不过也没关系,留着你,我发现更有用了……”
时听的脑仁生疼,在相同的衝击之下,眼前忽然开始闪过很多画面。
……她一手拎着火山灰的袋子,一手拽着一个很沉很沉的东西。
……是祁粲。
她身后拽着的是已经濒临破碎的祁粲。
“别停、别停下……”
来不及了,马上就要被追上了!
她隻好把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藏在一个洞里。
“你先在这里!”
“我去找你来救你的!”
这一天的山村注定无法平静。
漫山遍野的黑衣保镖,她无法分辨他们到底是好还是坏的。
她身上沾了他的血,跌跌撞撞地往另一边跑,忽然太阳穴一阵剧烈疼痛,整个人就栽倒在路边。
一张优越的,白皙的,带着笑意的脸,出现在她头顶。
“你好,小妹妹。”
“你把那个人藏到哪去了?”
时听那年17岁,她感受到了剧烈的恐惧。
她不知道那些黑衣保镖是好是坏,但是本能告诉她——这个人是坏的。
她感觉到自己的侧颈贴上了什么东西,强烈的电磁波衝击着她的意识,她在昏迷之前,听见一道声音:
“项先生?这、这是……她和我妹妹长得一模一样!谢谢你,项先生!她就是……”
再睁眼的时候。
眼前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
时家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听听……你是不是听听?你——”
时听剧烈地喘了口气,大脑一片混乱,她努力想要想起什么,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她想大声求助,对……她藏了一个人在山里,快去救他……
她想说有坏人在那里,他——
然而时听坐起身的一瞬间,看见在时家人和医护人员之外,有一张微笑儒雅的脸。
微笑着,注视着她。
剧烈的恐惧一瞬间攀附上时听的脑海,应激反应让她的瞳孔骤缩了一瞬间,表情空白。
再张嘴时,“a、a——”
她说不出话了。
…
时听呆滞地站在原地,应激反应让她浑身冰凉,惊恐笼罩而来,瞬间像是溺水一般无法呼吸。
她是这样失声的……她是这样变成哑巴的……
祁粲头痛欲裂,四肢像被一万根针钉在了原地。
他用尽全力,强撑着僵化的四肢,猛地一把抱住了她。
“哈哈哈哈——和我斗?!”
项隽舟解不开身上的绑带,但是他的腿勉强蹬了出去,一步一步挪到了一个暗门外,“啪”地又摁下了一个开关。
臭傻逼们,这里可是他一手打造的囚笼!
他怎么可能被困在这里?
暗门一开,项隽舟直接滑了出去,带着满身污秽的液体,狼狈却癫狂地露出笑容:
“哈哈哈——阿粲!谢谢你告诉我,你的大脑已经没有用了——”
“舅舅真的很羡慕你,所以舅舅会好好维持你身后的名声的!——”
就算祁粲都知道了,那又怎样?现在整个祁氏集团、整个a市都知道,祁粲已经病入膏肓,不仅中了不可逆的神经毒素,精神状况也完全崩盘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被所有人崇拜、被无条件信任的天之骄子了,他还出去做什么?
祁粲猛地一咬牙,一手握紧时听,一边用膝盖磕碎的力度,重重地跪下,再次砸到了那个开关上。
无声无形的强烈电磁终于停止,然而项隽舟已经狞笑着、啪地关上了暗门!
随后,整个暗室、乃至脚下的大地,开始了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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