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歪着脑袋看着他。“要是半月后,我已不是齐王妃了呢?”“那给你换个身份。”慕容珩手指摩挲着她凝脂般的脸庞,声音磁性好听:“你说过的,你想要我,还记得吗?”顿了顿,他说道。“我给你。”沈若惜心脏一瞬跳得快了一些。她长睫微扇。他是怎么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暧昧的话的?沈若惜微微咳嗽一声,稳了稳心神。“翎王放心,我与慕容羽和离一事,不必你插手,这点小事我若都解决不了,日后怎么能与你共度余生?”“余生吗……”慕容珩摩挲着她的手指,呢喃出声。眼底却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淡淡的沉郁。他的余生。还剩多久?一个时辰后。沈若惜从听雅轩走了出来。坐在马车内,桃叶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见什么人啊?”“一个故人。”沈若惜随意应了一声。之后看向冷霜,低声问道。“你家主子身体虽然虚弱,但是不至于病入膏肓,为何都说他命短?”刚刚在雅间,她把了慕容珩的脉。脉象虽然不好,但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思来想去觉得不解。“小姐有所不知,主子并非表面这么平和,他有隐疾,一发作起来,痛苦万分,而且每发作一次,于身体就是巨大的耗损。”“什么隐疾?”“这……奴婢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宫里太医都看过了,都是这样断言。”沈若惜点头。皇家秘辛,向来都是不能外传。冷霜不清楚也正常。看样子,只能下次见面,仔细问问慕容珩了。……一行人在街上又转了一圈,才回到齐王府。沈若惜今日见了父亲,又见了慕容珩,心情不错。她面带笑意的走进齐王府,却见一个下人跑过来。“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王爷已经等您好久了!”沈若惜的笑意立刻消失了。“他等我做什么?”“这小的哪里知道,王爷在您的禹香苑呢,王妃,您赶紧过去吧。”沈若惜拧了拧眉。居然去了她的住处。
晦气。沈若惜迈步,朝着禹香苑的方向走去。刚到屋内,就见慕容羽坐在桌旁的红木椅上,一双眸子冷冰冰的扫过来。“你今日去哪了?”沈若惜走进来,缓缓道:“回家了一趟。”“你离开王府,不跟我通报一声?”“王爷是要跟我一起回将军府吗?我没记错的话,王爷好像是对外称病,不能外出。”闻言,慕容羽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沈若惜句句冷淡,跟之前那个满眼是他的样子判若两人。他有些坐不住了。就算是欲擒故纵,也玩得过头了!“你去将军府干什么了?”“见见我父亲,给他送了一件新做的衣裳。”听到这话,慕容羽突然转头。“送衣裳?什么衣裳?”沈若惜捧着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没搭理他。旁边的桃叶俏生生的开口。“回王爷,昨天皇上不是赏赐了不少的蜀锦么?我们小姐挑了花色,给大将军连夜做了件衣裳,小姐一片孝心,大将军可感动了!”慕容羽脸上露出一丝震惊。“所以你那件衣裳,是给你父亲做的?”难道不是给他的么!!?“不然呢?”沈若惜淡淡开口,一双桃花眼冷冷淡淡的撇过去,带着一丝理所应当。她忽然笑道。“王爷不会以为,我是连夜给你做衣裳吧?”脸可是真够大的!沈若惜神色带着讥讽。仿佛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了慕容羽的脸上。他脸色一阵青白。慕容羽怒从心中起,忽然一伸手,将手中的杯子给砸在了地上。“放肆!你是本王的王妃,日后要是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能踏出王府半步!”“王爷好大的威风啊。”沈若惜看着地上的瓷片,神色也冷了下来:“昨日父皇才过来宣旨,要府里上下尊我敬我,今日你就给我禁足,看样子下次去宫里请安,我得好好与父皇说道说道了。”“你威胁我?”慕容羽咬牙切齿:“你装出这幅冰冷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本王不抬举你,你不高兴,本王给你脸,你又不要,你究竟想玩什么花样!”“我已经跟你说了,和离。”沈若惜伸手,桃叶从旁拿出和离书。她接过,而后扔在慕容羽的面前:“王爷签了,一了百了。”又提这事!慕容羽脸色彻底绷不住了。“和离?你妄想!”看着灯火下,那张明艳而冷漠的脸庞,慕容羽只觉得心头的怒意越来越盛。最终烧毁了理智。“沈若惜,本王不仅不会与你和离,而且要你今晚就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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