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微凉如水。将军府内,沈天荣拿着一把大刀,气势汹汹的冲到后院。沈若惜刚回来,便见到这一幕,当下阻止了他。“爹,您这是干什么?”“他娘的!老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狗贼胆子这般大!上次被他溜了,居然还敢来我将军府挟持你?今日我是不在,否则我一定剁了他喂狗!”潘智行过来拦着他。“大将军息怒啊,此贼人小姐还要审,您……”沈天荣一脚将他踹开。“我息你奶奶个腿!要不是你无能,让那贼人溜了进来,何至于让若惜陷入危险!”“这……”潘智行有些心虚。沈若惜拦住他。“爹,此事怪不到潘叔。”她将白洛如何进将军府的事,跟沈了一遍。之后道:“爹,女儿有重要的事问他,您冷静点,等我问了他之后再说。”沈天荣瞬间拧眉。“若惜,此人扮作女人,一听就是个变态啊,你怎么能单独去见他,爹随你一起进去!”“此事事关重大啊,女儿想单独问他。”沈若惜拽着沈天荣的胳膊。“他被锁住了,又受了重伤,没事的,再说他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您放心吧。”安抚了好一阵子沈天荣,他才终于松口,答应在门外守着。沈若惜单独去了关押白洛的房间。一打开门,便看见白洛坐在椅子上,被捆得像是个粽子一般。他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色单衣,肩膀上隐隐有红色晕开。应该是伤口渗血了。看见沈若惜,他妖冶的脸上露出一个纨绔的笑意。“你可算是来了,美人,给我解开呗,你看我伤口都裂开了,疼死了~”沈若惜没理他。她兀自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我有话问你。”“年纪二十二,还未成亲,身强体壮,绝对比你那个病秧子翎王强。”说完之后,白洛还冲着她抛了个媚眼。沈若惜一双美眸敛起。“没问你这个。”“哦?不是对我感兴趣,想要以身相许么?”白洛笑得风流,“那你想问什么?想问的话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小爷我对美人一向很宠的。”“你知不知道有种叫‘鸠夜’的毒?”闻言,白落原本玩世不恭的笑意,缓缓收敛了起来。他神色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慕容珩中了鸠夜?”“我不确定,所以才问问你。”闻言,白洛笑了笑,俊美妖孽的脸上,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笑意。“我当然知道,药王谷藏进天下奇毒,关于鸠夜,也有记载。”沈若惜眸中露出冷光。“药王谷有这种毒药?”“没有。”白洛很果断的否认了:“鸠夜炼制的难度很大,早就已经失传了,药王谷也只是有记载,说是无色无味,需长期服用,而且更诡异的,这毒药普通的方法发觉不了,必须要用非常之法。”沈若惜打断他的话。“这我清楚。”“你知道?”白洛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鸠夜”已经失传很久,极少有人得知。而沈若惜居然说这些她都清楚。这女人……有点本事。白洛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些都知道,那还要问我什么?”“我想知道,若是中了‘鸠夜’,会有什么症状?”“这个……倒不是很清楚。”白洛拧了拧眉:“只是听说发作起来剧痛难忍,而且常在夜间发作,严重的,甚至会陷入癫狂。”听到这话,沈若惜的眸中,越发幽暗。符合。跟慕容珩的症状,很符合。白洛扬起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庞,眯了眯眼。“慕容珩该不会真中了‘鸠夜’吧?”沈若惜没应他,而是问道。“此毒该怎么解?”闻言,白洛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这个……我凭什么告诉你?”“我可以用龙骨跟你换。”沈若惜目光审视:“你不惜两次以身犯险,龙骨对你而言,应该很重要吧?”白洛的神色怔了一下。龙骨确实对他很重要。萧问天是他义父,是他将他捡了回来,结束了他孤儿的身份,又对他视如己出,让他成了药王谷的少谷主。如今萧问天病入膏肓,他必须救他。白洛眯了眯眼。“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我说了,你又反悔,那我岂不是完了?”“你现在还有选择么?”沈若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现在你是阶下囚,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给你退路,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不会这么不知好歹的。”谁知白洛呵呵一笑。“美人,你当真以为我贪生怕死啊?这么威胁我,是吓不到我的,大不了一刀封喉,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沈若惜也笑。“我可不会做杀人这么残忍的事情,我顶多是让人阉了你,然后将你送进宫里,做个小太监,翎王殿下这么宠我,一定会同意我的做法吧。”说着,她掏出袖中的匕首,放在手中晃了晃。看着匕首反射出的光亮,白洛只觉得垮下一紧。果然最毒妇人心!大意了。沈若惜从椅子上站起身。“条件我已经说了,你不用急着答复,等明天再告诉我答案就行了。”说罢,转身朝外走去。身后白洛伸着脑袋。“喂,你至少得给我松个绑啊!不然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喂喂,你长得这么美不会如此狠心吧……”回答他的,是沈若惜“啪”的一声,关上的门。院中,见她出来,沈天荣立刻凑上去。“若惜,审完了?”“嗯,爹,他伤口裂开了,等会让府里大夫给他看看吧。”沈若惜眸中闪过一丝思索,之后有些疑惑道:“爹,之前听端王殿下的意思,药王谷的人,不能踏入京城,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闻言,沈天荣面容严峻了一瞬。之后将她拉到一旁,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其实药王谷在几十年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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