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也就随他去了。窝在慕容珩的怀里,她幽幽叹了口气。“说起来,今日端王殿下和林秀怡的事,你觉得是怎么回事?”慕容珩如玉的指尖抬起,把玩着她的一缕黑发,淡淡道。“凡事想不清楚的时候,朝着利益方面想,自然就能想通了……不过此事结果倒是不错。”慕容珩低头:“林秀怡和睿王的亲事照旧,而我能早点娶到你。”沈若惜扬起头。“你现在还有时间想这事?”“不然呢?”“你应该想想你中毒的事。”沈若惜眸光微垂,长睫在眼睑投下一小片的阴影:“白洛回去药王谷之后,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远离京城的一处山林内,越往里走,道路越窄,两边的山越高,终成峡谷的状态。沿着峡谷一路前行几百米,视线才逐渐开阔,空旷广袤,却是别有洞天。奇花异草遍布满地,一座巍峨宏大的大殿立在其中,占据了上百亩的面积。这便是药王谷。谷主萧问天的房间内,几声软绵绵的抽泣声,从房间内传出。聂倩儿穿着嫩黄色的抹胸罗裙,外面披着一件金色的镂空薄纱,正伏在萧问天的床边,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泪。“谷主,您总算是好了,您老人家这些天日渐消瘦,都吓死奴家了。”萧问天靠在床边,吃着白洛喂过来的鹿茸,皱纹丛生的脸上,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意。“别哭了,哭起来都不好看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你放心吧,如今不会有事了。”说着,他看向旁边的白洛,眼底露出一丝赞赏。“这次多亏了洛儿,你以身涉险给我弄来这龙骨。”话毕,他眼中露出一丝关心:“肩上的伤口好些了吗?”白洛垂眸,俊美精致的脸上,神色恭敬。“上了些上好的药,好得很快。”萧问天点头,随即叹息一声:“你这些日子出谷,我十分担心,不过幸好,你安然回来了。”一旁的聂倩儿娇嗔一句,勾着萧问天的手指。“谷主,您都不担心奴家么?奴家这些日子为了照顾您,可都瘦了。”“是,倩儿也费心了。”萧问天反手握住她细嫩的手指,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神色。一旁的萧云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聂倩儿,你不就在这里撒撒娇掉几滴眼泪,凡事都是下人做,怎么能跟我师兄的功劳比?”聂倩儿咬着唇,有些不满的看向萧问天。“谷主,您看她呐~”“云溪,倩儿这些天伺候我,也费了不少心力,倒是你,一整天的看不到个人影,你亲爹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过来照顾!”萧云溪不服气的撇着嘴。“你有你的倩儿伺候不就行了?要我干嘛!行,我现在就出去,不打扰你和你的倩儿恩恩爱爱了!”说着,萧云溪便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她一边嘀咕。“再多被那女人伺候几次,迟早得死在她的床上……”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几人听到。
聂倩儿一张妩媚的脸瞬间委委屈屈。“谷主,云溪一直都不喜欢我,若是因为我坏了你们父女间的感情,那我真成罪人了,不如我直接出谷,免得你们因为我一直争执。”“云溪年纪小说话直,你不用理会她,你是我的人,如今论身份,她还得喊你一声‘娘’,就算她不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闻言,聂倩儿终于露出笑容。萧问天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先出去,我跟洛儿有话要说。”“好,那奴家先走了。”聂倩儿软软的站起身,扶着自己的发髻,扭着纤腰走了出去。等她一走,萧问天微微正了正色,看向白洛。“你之前说,这龙骨是慕容珩给你的?”“是。”“他就没提什么要求?”“目前没有。”“那倒是奇了,慕容珩不是什么热心菩萨,更何况药王谷与皇室本就有旧怨。”闻言,白洛顿了顿,而后说道。“他可能想要药王谷帮他解毒,义父,您听说过‘鸠夜’这种毒药吗?”“自然听说过,怎么了?”“慕容珩中了这毒。”“哦?”萧问天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他浑浊的双眸微微掀起,开口道:“‘鸠夜’的毒,寻常方法压根就不能查探出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中了此毒?”白洛的脑海里刹时浮现了沈若惜的面容。他缓声道。“这次出谷,倒是遇上了一个有趣的女人,她对毒甚是了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义父,‘鸠夜’的毒,您老人家有办法能解吗?”“怎么,你想要救慕容珩?”闻言,白洛耸了耸肩:“他的死活不关我的事,但是您老人家了解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萧问天沉思了片刻,而后看着窗外的日光,缓缓摇了摇头。“‘鸠夜’这种毒,一旦中了,世间便没有能解的法子,天长日久,会慢慢腐蚀人的内心和精神,身体逐渐衰弱,最后暴毙而亡,等人死后,这毒也就逐渐消失了,绝对查不出来的。”白洛拧眉。“这么说来,慕容珩当真无可救药了?”“无可救药,不过……”萧问天似是想到什么,之后又摇了摇头。算了,那也只是传言,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慕容珩,必死无疑了。一碗鹿茸见底,萧问天挥了挥手。“我吃得也差不多了,你下去休息吧。”白洛点头,转身下去了。等他离开,萧问天缓缓将被褥掀开,颤巍巍的拿起旁边的拐杖站起身,拉开墙上的一副字画。字画遮住的地方,有个暗格。他轻轻一拧,暗格便打开了一个洞,洞里有个红色的瓷瓶。萧问天伸出干枯的手指,将瓷瓶倒了倒,里面倒出了几粒极小的红色药丸。他拿了一颗放在掌心,眼底放出一抹光亮。他这一生,最得意的事,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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