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沈若惜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你扪心自问,你不想要我死?”慕容羽微微拧眉。是,他不仅想要沈若惜死,还想要凌辱她后再死。这肮脏的画面,他在脑海里上演过多次。沈若惜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所以,宁兰雪不过是做了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若是时机成熟,你定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杀了我以及我身边的人。”毕竟上辈子,她已经亲眼见识过了。“宁兰雪说得对,你就是个窝囊废,敢想不敢做,只会悄悄酝酿一些阴暗的念头伺机而动。”“沈若惜……不,太子妃,太子妃骂得对!”对面的宁兰雪突然出声,语气带着谄媚。沈若惜好看的眸子微微一转,见宁兰雪“噗通”一声朝着她跪下了。沈若惜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错了,沈若惜,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我下贱,我不自量力!”宁兰雪一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五根手指印明显。她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用膝盖向前走了几步。“求求你,沈若惜,求你放我一马吧,你日后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想要活着……只要你能让我活命,我什么都愿意!”“你放过我好不好?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们都是被慕容羽给害惨了……现在那个窝囊废已经得到了报应,咱么可以握手言和了,你说对不对?”宁兰雪像是一条狗一般,摇尾乞怜,姿态卑微至极。慕容羽都看不下去。他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般。“下贱……宁兰雪,你还能再下贱一点么?!”宁兰雪跟没听见一样,仰着头瞪大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沈若惜,眼中微微闪着期待的光芒。沈若惜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上辈子,她也是这样匍匐在他们二人面前。换来的是什么?乱棍打死的结局。“宁兰雪,你还是收起你虚伪的眼泪吧,像你这般下贱恶毒的人,地狱才是你最好的归宿。”沈若惜话音落下的瞬间,宁兰雪眼里那点微弱的光芒微微一闪。而后,熄灭了。沈若惜转过身,准备离开。身后,慕容羽却大喊了一声。“沈若惜!”她缓缓转头。看见慕容羽站在牢前,眼神紧紧盯着她,似是有万般的话语想说。然而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眼中逐渐蔓延上深深地绝望与悔恨。沈若惜也并不想听他废话,她神色微冷的转过身,朝着牢狱外面走了过去。刚转过身子,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宁兰雪崩溃的尖叫声。痛苦到了极点。沈若惜唇角微微勾起。对于宁兰雪那种毫无底线的人,只有死亡,才是她最畏惧的事情。她转身看向身侧的杜泉。“将他们关在一块,别死了就成。”杜泉点头:“下官明白。”早朝之后,关于慕容羽的判决旨意,很快便下了。处死皇子,是大事。这消息很快就飞到了宫外。苏晟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慕容曜的睿王府。他讥讽出声。“虎毒尚且不食子,慕容霆顶着仁君的头衔,却能做出这种决定,虚伪至极!”慕容曜看向他。“舅舅对外称病,却跑来我的府中,被人知晓了,怕是要被怀疑是否装病。”“怀疑便怀疑,所有人都知晓我是装病,只不过无人敢说实话罢了。”苏晟拧眉,“况且我一直待在府里,着实乏味。”他缓缓道:“如今慕容羽一死,皇子只剩下三位了。”“他死不死,对我的大业,其实都没什么影响。”慕容曜望着发有些发灰的天色,清隽的脸上,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他突然道:“舅舅,你说哪天我会不会迎来与慕容羽一样的命运?”“曜儿,别瞎说,慕容羽怎么配与你相提并论?”“不过我应当不会与他一般这么窝囊的死。”若是真到绝路,他应当会死的壮烈。苏晟想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药王谷的事,算是彻底被慕容珩摆了一道,他手里有足以定我死罪的证据,若是我不放弃药王谷,他估计是不会罢休,到时候我只能反。”但是如今时机不成熟,他没法下这么大的赌注。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不能一朝尽毁。但是药王谷如今拱手相让,他倒是少了一笔巨大的钱财来源,怕是要生别的渠道了。“药王谷的事,我们既然不好插手了,那便也不能便宜了太子。”慕容曜眸光微沉,“秦承宣不是在查母后中毒一事么?此事原本就是药王谷的手笔,让他查过去。”苏晟同意。“秦承宣刚正不阿,而且颇有能力,若是他查到药王谷与太子关系匪浅,一定会深究到底的。”慕容曜敛了敛眸子。“太子确实是老谋深算,有他在前面,我若是想要登上皇位,有些不现实……不过以前他似乎并不热衷皇位,倒是与我们没这么剑拔弩张,如今成为出储君,便锋芒尽露了。”“说到老谋深算,你父皇又何尝不是。”苏晟冷笑:“是他将慕容珩推到了太子的位置上,逼着他与我们针锋相对。”“若是太子真的不愿,父皇也逼不了他。”慕容曜看着面前结着薄冰的水面,缓声道:“说起来,这也是娶了沈若惜之后,他似乎想显出了想要夺嫡的念头。”“又是这个沈若惜?”苏晟道:“曜儿你是不是有些敏感?他娶沈若惜,与我们图谋大业,是两码事,应该只是凑巧。”“多个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慕容曜微微转过眸子,“之前与舅舅说的,要尽快处理了沈若惜的事,舅舅安排下去了吗?”“之因为药王谷的变故,被耽误了。”苏晟压低声音:“此事我会重新安排一下,不过曜儿……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便是汉阳王的态度,你与冷如卿如何了?”“冷如卿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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