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明华单手撑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平平仄仄缔良缘,恋爱情丝自早牵。”沈澈拿着毛笔的手一顿。随即抬头。“公主……是有意中人了?”慕容明华只是笑道。“你尽管写便是了。”沈澈抿了抿唇,提笔写了。写好之后,慕容明华拿起来,脸上露出一抹赞赏。“难怪连父皇都夸你,沈翰林的行书,实在是好,朝中怕是难以找出第二个写的这般好的了。”沈澈扯出一个笑意。明明是被夸奖了,但是心情却并不是很好。他还在想着慕容明华让他提的那两句诗,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心有所属。“沈翰林,与我一起放飞这花灯吧。”慕容明华突然一句话,拉回了沈澈的思绪。“好。”沈澈没多考虑,伸手托在了花灯的一侧。而另一侧,则被慕容明华托着。二人将花灯拿到窗外,点燃之后,缓缓的向前推了一下,花灯摇摇晃晃的飘向了夜色中。沈澈回过神后,突然有些疑惑。慕容明华放花灯,要拉上他一起做什么?这般亲密的做这种事,就好像……是他们共同的愿望一般。他转头,正想问她,却见慕容明华仰头看着那只花灯,娇俏明媚的脸上,眸光微微闪动,带着动人的光芒。他神色一顿,一时有些移不开眼。慕容明华缓缓转头。对上他的目光,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沈翰林学识渊博年轻有为,有没有想过娶妻的事?”“……未曾。”沈澈心猛然跳了起来。她……问他娶妻的事做什么?慕容明华唇边笑意更深。“我觉得,沈翰林还是考虑一下吧。”说罢,她踮起脚尖,凑近沈澈,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沈澈瞳孔一震,随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慕容明华稍稍后退一步,见他怔住的模样,笑得愈加开心。带着人转过身,迈步离开了。只剩下沈澈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阿昌很担心。“二少爷,那个流氓公主跟您说什么了?您现在就跟个煮熟的虾子一样,脸红得好吓人。”“胡说什么!”“是是,奴才说错了,您不是虾子。”“我说得是前面一句,谁是流氓!?”沈澈呵斥,“下次再乱喊,信不信我揍你!”“……知道了。”阿昌委屈巴巴的闭上了嘴。沈澈无瑕顾及阿昌,他站在原地,觉得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慕容明华刚刚的那句话。“那沈翰林考虑考虑我,怎么样?”……阁楼内。慕容珩坐在矮桌前,朝着对面的沈樾示意了一下。“坐。”“臣谢过太子。”“你我如今已并非单纯的君臣关系了,你是若惜的大哥,自然也是孤的亲人。”听到“亲人”这两个字,沈樾原本准备端茶的动作一顿,突然觉得一股电流劈在了自己的背上。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肉麻。“臣还未谢过太子殿下,之前给臣送来了龙泉剑。”“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沈樾:……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太子殿下为何要娶若惜,臣之前并非听说过您青睐若惜?”慕容珩狐狸眼微微一睨。“孤心悦她。”“何时?”“很久之前,久到你猜不到。”沈樾不禁拧眉,很久是多久?难不成她十多岁时,就已经被慕容珩盯上了?禽兽。比他也好不到哪里。沈樾犀利的眸子一压,带着几分凛然。“殿下知晓,臣只有这一个妹妹,如珍似宝,臣并不求她大富大贵,而是希望她能幸福安稳的过完一生,殿下似乎……并非良配。”慕容珩已经是太子,日后登基,三宫六院跑不了。况且,他短命。不是与后宫众多女子争风吃醋,便是有守寡的风险。怎么想,都不是良配。慕容珩瞥了他一眼。放在以前,他我行我素,压根不会去跟沈樾多说什么。但是因为他是沈若惜的大哥,因为他是真的担心疼爱沈若惜,慕容珩便也多了几分耐心。破天荒的解释了。“你应该听说了,孤的身子好了不少。”“是,但是殿下这怪病缠身多年,如今也未找到什么解决的良方,臣很担心太子殿下的身体。”“孤不是生病。”慕容珩白玉般的手指轻点桌面:“孤是中毒。”沈樾神色一顿,一时不知道该先问哪方面。他沉声道。“是苏晟下的?”“总归与他脱不了干干系,此事不必你多虑,孤自己会处理。”慕容珩道:“既然是毒,那么便有解决的办法,孤相信若惜一定能救孤,所以……孤会尽量活得长一些。”“至于其他方面,你尽管放心,孤日后不会有其他人,无论身处什么位置,若惜都是我唯一的妻子。”闻言,沈樾眸光一顿。一辈子,只有沈若惜。他如此坚定的允诺了。这点,比他强。至少他允诺不了韩苜怜。沈樾瞥了一眼慕容珩,突然就觉得顺眼了不少。“主子。”冷夜敲门而入,之后上前,给他递上了一片白色的纸张。上面是几个字。慕容珩扫了一眼。【郎君康健,妾身常随。】他俊美的脸上,神情瞬间舒展开来,是说不出的愉悦。冷夜看着他的神情,默默转开了眼。太子妃的花灯都已经放飞了,慕容珩却为了知晓上面写了什么愿望,吩咐外面的人去将已经上天的花灯给想办法弄了下来。幸好太子妃的花灯是独特一个,不然是不可能找到。收起手中的纸张,慕容珩微微转眸,看向对面的沈樾,聊到了正事。“沧澜国那边,真的就投降了?“不降又如何?他们王上暴毙,朝政动荡,内部乱成一团,根本无心来管战事。”“孤那边传来的消息,沧澜国内部的动乱几乎被平了,而且……是那疯狗当权,之前签署的降书,在他眼中估计压根不屑。”慕容珩微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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