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苜怜淡淡一笑:“他即使不娶侯大小姐,也不会娶我的,就算娶了我,之后也还是会娶其他人的,我与他,并不是一路人。”“所以,你还想离开我大哥?”闻言,韩苜怜目光闪烁了一下。之后缓慢却坚定的点了点头。“嗯,若是可以,我还是想回到边疆。”沈若惜看着她,微微叹息一声。“我大哥在这方面,还没你看得清楚。”无法正确认识自己的感情,又看不透韩苜怜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觉得他迟早要在这上面遭报应。沈若惜一直在这里待到了下午,施针喂药几次后,沈樾总算是彻底清醒了下来。见他精神状态还算稳定,沈若惜总算是放下心来。她坐在桌边,写着药方。沈樾坐在床边,身上披着一件外衣,面色有几分虚弱。“我中的什么毒?”“尸蚕蛊。”沈若惜纤细的手指捏着毛笔,头也没抬,“这毒罕见,府里的大夫都不清楚,我便过来了。”沈樾点了点头,面色深沉。半晌,他掀起眸子看向沈若惜。“你跟母亲一样,在医毒上有着异常的天赋……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沈若惜随口问了问。“大哥,你知晓娘的来历吗?我只听爹说,娘是个医女,当年救下了重伤的他,二人才成眷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母亲曾对我说过,她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听她的意思,似乎并不是大衍国的人。”“不是大衍国的人,难不成是沧澜国?”“也不是,听父亲说,母亲似乎是来自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岛。”“这么神秘?你说娘会不会是什么仙子吧?”沈若惜调侃道。沈樾摇头:“不是。”“哦?”“如果是仙子,应当不会这么没眼光看上父亲。”顿了顿,他说道,“还生下这么没用的小儿子。”沈若惜:“……”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嘴毒。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而后韩苜怜端着药走了进来。她穿着月白色的罗裙,面色淡淡的走到沈樾面前,将药递了过去。“解药,喝了吧。”看着黑乎乎的药,沈樾有一瞬的迟疑,之后端起,一饮而尽。咽下去的瞬间,差点没吐出来。“咳咳~”他面色扭曲:“这药是什么做得,怎么这么苦?”“良药苦口,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苦?”“……”沈樾擦着嘴角,眼神稍稍掀起,轻笑一声:“韩苜怜,你长本事了?”韩苜怜没理会他,只是突然道:“我要出门一趟。”“你干什么?”“买点东西,我想要买些珠钗首饰。”闻言,沈樾朝着她多看了几眼。瞥见她头上素雅的簪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装饰了。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你去吧,顺便裁几身新衣服。”韩苜怜空碗拿过,转身便走了出去。沈樾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现在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了。”“还不都是大哥惯得。”沈樾转头,一脸匪夷的表情看向沈若惜。沈若惜端着茶水,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朝着他笑得意味深长:“不是吗?”沈樾喝着温水润润口,假装没听见。二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之后下人来报,说沈天荣和沈澈来了。沈樾头也没抬。“他们来做什么?”下人摇头:“奴才也不知……”“自然是来看你了!”外面传来沈天荣如洪钟般的声音。他穿着深蓝色的云锦,双手甩在身侧,风风火火的带着沈澈走了进来,看见坐在桌边的沈若惜,眼神一下亮了起来。“若惜,你也在?”“嗯,大哥中的毒有些棘手,我便来了。”“你的腿好一些了吗?”“没事,我伤的不重,主要是外伤。”“怎么不严重?你还拄着拐杖呢!”沈天荣神色十分关心。沈若惜提醒他:“爹,您今天是来看大哥的。”“哦对。”沈天荣看向沈樾,见他腰间缠着的纱布,便问了一句 。“现在没事了吗?”“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沈天荣冷哼一声:“都受伤了,脾气还这么臭,我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个态度?”沈樾目光在二人之间扫了扫。“澈儿,你最近怎么一直跟着父亲后面鬼混?”“什么鬼混?有你这么说你爹跟弟弟的吗!”沈天荣不悦。现在沈樾受重伤,他可不怕。沈澈叹气。“半路上遇上的。”
运气不好。沈樾用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如今拓跋烨生死未卜,正是攻打沧澜国的好时机,但是皇上似乎没这个打算。”听到这话,沈天荣的面色也有些凝重。“我昨日去见了皇上,他状态很差,无意这方面的事,不过说实话,围猎一事还没完全处理好,若是朝廷内部真有叛贼与拓跋烨勾结,那首先也应当处理好内部的事。”说着,他看向沈若惜,迟疑了一下。“若惜,太子他……应该与此事无关吧?”“父亲,您胡说什么呢!”沈澈差点去捂他的嘴。“您都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怎么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沈若惜道:“没有,阿珩绝对不会干通敌卖国的事,更何况他与拓跋烨本就不合。”“哦,我就是随口问问……”“这话能随口问吗?”沈澈无语至极。沈若惜也道:“父亲,我知晓您与父皇关系好,但是如今您还是慎言,从围猎场回来后,父皇的脾性就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我也察觉了,放心,我日后在皇上面前,会注意一些的。”沈天荣转头朝四处看了看,假装无意的道:“樾儿,怎么没看见之前那位韩姑娘?”“她走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沈天荣睁大眼:“你怎么能轻易放人家走?先是对不住侯大小姐,如今又让韩姑娘离开了,你究竟还要玩弄多少无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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