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皱眉。
虽然之前听说了陈紫云打辰王一事,但他还是不相信这家伙会因为一个贱奴冒犯皇室,只当辰王曾经得罪过陈紫云。
一个他都睡腻了的东西,难不成这女人真被迷住了?
“你若是喜欢,孤送你就是,犯得着砸孤的东宫吗?”
长枪扫过了最后一人,陈紫云脚下全是痛苦呻吟的人,她没伤人性命,只是打到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他是物品吗?!你说送就送!”
太子越发觉得陈紫云这人脑残,给她还不乐意了。
“本来就是我的!我需要你送吗?!”
陈紫云一枪刺了过来,当即打散了周围拱卫的侍卫。
……
……
……
贵妃店内——
陈贵妃听到了陈紫云大闹太子府一事,险些喷出口中的茶。
紫云这又是闹哪一出?
虽然不明白侄女是什么意思,贵妃还是拍案而起,捂着心口一脸蛋疼。
“孽障!孽障!”
“混账东西,疯了不成?”
贴身丫鬟上前为贵妃顺气,贵妃缓了缓,这才重新坐下。
……
……
……
皇帝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东宫,循着打斗声走了过去。
“孤乃太子!陈紫云你胆敢放肆!!”
“我姑父是皇帝!你看我敢不敢!”
“碰——”一声,像是有人被踹飞了。
好啊好啊,她倒是狐假虎威上了!
“放肆!你这孽障还不停下!”
陈紫云一顿,回头一看,是皇帝。
她扭身,“噗通”一声跪下,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皇帝的大腿哇哇哭。
多么熟悉的场景。
“皇姑父,你要给我做主啊!”
太子脸色一黑,恶人先告状。
他也连忙跪下,“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太子抢了我男人!”
“陈将军无故大闹东宫!”
二人哇啦哇啦吵成一团。
“本来就是我的人,他还腆着个脸说送我!我呸!我家修明是什么物品吗?”
“府上侍卫都被打了一顿,损坏物品不知几何,这般放肆,可还把皇室天威放在眼里?”
皇帝被吵得头疼:“都住口!”
他看了看太子,又看看抱着自己大腿的陈紫云,一脚将人踹开。
“陈将军冒犯皇威,杖责八十大板,赔偿太子府损失,闭门思过三月,罚俸一年。”
陈紫云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满脸控诉,姑父你怎么能这样?
皇帝看她这傻缺样,只觉得糟心,她这是用脑子换了打仗的本事吗?以前就傻,现在更痴了。
太子也难以置信地看着皇帝,就这么一点不痛不痒的惩罚,父皇你怎么回事?
皇帝别过眼,大侄女虽然无法无天,虽然让他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好歹对自己是真的敬重。
若是别人,闹事的倚仗是自己或者爹娘二舅姥爷,半点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大侄女就不一样了,闹事的倚仗是自己,一口一个“我姑父是皇帝!”。
说实话,生气归生气,这个不找痕迹的马屁,到底是有点受用。
自己老了,儿子们一个个开始不安分了,别看他立了太子,但是迟迟不将王爷们派往封地,说到底也是想让儿子们斗斗。
大侄女回京才多久?休沐日都没过呢,就闹出了两件大事,次次都跟那个顾修明脱不了干系。
皇帝觉得此人留不得。
当年是祸患,现在也是祸患。
……
……
……
十四年前——
乱世争雄,燕国君主野心勃勃,出兵楚国。
楚国的陈将军上不了战马,其他将军都是些只会纸上谈兵的。
燕军主帅又是个顶顶能打的,不过两月时间,便攻下了楚国的半壁江山,直逼京都。
被人打到家门口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城外有不少的燕人叫嚣:“楚国小儿,还不开门?爷爷饶你不死!”
“被我燕国的虎狼之师打怕了?屁滚尿流了吧,哈哈哈哈——”
“我燕军有四象阵,你楚军有个屁?四不像阵吗?”
……
“爹,你让开!”
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姑娘骑着红鬃骏马,手里还提着比她还高的战斧,气势汹汹地就要往外冲。
“平时胡闹也就罢了,你当城外那些燕军是纸老虎吗?你打打就破了?”老将军被气得直咳嗽,“咳咳——下马,将开山斧还给阿爹,我陈矛没死呢,不至于让女儿挡在前面!”
陈夫人泪眼涟涟,连忙扶着陈老将军,给他顺气。
看着陈老将军颤颤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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