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骁望着楼下的戏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逐心在利用他,他还在记恨那件事,厉骁相信,等到物尽其用后,逐心会变成一头白眼狼与他再不来往相见。
而手中拥有权势的逐心,会逐渐与他平等,等到那时候,他更加无法亲近拥有逐心
厉骁抬手掀翻桌上的食物茶盏,阴森森地笑骂:“滚你大爷的,谁他妈要你的钱!”
温暖的阳光透过云层散落在绿意盎然的草坪上,春日里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然而医院的气息却永远孤寂消沉。
逐心走在医院的石子路上,身后跟着三名护卫。
逐心是来看闫老爷的,途中很不幸遇见了闫秉之。
闫秉之挡住他的去路,拉下鼻梁上的太阳墨镜,饶有兴趣地骂道:“操,真有意思,你这婊子的种也能有人模狗样的一天。”
逐心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畏惧闫秉之,闫秉之如今只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有什么资格与他相提并论?:“让开。”
闫秉之轻哼,同样不屑,嘴里开始咒骂逐心:“你是来看父亲的?滚吧,我们家没人待见你,你这个贱货,娼妓肚子里爬出来的怪物!”
逐心压抑心中的怒气,他勤奋好学,幼时被闫秉之打地鼻青脸肿仍是坚持上学,在学校被闫秉之当众辱骂殴打,学校里没人待见他,所有人都用冰冷的态度对待他,他从来不曾放弃学业,他只是出生卑贱,但他现在有学问有事业,他们不该再拿他的出生来侮辱他!
闫秉之嘴里不停咒骂。
逐心面色冰冷,两只手交叠在腹部,为了显示富有,他的五个手指带满装饰用的戒指,将戒指的宝石面转到手掌内侧,逐心一耳光恶狠狠地扇向闫秉之的脸。
“啪!”
闫秉之戳不及防地捂住脸,随后不可思议地看向逐心,他抬手发现掌心里的血迹,愤怒地向逐心挥舞拳头。
护卫眼疾手快,上前拦住闫秉之。
逐心的视线越过护卫看向闫秉之,冷声说道:“我们是同一个爹,有那老淫棍才有你和我,你爹是个淫棍,你家是个淫窝,你又比我高级到哪里去?”
逐心漠然离去,闫秉之被拦在身后疯狗一样咒骂他。
他不听不闻,他想让自己显得高级,与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斤斤计较,会有失他的脸面。
逐心来到闫老爷的私人病房,闫老爷在最里间,外间还有客厅茶室,闫家的护卫没有阻止逐心的进出,换成从前,家里的佣人是绝不允许逐心随意进出老爷所在的区域。
但现在闫家不一样了,老爷病倒了,家里那么多的孩子,真正有出息的却少之又少,逐心就是其中一个,更何况,连闫谏之都没有下令,不许逐心进出闫老爷的病房。
逐心走进待客厅,竟是看见沙发上的闫谏之,闫家产业众多,娱乐业,制造业都有,闫谏之应该十分忙碌才对。
闫谏之闲闲地看了逐心一眼,弯腰从茶几上拿过烟盒抖落出烟叼在嘴里:“来看父亲?”
逐心从身后的护卫手里拿过食盒:“是父亲今天可以进食么?我带了点吃的来。”
闫谏之上下打量逐心,逐心自从接手家中产业之后,就变得爱打扮了,他看着逐心的双手,十只手指头,七只带着戒指,手腕上既是名表又是玉镯,就差把有钱两字写脸上了。
闫谏之很不认可这样的逐心,他记忆里的逐心是乖巧的,懂事的,时常会用可怜虔诚的眼神看着他。
闫谏之抖落烟灰:“不可以,只能输液。”
逐心双手捧着食盒放在茶几上,恭恭敬敬说道:“哥吃饭了么?饭菜是刚做好的,还是热的,如果没吃可以填填肚子。若是不想吃,我看完父亲就会拿走。”
闫谏之抬抬下巴没有拒绝,逐心见状,佯是温驯地打开食盒,拿出饭菜摆在闫谏之面前。
闫谏之拿起筷子:“不要再和厉骁那种人混在一起了,军痞子,成天跟那种人混在一起,丢人。”
逐心不置可否:“哥,你认识的军官也不少。”
闫谏之皱皱眉,觉得逐心在维护厉骁,他秀气地含了一口饭菜,咀嚼咽下才开口说话:“你想接手家中的产业可以直接来告诉我,家里有出息的不多,我不是吝啬的兄长。”
逐心接手家中产业的途径,更像是流氓行径,买通几个店员然后砸店赶人,将戏院赌场独立出来自己经营。
“还是靠手段得来的更加安心。”逐心轻声说道,靠手段得来的不需要居于闫谏之之下,不需要看闫谏之的脸色,更不用为了报答谁而肉体偿还。
“砰!”
闫秉之捂着脸破门而入,打破待客厅内的平静,他怒吼:“操你妈的你个贱人!哥!他把我的脸都挠破了!操!”
闫谏之皱起眉头,闫秉之的出现让饭菜变得难以下咽,他放下筷子:“安静一点,父亲还在病房里。”他转向逐心:“你进去看父亲吧。”
闫秉之愤怒告状:“不行!不能让他去看父亲!他说父亲是老淫棍!他会害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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