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看去,几个看守打扮的人围着个头上套牛皮纸袋的犯人,俱是有些脸熟的面孔,见她望来,也遥遥地冲她点头示意。“你寄的特产我收到了,大家都吃得很开心。什么时候跑至冬去了?怪不得食堂的打饭大叔说最近见不到你,怪想念的。”收到那一大箱从至冬寄来的快递时,莱欧斯利还以为是至冬那边的流放劳改营想搞文化交流特产互寄呢。“哎嘿嘿,去探望一下朋友,有朋友在那边医院当护士。”只是将因果关系调换了,应该不算对莱欧斯利撒谎吧?临走前,莱欧斯利还不忘问一句:“今晚回来吃饭吗?我让人给你留点好菜。”荧忍痛放弃了这份免费的晚餐:“不了不了,我等会还要去趟须弥,在那边蹭就好。”她平时没少带派蒙回梅洛彼得堡蹭饭,虽然她服刑期已满,但特许食堂的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她的不要脸行径。——毕竟他们一致认为,公爵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成天在水底下窝着早晚闷出毛病,有个知己朋友愿意下来陪他说说话解解闷也是好的。“给我点了什么?果汁吗?”在咖啡厅落座后,荧端起桌上的饮料大喝了一口:“呜呃——!这是什么?!”简直就像喝下去一大口痰!“你拿错啦,那是我的「够不够劈咔」,”派蒙连忙拿起另一杯饮料与她手上的对换,“这杯「第四幕演奏」才是你的。”荧接过又是一通猛灌,口腔里那股黏腻浓稠的恶心感才总算消退了不少:“活过来了…「第四幕演奏」?这名字矫情得有些耳熟。”弄这么玄乎,不也还是牛奶加咖啡吗?“你忘啦?这是之前我们摆摊卖饮料的时候,「仆人」指名要喝的那款。”派蒙提醒她。她立刻改口:“我就说这名字怎么起得这么有品位。”“喂,你刚才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二人又你来我往地斗嘴了好几个回合,荧这才有空仔细看完那封信接下来的内容。“我最近有练胸哦~!收到画片是不是很惊喜?来到纳塔后我晒黑不少,你喜欢我黑一点还是白一点?不许说都好看或者没区别,必须选一个。纳塔的食物口味都偏重,但玉米卷饼还是蛮好吃的,我跟当地人学会了做法,等回来做给你尝尝。放心,食材和调料我都买好了,保证地道正宗。你应该已经去过不卜庐了吧?白术老板给你开的药方要按时吃,不要心疼钱,我在不卜庐预存了一笔款项用于抵消后续治疗费用,你就算不花,这笔钱也是取不出来的,如果不想让它白白浪费,就请乖乖吃药,不要让我担心。请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可怜的男人在世界某个角落里眼巴巴地等待你的回信。一千万次亲吻,吻在你倔强的嘴唇上。永远爱你的达达利亚阿贾克斯”信末还鬼画符一般歪歪扭扭地写了三个字,依稀能辨别出来是用她母星文字写的「我是猪」。「我是猪」是什么暗号暂且不说,他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她母星话的?她教的吗?…果然还是对他太掉以轻心了。就是这艳照…算了,至少他花了心思。不行,下回见面她还是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还好今天遇到的是莱欧斯利,这要是不小心让老实古板一点的孩子看见,不得当场把人家给吓晕过去。派蒙在旁观察了她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好奇:“你突然笑得好邪恶…这信里究竟是什么内容?给我也看看。”旅行者的表情太过于狰狞,她被吓得都不敢继续吃蛋糕了,生怕她出了什么毛病。“咳咳…哪有,明明很和善,”荧正色道,将邪恶的目光转向了派蒙还没吃几口的蛋糕,“你那份蛋糕是什么夹馅的?让我吃一口尝尝!”“——呜啊啊你这一口怎么这么大!蛋糕…蛋糕的一半都不见了!”“你怎么可以给我写这么下流这么露骨的信!以后不许再给我寄这种画片!”刚写完这行字,荧转念一想,大不了以后她拆信时避着人,于是提笔将这句话给划掉了。达达利亚好像有提过他最近在练胸,她是喜欢漂亮的肌肉没错啦,比如莱欧斯利的身材就非常完美…但要是像愚人众先遣队里风拳雷锤那样虎背熊腰的牛蛙猛男——想到这里,她赶紧蘸了蘸墨水又补充道:“健身要适度,敢练成双开门衣橱那样就不要你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奋笔疾书的动静把派蒙吵醒了,她打着哈欠从床上坐了起来,“明天一早不是还要……”“马上马上——”“你怎么了?是有心事睡不着吗?”见荧总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睡觉,派蒙担心地问。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过来问她:“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不老实?”刚才抱着派蒙睡觉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想将腿搭上去,结果搭了个空,她一下子从浅寐中惊醒了,失落感猛然自内心深处涌了出来。“我睡得比你还沉,你又不是不知道,”派蒙侧过身来看着她,“谁说你睡觉不老实让你不高兴了?”“…没有。”派蒙忽然感叹了句:“总感觉…你从至冬回来后变了好多。”荧攥着被子的手指紧了一下:“哪里变了?”派蒙努力地组织着语言:“经常望着空气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傻笑,身上的气味也变了,多了股…冰冰凉凉的味道。”她昨日甚至看到她家旅行者坐在院子里极为做作地数着树上开的梅花,数完还一脸失魂落魄地喃喃:「七朵,七…都七天了……」七天…?这让派蒙立刻联想到了往生堂那一老一少时常挂在嘴边的头七。难道是被至冬的什么精怪附了身?要真是那样,得去璃月找方士驱邪吧?降魔大圣能对外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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