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位的逆臣,我便不再轻贱了!”林辉瞠目而视,招手变出一把青蓝色弓箭,向太子射箭,被子骁辉一剑拦住。子骁辉
怒目而视,骂道:“这是月虹弓,你从哪里偷来的?”
“是月神赐给我的,月神命我诛杀……”林辉还未说完,便被子骁辉打了一巴掌。子骁辉拔出剑来,欲向林辉砍去。
“慢着慢着,二妹如何能在大殿上见血,”子文驰急忙抓住子骁辉握剑的手,“她既然说是月神旨意,何不请国师来此评判?国师既然能算出二妹凯旋,此女之事也该能够定夺,何况她还拿着月虹弓,若没有月神相助,如何能够呢?”
“……去请国师。”太子沉吟片刻后,叹道。
子商朝成立两百年,初代君主为香山领主子华,子华才智过人、勇猛非常,可万军中取人首级。子华人中龙凤,二十岁娶才女曲常棣为妻。
一日,子华外出狩猎,见一只金乌从天而降,飞过山林,又在水中歇息。金乌身如烈日,滚烫无比,所过草丛顷刻化为黑炭。那金乌所在河水,亦即可翻滚、沸腾,少顷便能见底。
子华见之大喜,张弓搭箭,欲射杀金乌。此时金乌忽地来回扭动,俄顷化作一位少女,正自理乌发。少女见到子华,对其招手,说:“吾承天招命,助你自立为王。”说完,便化作一张青蓝色弓箭。
子华早有谋反之心,如今似有天命,即刻宣告不向夏朝称臣,在香山起兵。子华军队连连得胜,所得金银尽数送于平民,直打到夏宫自认德不配位,若能停战,愿禅位子华。之后子华收兵,拆除夏宫,在香山祭祖,并于此建国。
然而,祭祖之时,祭坛突然冒出绿光,有人影在其中闪烁。祭坛上的被献祭夏主尸身突然开口:“子华谋反!”众人皆惊,子华张弓欲射,被皇后曲氏拦住。皇后解释:“祭坛如何动刀枪?祭品开口自然是祖宗授意的,何不跪听其旨?”
夏主头颅中传出细琐如骨骼断裂之声,后化作如鸟鸣般的啼叫:“子华谋反,全族无后而终。”
曲后大惊,在祭坛大声啼哭,欲拜求夏主收回预言。祭坛上哭声与鸟鸣回响,子华大感不安,张弓射向夏主,头颅破碎,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自此之后,商族新生后裔早产、夭折、染病、暗杀,层出不穷,不过五年,商族已无未成年的族人。曲后忧愁万千,最终决定献祭己身,平息夏主之怒。
子华痛失爱妻,郁郁难平,不过半月一并魂归,死前传唤太子拿全部夏主亲族献祭,太子不应。自那以后,商族果然又有新生,太子守孝三年,代理朝政。先将夏人全部释放为平民,封贵族陆岐为王,于夏宫原处设立府衙;后祭祀上苍,为父母陈情,封母为月宫之主,岁岁祭拜,封父为始皇,入太庙。
然而民间说法,夏主为人宽厚,有明主之相。玄鸟入世本欲助其开万年盛世,却被子华哄骗,为虎作伥,所以化为弓箭,不再现行。但凡商主稍有差池,百姓便祭拜夏主,言商族有不肖子孙,万望夏主代天惩戒。
后来,全国各地巫女聚集,在各处修建捧月阁,直言夏主便是月神。商王室起初尚能派军拆除,后来巫女施法,使捧月阁如有屏障,未得许可不得入内,加之战火连连,商王室有心无力,只能命令百姓不许前往。
因此,林辉拿出月虹弓来,众人皆惊。此弓作为陪葬,应还在始皇墓葬中,如何入她之手?
待太监前去传唤国师,丞相赵子辉上前进言:“诸位陛下,此女歹毒异常,编造谣言,污蔑月宫娘娘,罪大恶极,请立即判罪定罚。”
礼部官员琼连玉回道:“月虹弓非玄鸟选中,如何能用?此事非凡人规则可以决定,只能叩问国师。”
“皇帝陛下在哪里?太子能说吗?皇帝陛下是否仍活于世?”林辉站起来整理衣冠,问道。
廉吏赵潜龙进言:“请皇帝陛下主持大局。”众臣忙山呼陛下,请太子表明成帝去向。
太子面色古怪,沉默以对。
一片喧哗中,太监带着国师赶到。国师名唤常廖,是捧月阁的月奴。先帝在时,他曾是宫中洒扫太监,此人身残志坚,每日事毕尚能苦读天文占卜,经过考核,成为太庙人员。此人早年多有误算,现年确是每卦必准,因此声望愈高。
国师身着一件深青色外袍,披散头发,十步一跳地走来,不拜三位陛下,现至林辉面前,重重跪下,便要撩起林辉裙角、亲吻鞋面。林辉躲过,后被子骁辉推了一把。
“气运至高至伟,命数绵延无尽,功德万民称颂,神女在上,请赏赐卑贱的奴仆叩拜!”国师甩着头发喊道。
“国师可能算出皇帝陛下现在如何?”子文驰问道。
“陛下已亡。”国师进言,群臣惊呼,皆对太子怒目而视。太子仍坐在皇位上,缓缓道:“父皇抱恙,过几日便会安好,不要妄议皇家事。”
“兄长你疯了?”子骁辉震惊地说,将剑指向太子,“你当真杀害父皇吗?”
“父皇无有大事,过几日便会恢复。”太子仍执拗地重复,“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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