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离地铁站很近,我就懒得开,今天想着晚上可能要去什么我说不出口的会所胡闹,我特意把车开上去上班了。不想打车的时候支支吾吾的说出一个指不定多羞耻的地名儿。
不过还好,马东会所,听起来只有后面那俩字隐隐有点不正经。
从负一楼的停车场坐电梯上一楼,我顺便给二蛋打了个电话。他那头震天响的音乐,不知道正在闹什么呢。
一楼是大厅,没什么人,前台有个女生。我没好意思上去问,就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这会所看着是挺俗的,装修满目金碧辉煌,生怕不知道这地儿是用来放荡快活的。
坐了一会儿有人开始来来往往,我猛的清醒过来赶紧从包里掏出个口罩戴上了。这万一要是碰上学校里的熟人,我也没脸去学校了。
二蛋很快就出来了,哼着小曲一路飘过来。看得出他心情很好,皮鞋擦的发亮,穿着骚气的黑衬衫,扣子还掉了一颗。
“来了,李老师。”
“滚,别叫我老师”
他哈哈大笑,朝我勾勾手指,我跟着他进了电梯,看他摁下5楼。
“你们开始了?”
“啊?没啊?”
“那你扣子都骚掉了?”
我朝着他敞开的那片胸口上按了过去,上面还存着个显眼的红印。
他歪歪嘴:“没开始,这不等你呢吗,我见到个合眼的,玩了会。”
“够不要脸的,别玩萎了过会儿硬不起来。”
“那不能够。”
下了电梯,他轻车熟路的领我往里走,七拐八弯的找到一个包厢,他打个响指:“就是这儿。”
我跟他进去,我以为这顶多就会是个大点的包厢,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
这层顶吊得很高,一间包厢里愣是拉成了两层,二层就是一圈圆形走廊,四周围着透明玻璃,接着旋转楼梯通往一楼,随处摆放着红色的木质沙发。
“怎么样?”二蛋斜着眼看我,似乎因为我惊讶的表情很是得意。
“靠,够可以的,这不会是专门用来那啥的吧?”
“哪啥?”
“派对啊,你们玩儿的那个。”
“差不多,这地儿是对外租的,你想用来干啥都可以,想用来开演唱会都可以啊。”
我白了他一眼。
他笑笑:“开玩笑。我也是法的胡乱攻击。
听见我的声音,那人抬起头,是上次,和上上次的那个男孩。
看到我,他愣住了,脚下的动作也不敢继续,他个子特别高,可能有1米九多,真要干起来其实我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可能确实年纪不大,一看到有人来立刻就慌了,往后退了两步,拔腿跑了。
我赶紧丢了瓶子上去看苏絮。
他还抱着胳膊护住脑袋,没察觉到形势的变化,直到我跑过去,把他扶起来。
他脸上脏兮兮的,右脸肿了,上面还有一块黑黢黢的鞋印。
他眯起眼睛,似乎不敢确认,我这才发现他的眼镜也被踢飞了碎在一旁。
“李意?”
“对,我是李意。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说着就要站起来,一使力身体却没提起来,我看他扶着腰部的位置,表情很痛苦。
“你小心点。”我上去搀住他,让他能半靠在我身上。但他站稳了之后却摆摆手,一手撑着墙,不愿意让我扶他。
“你怎么回事?”
“小事儿,”他还是没打算多说,“诶,你怎么在这?”
我没回他。
小事儿?我要是不来他今天说不定就被人踹死了在这,还小事,那什么才算大事?
“李意?”
“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儿?”又来了,又是这种失控的感觉,一碰到他,我的理智,思考通通出走,情绪化的如同五岁小孩儿。
他被我吼得愣住了,然后笑了,他他妈居然笑了?!
“李意,王滕说的没错,你确实很好玩儿。”
他用他没扶着墙的那只手伸过来碰了碰我的下巴,“真没事儿,他就一神经病,抽风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情形下提起王滕让我的怒火烧的更旺了,王滕?每次见到他都要扯上王滕?
“他神经病你还找他?你真来者不拒啊,是个男的你都行?你他妈喜欢玩儿s也有个限度吧?贱不贱?!”
其实我知道他那些印子已经不可能是简单的情趣了,但我就是,受不了,很想发狂,很想一拳摁在他伤口上,让他别他妈再笑了。
听了我这话,他终于有了点正常的反应,蹙起眉来看我。
“李意,”
我对上他的眼神,瞪着他。
“这话我不喜欢听,下次别说。”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站在原地,怒火还是没能平息,所以只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没跟上去。
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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