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我都没约过几次,自己撸也少之又少,我只是想到苏絮…就想到那些事情而已。
我不知道回什么,找了个跪地磕头的表情包发过去。
他回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接着是一句:
【有时间吗?出来玩玩?】
我有些纳闷儿,这真的是苏絮吗,他怎么会约我出去玩呢。如果这真是苏絮,这个“玩”字要怎么解读?我脑子里快涌进一百二十吨黄色废料了。
我越想越怀疑,就决定试他一下。
【你是谁?】
没过一分钟,他居然传了条语音过来,一点开,就是苏絮那温润浅淡的声音,带着笑意:“李老师,你怎么这么好玩儿啊。”
真的是他。
他喊我出去玩,还说我好玩儿?
我正纳闷儿他能喊我去哪玩,不会又是什么马东会所马西会所之类的吧,那边直接发过来一个地址:明德商场。
【到了直接上三楼。】
我更疑惑了,商场?商场没有会所啊,连个酒店也没啊。
明德商场就是个一点也不特别的普通商场。一楼超市二楼卖衣服三楼电玩城四楼卖吃的五楼电影院。
直到下了楼打上车我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他喊我去电玩城干嘛,打电动?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会玩电动游戏的,倒像是会玩电动玩具的。
一出电梯口,我就看见他了,他就站在自动扶梯旁边,正扶着三楼的围栏往下看。我好奇他在看什么,就也往边上走了走,下面是个儿童广场,中间摆了块巨大的充气城堡,里面堆满了红色的蓝色的海洋球,时不时有几个小孩的脑袋从里面冒出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搞不懂。
他今天看上去没那么利落干练,只穿着件棕色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装裤,领带没系好也没彻底散开,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那,连发型都乱七八糟,我几乎要怀疑他刚睡醒。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
粗略扫了眼我的扮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笑起来。
他没带眼镜,眼下有两团浅浅的青黑色,因为近视看我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眯起来。
“纵欲过度。”他笑完就放松身子,靠在身后的围栏上,眼睛意有所指的瞟瞟我的下半身。
“我是宿醉,我看你比较像纵欲过度。”
“我是加班,打工人,命苦咯。”
我其实很想问他加班加成这副鬼样为什么不赶快回家睡觉还他妈约什么人出来。但是问了他可能又会觉得我没意思,于是我努力忍住了。
“你,喊我来这干嘛?”
“玩啊,不跟你说了。”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这怎么不好玩儿了?加一晚上的班儿,再来电玩城疯玩一个上午,再去酒店打一炮,然后一觉睡到明天早上,多爽啊。”
我不知道他这混乱的作息安排爽在哪儿,我只知道听见他说出“打一炮”这三个字,我耳朵一瞬间都耳鸣了。
“走啊,愣着干嘛?”
“你,你刚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走走走,先陪哥哥爽,等会儿哥哥让你爽。”
我感觉昨天晚上喝下去的酒精似乎还没消化干净,它们一瞬间全都涌进了我的脑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开始蒸发。什么人啊他是?
他没想着跟我解释,拉着我就进去了。他先去前台换币,我站在一个娃娃机旁边发呆。电玩城里人很多,各种机器的轰鸣混着小孩的尖叫,我感觉我的脑壳都快被吵碎了。苏絮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
同样都是没睡好,我是宿醉,苏絮是熬夜,但他的精神看起来不知道比我好了多少倍,我还在这生无可恋呢,他从前面提着一篮子的游戏币踏着轻快的步子走过来了。
“拿着。”走到我面前,他径直把他走到哪都带着的电脑包丢给我,“对了,你不玩儿吧?”
我像摇拨浪鼓似的猛摇我的头。
苏絮似乎很兴奋,放下了电脑包就改成两只手抱着那个装着游戏币的黄色小篮子。他还戴上了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眼镜,两块镜片在电玩城里五颜六色的炫彩灯光的照射下不断反射出各种颜色的光。
我突然很想拿出手机把他这副样子拍下来。一个刚加完夜班,穿着衬衫西裤,带着银色细框眼镜的正经男人,像个小孩儿一样呆头呆脑的站在琳琅的游戏机中间,兴奋的不知道往哪走。
不过他没给我掏出手机的时间。
好像他真的有选择恐惧症,站了一会儿还是没选出玩什么,就走过来,征求我的意见:“唉,你说我先玩哪个?”
我不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向来没有兴趣,也根本不了解哪些好玩儿。但为了接上他的话,还是跟着回他:“要不就这个吧?”我指指一旁的娃娃机。
“好啊。”他真的就走过来投币开始操纵机械杆,全神贯注的钓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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