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间,到大厅里去。
明明我们三个里面只有苏絮昨晚是清醒的,他却看起来最狼狈。白色衬衫上面靠胸口的位置一大块发黄的污渍,两个黑眼圈像熊猫一样。
“喂,”我从后面拍他的肩,“你怎么回事?”
“啊?”他精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哦,你说这个啊,”他指指自己的衬衫,“你吐的。”
好吧。
“不能喝酒你还喝那么多。”王滕凑上来,他语气很平淡,和以前很像。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闹,那些尴尬难明的拉扯犹豫突然淡化了不少,我觉得我也能和他正常相处了,当然前提是他不要再时不时的抽风,又说什么我爱你然后再突然消失。
王滕说的没错,我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太会装傻充愣。不管怎么说,他又回来了并且恨不得每天给我递一个门槛,是不是就说明他其实也后悔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爱我?或者自己冷静了一阵儿还是觉得跟我做兄弟比较好。虽然很多时候我还是觉得他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但毕竟吵了这么一遭,他可能也觉得羞耻难堪吧。
再说,我们实在当了太多年的朋友,除了我妈我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就是他了,他如果还愿意回来的话,我想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直躲着他的。
要是大家都能相安无事,偶尔当个傻子也没什么。我是这么觉得的,至于苏絮和王滕,他们看起来都比我聪明多了,希望他们也能收敛一下自己多的没地方使的心眼,对我友好一点。
我跟苏絮莫名其妙的发展成了炮友关系。
那次喝完酒之后,他偶尔会约我出去。我又陪他去了两次电玩城,还去了一次游乐场。他似乎很喜欢这些小孩儿玩的东西,并且胆子很大。在游乐场他几乎只挑着那些刺激的项目玩儿,什么跳楼机大摆锤过山车之类的,每次陪着他做完,我被甩的头发乱飞腿脚发软头晕恶心,他却一副没事人的表情,捋一把头发就继续潇洒的拿着地图四处找一些让人尖叫失重的极限项目然后再拽我过去陪他。
玩儿之后的固定活动就是做爱。
更奇怪的是,他连来找我的时间都很固定,周五或者周六来找我,也不倒腾自己问就是加了个大夜班。玩儿一个上午然后饭也不吃就直奔酒店,脱衣服办事儿。知道他一直住在衡天之后我们就没有再另外开过房,一次或者两次做完,我累的饥肠辘辘叫个外卖开始吃饭,他洗完澡就倒头大睡,一直要睡到我晚上离开前,给他买好晚饭然后叫他。
我不叫他都怕他直接睡死过去,他这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实在想不通。
有次我们刚做完,他还躺在床上缓着劲儿,我看他那副精神萎靡,蓬头垢面的样儿,就问他:“你干嘛老是加完班儿来找我?”
他听见我的声音抬起头,眼睛倒还是亮晶晶的,跟他满脸肾虚的面色十分不符:“不加班怎么有时间找你啊?”
他靠躺在床上,小腹上还一片滑腻腻的粘稠液体,是他最后自己射出来的,很多股,我看他射了好久。
他说这样的话,我不可能不想多:“真的假的,你是为了特意来找我,所以才加班的?”
“差不多吧。你应该周末才时间比较多吧。”
其实我很想说,没必要,我可以配合他的时间。虽然我杂七杂八的事情也很多,但跟他这个程序员比起来,应该肯定还是我更有空。他每次来找我都跟榨干了半条命似的,我做的时候都不忍心使劲儿。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开口,他又接着跟我解释:“其实还有个原因,我妈还在的时候,很少带我出去玩儿,只有我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作业都做完了,重要的不重要的考试都考好了,她才愿意带我出去。后来虽然她很早就死了,但我还是觉得我得先干很多很多事,把自己折磨一番,才有资格玩儿。快乐是有代价的,是吧李意。”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看我,目光不知道投在哪里,没什么表情。我似乎能感觉到一点被刻意掠过和淡化的遗憾或者沉重,但他看起来并没有想要把话题往一个非常深刻的方向引导的意思,说完他很快就笑起来,朝我比了个大拇指:“所以我可太喜欢你了李意,你又能陪我玩儿,还能让我爽,啊你运气还很好,你可真是个福星。”
我不明白他这个结论是经过了一番怎样的个性化推导之后得出来的,但只看结果的话,他说他喜欢我,并且潜在意思应该是,比起别的能让他爽的人,更喜欢我。
我心里那个被我盖了层纱的疙瘩又开始发痒,他这番话给了我莫名的勇气和自信,我忍不住想要戳开它看一看了。
“是吗?那,你最近都没找过别的人吗?”
“当然没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我不是说了吗。而且我还是下面的,我可不敢玩儿那么频繁,每周跟你来一次已经够我缓好几天了。”
他这么说,我突然有点说不上来的开心。可能我真的肤浅的跟任何一个雄性动物没什么区别,他只是随口夸奖一下我的性功能并且表示最近他的身体短暂的只属于我,我就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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