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是一致的。[1]
他终于明白了用刀而不是用枪杀人的美妙之处——不是一味地掠夺,而是一点点感受生命的流逝,那种感觉几乎就像毒品一样令人上瘾。
“还没做够吗?”金色的眼睛只睁开了一线,“困死了……总共就睡了两个小时……”
昨天做到最后他直接昏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被像个性爱玩具似的翻来覆去不知多久,现在身体里还很疼,他怀疑罗聿是真的一宿没睡。
罗聿克制地把手收回来,歉意地吻了吻他半睁半阖的眼皮,“抱歉,再睡一会吧。”
塞德里克是被一阵香味勾醒的。
很少有连环杀手在手刃仇人、和男朋友酣畅淋漓地做完爱、又睡了个回笼觉之后能在南非吃到正宗的广式早茶,塞德里克属于格外幸运的一个。
“你之前说过你父亲是在香港出生的,所以我猜你说不定也爱吃这个。”罗聿说。
塞德里克往嘴里塞了一块萝卜糕,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没吃过。”
他饿的直接用手拿东西吃,但还是莫名给人一种非常优雅的感觉,罗聿仿佛看到了一只金色眼睛的波斯猫正慢条斯理地舔自己的爪子。
“我妈妈以前不会带我去庄园以外的地方吃饭,”他又夹起一个虾饺咬破了一点水晶皮,没注意到自己的措辞已经从正式的“母亲”变成了更亲昵的“妈妈”,“庄园的厨子只会做英国菜、法国菜和意大利菜,连肉夹馍都不会。”
他一口气吃了三个烧卖、两个叉烧包和一盘鲜虾红米肠才把筷子放下,罗聿用餐巾给他擦了擦嘴边沾上的油,没忍住像逗猫一样挠了挠他的下巴。
塞德里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罗聿艰难地忍着不笑,转移话题道:“你难得来一次开普敦,要出去转转吗?”
“你刚刚卖掉了一笔二十亿美金的军火,而我刚刚在别人的国家杀了人正在电视上循环播放,还有人随时可能对我或者你放冷枪。”塞德里克撑着头靠在餐桌边上,用眼神质疑“这么心安理得的出去玩真的好吗”。
“不想去看看好望角吗?”罗聿笑盈盈地看着他。
塞德里克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产生这种“想要带什么人去看看自己见过的景致”的念头,对于罗聿来说还是道:“毕竟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出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头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罗聿听出了某种被强行压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塞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妈说要和你订婚了”,只是碍于家教没骂出口而已。
“你现在在哪?”罗聿假装没领会到,“需要我去接你吗?”
“别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订婚了?”塞德里克完全没上当。
罗聿能听见那边有车喇叭的声音和风声,推测他应该是在来的路上,“一会到了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侧门接你,现在正门走不了了。”
“罗、聿。”
“别生气,你之前体力消耗太大了,需要静养。”罗聿笑着又补了一句,“亲爱的。”
他听见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电话里只剩下一片忙音。罗聿气定神闲地把手机在办公桌上放下,对多米尼克道:“三分钟之内让人把我办公室收拾干净,他有洁癖。”
多米尼克:“……好。”
罗聿点开社交媒体,热搜前三分别是“罗氏二公子高调承认未婚夫”“罗氏董事长携夫人否认最新丑闻”“神秘美少年嫁入全港地用叉子喂他了。
吃完之后塞德里克把餐刀和叉子放在一边,下意识地抬起手凑到自己唇边,表情有些犹豫。罗聿用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塞德里克像是察觉到他目光似的皱起眉头,艰难地和自己的本能作斗争,最后还是没有伸出舌头去把手指上的蜂蜜舔掉,而是抽了一张餐巾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无视罗聿失望至极的眼神,对他说:“我的牛奶呢?”
罗聿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用微波炉加热牛奶了,塞德里克不满道:“你今天很奇怪。”
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和谴责的眼神,简直像是在说“我本来就是猫,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你刚才为什么要舔我的脸?”罗聿试探着问道。
塞德里克歪了歪头,耳朵尖往两边偏了一下,“因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我还以为你生病了,”他又反问道,“你现在不喜欢我舔你了吗?”
罗聿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当然喜欢。你平时也是这么做的,是吗?”
“嗯,”塞德里克点点头,“但你以前很少一早起来就顶我。”
“那如果我这么做了呢?”罗聿暗示性地问道。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没离开塞德里克的嘴唇,艳红的唇瓣上有牙齿咬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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