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响动,随之而来的一具温热柔软的躯体慢慢向他靠近,试探着贴近他的身体。先是额头抵住了他的后肩颈,柔软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散落在他的皮肤上,他感觉到轻微的痒意。然后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间,之后他感受到oga的胸部、小腹、下体的男性性器和大腿,还有脚尖更加轻地搭在了他的脚后跟上。
塞涅尔从身后抱住了他。
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手臂动了动,几乎立即感到身后的oga浑身一僵,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但或许是对妻子真的心生出那么点怜悯,他没有拒绝塞涅尔这么碰他,甚至微微放出一点点信息素来安抚自己的妻子。
丈夫温柔的默许令塞涅尔胸腔一阵酸涩,他低下头,用力呼吸着alpha的信息素。杜松子酒的味道让他沉溺在晕眩之中,飘飘然间进入了一种自我安慰般的幻觉里。
又过了良久,他忽然轻声开口:“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身前的alpha没有什么反应,他以为丈夫可能睡着了。
正当他准备更贴近一点时,凌深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以后不要这样了。”
塞涅尔心中一阵苦涩,眼眶也酸胀得跟针扎似的。
“无论你想做什么,至少不要让别人伤害你。”凌深又说了一句。
情绪中辛酸、苦涩和令人作痛的部分在黑暗中彻底解开了长久压抑的限制,蛮横地占据了塞涅尔的身体。凌深的不责备和生硬的关心温柔地击碎了他对自己所有不择手段的开脱,他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无助、自我厌弃和对丈夫的愧疚。
他很少这样失控过,哪怕是在他们订婚和结婚前,凌深两次告诉他“我不爱你”,他都没有流过这么多的眼泪。如同艾希曼家族的所有人一样,塞涅尔从来都是高傲且强硬的,即使知道这个alpha不爱他,他依旧固执地要求履行婚约,并且用尽不光彩的手段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留在了他的身边。
可今晚,他的眼泪就像停不下来似的,痛苦鞭笞着他,又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借口来释放平日里一切压在心底的不可忍受。他知道眼泪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除了展示脆弱不堪的内心,但此时此刻,他需要眼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塞涅尔说不出其他的话,抵着丈夫的肩膀,眼泪打湿了凌深的皮肤和自己的头发。
环住alpha的手紧握成拳,颤抖着,他蜷缩在凌深的背后,袒露着自己的软弱。
他习惯于不以感情作为度量自己行事手段的标准,却始终无法摒弃对感情的渴求。或许在他的一生中,唯一幸运的和为之痛苦到辗转反侧的,就是对凌深的感情。
眼泪的声音在寂静之中太过于清晰,以至于凌深无法熟视无睹。塞涅尔的哭泣依旧让他觉得不可信赖,但同时他又觉得这样置之不顾似乎过分残忍。犹疑和怜悯的反复折磨、冲突和相互厮杀令他无比疲惫,妻子的眼泪无法抵达他的内心,却依然让他为之心酸。
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他缓缓地张开了自己左手,轻轻发颤着,握住了塞涅尔的手。那一个紧握的拳头仿佛受到了什么样的剧烈冲击,狠狠一颤,随即慢慢松开,让他的四个手指滑入微微汗湿的虎口间。他们双手交握着,他感觉到自己背后的oga贴近了他的身体。
在渐渐平息的眼泪和逐渐变缓的呼吸声中,一种悲哀的情绪在凌深的心里强横地滋长着。
为自己,也为他的妻子塞涅尔。
一个教人筋疲力尽的夜晚终究还是这么过去了。
早晨醒来时,塞涅尔发现自己的身边空荡荡的。凌深不在。
他像往常一样洗漱完,穿戴好,走到楼下,在餐厅里也没有见到丈夫的身影。大约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妻子,或者是为了避免两个人的尴尬,凌深早早就出门了。
“先生,凌先生说他晚上不回家吃饭。”管家告诉塞涅尔。
“知道了。我也不回来吃,晚上你早些回去吧。”
塞涅尔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喊了丹过来和自己商议怎么解决史丹维茨公司的问题。
昨夜的事情令他深感恶心,阿克的种种行为和意图也令他作呕,但反感和憎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阿克想要控制他,他同样也想让这个alpha臣服于自己。纠结于对方的做法向来不是塞涅尔的作风,解决问题才是他的反击方式。
两人为这件事研究了整整两天都没有任何思路。
“这确实是个大麻烦,毕竟法案已经通过了。并且那些两栖登陆舰海军早就不想要了,50%的妥善率令他们感到疲惫。”丹微微皱着眉,翻阅着手中的资料,“但我们要去哪里给阿克找这么大的订单?如果是新的项目,那无论是预算还是和海军那边沟通都是一项巨大的工程,真正达成的时候大概大选结果都已经出来了。”
塞涅尔坐在沙发椅中,仰头靠着,凝视着苍白的天花板:“我们不能重新找方案,我们需要一个现成的。”
“可联邦哪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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