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穿梭在海风的气息中,渺远、悠长。腥湿的水气弥漫在这初春的日子里,把天地间的一切空虚盈满,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充实。初春的阳光并不灼人、刺眼,显得异常温和。映在脸上,像情人的手轻柔地抚摸面颊,暖暖的,尽是爱意。海风吹起层层波澜,惊涛拍岸,卷起千层雪。岸边鸥鹭飞舞,莺歌于长空,惬意的翱翔。阳光下,海岸边人影憧憧,有的坐在椰树下、有的站在沙滩上、有的骑着四轮摩托上,在那边翘首而望,窃窃私语。听到有人在海边挖到东西,岛上的人纷纷跑来看热闹,一会儿就挤了一堆人。在挖土机一个多小时的辛苦挖掘下,沙滩下的树干终于显露出来。探头往下望去,粗大的树干,直长的树身,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感。树干也不知埋在沙滩下多久,露出的表面带着一层漆黑,看起来就像木炭一般。挖出来的沙坑有七米多深,没法跳下去。宋文只好从挖土机挖出来的一条路走了下去,来到树干上,扫去上面的沙子,顿时露出上面斑驳的树皮。看了半天,也不知是什么树,感觉好像没什么用,拿回家估计也只能当柴烧,还不如送给林舝在岛上盖房子。想着,转身就要走人。蓦然,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味。香味清新、醇和,让人神清气爽,似乎是檀香的味道。不由转头看着树干,心中狐疑想着,莫非眼前这粗大的树干是檀香木不成?一想到这个可能,宋文不由瞪大了眼睛。沙滩上,又来了一群人,当中一名公子哥亲密的搂着个美女,抽着雪茄,后面还跟着一群莺莺燕燕,慢慢的向林舝走来。“林舝,听说你挖到宝贝了,是什么东西,让我们看看。”还没走近,那公子哥就大声叫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可不是我挖到的,是别人。”林舝看了来人一眼,就转过头看着宋文。这人叫陈晖,是有钱有势的主。生性莽撞,经常惹事生非,最近在家里惹了事情,被他老子给赶了出来。不知听谁说他这边好玩,就跑了过来。来到这边后,吃饱了感觉没事干,就专门泡妞玩。因为人豪爽,还真有一些傻妞乐意跟着他。“在你岛上就算挖到东西还不是你的。”陈晖大大咧咧的说道。“照你的意思,你挖到的那根象牙也是我的,是不是?”林舝听了,笑着问道。“咳咳、咳咳”听到林舝这话,陈晖差点被雪茄呛死,没想到说了几句话,就搬起石头砸到自己脚了。连忙指着沙坑中的宋文岔开话题问道:“就是那小子挖到的东西。”“嗯”林舝瞄了他一下,淡淡的应道。“这小子也是狗屎运,竟然被他挖到这么大一根木头。不过也没用,顶多劈了当柴烧,值不了几个钱。我那象牙才值钱,上面那个箍可是纯金的。前阵子故宫的人还过来叫我把象牙捐给国家,说这东西有重大历史研究价值。还真当我是傻瓜不成,要是被他们拿去了,指不定被人偷走了都不知道。后来我请教了一下专家,才知道那玩意儿是古董来着,价值上百万,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陈晖神神秘秘的对林舝说道。
林舝知道这家伙喜欢吹牛,十句话顶多一句能信,所以他的话他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等宋文上来,就问道:“怎么样,知道是什么树吗?”他想着宋文会治树,对树木方面应该也是专家才是。却不知道他纯属是半桶水,普通的树,若是有枝叶在说不定认识,去了树皮后他根本就是个睁眼瞎。好在檀香味道独特,他曾经闻过,记忆尤深,所以刚才闻到香味才会想到檀香。可即使如此,他也不敢确定那就是檀香。“好像是檀香。”宋文应道。“不能吧!”陈晖听了,顿时傻眼,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连手中雪茄掉在地上都不知道。中国人都知道檀香值钱,这么大一根檀香木,其价值可想而知,怪不得他傻眼。檀香主产印度东部、泰国、印尼、马来西亚、东南亚、澳大利亚、斐济等湿热地区,中国南方一些地区也有栽培。众多出产檀香的地方,又以产自印度的老山檀为上品。印度檀香木的特点是其色白偏黄,油质大,散发的香味恒久。而澳大利亚、印尼等地所产檀香其质地、色泽香度均有逊色,故被称为“柔佛巴鲁檀”多数新砍伐的檀木中,近闻时常带有刺鼻的香味和特殊腥气,所以制香时往往要先搁置一段时间,待气息沉稳醇和之后再使用。存放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檀香,香味已经非常温润、醇和可谓檀香极品之极品,所以大家称其名为“老山檀”或者“老山香”而砍伐之后随即使用的则被称为“柔佛巴鲁檀”也有人称之为“地门香”现在森林面积不断被破坏,檀香木又是一种较难生长的木材,所以数量越来越少。尤其是产自印度的檀香木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见,只有印尼、巴西或非洲产檀香木见诸市场。眼前这根巨木,若真是檀香的话,按市场每克十二到十八块的价格,那真的是逆天了。陈晖看着宋文,心想这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他挖到这么大一根檀香木,自己那根象牙和这树干比起来简直是根小牙签,他奶。奶个熊,自己怎么没这运气呢?“确定是檀香吗?”林舝慎重的问道。“不是很确定,不过味道很像。”说着,宋文就拿出掰下的一块树皮给他闻。林舝凑在鼻前闻了下,树皮上真的带有一股很舒服的檀香味。想了下,说道:“我叫人帮你鉴定一下吧!”宋文点了点头,若是能鉴定一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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