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屋中。宋明德站在放满医书的书架下,仔细寻找老父所说的医宗宝鉴。最后,终于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找到了。拿出来一看,竟然还是本手抄书。他按自己老子说的翻到三百七十五页,发现上面果然记载着自己老子说的事情。“神宗八年,鬼疆犯边作乱,以蛊毒人。中蛊之人,体内生机灭绝,却行动无碍。性狂躁暴怒,无知无觉,力大无穷,如野地僵尸般。被伤之人,亦会中蛊。一时边疆之地,生灵悲号,惨不忍睹。圣人闻之骇然。昔时,天师得知其事,亲赴疆地,请仙降天火焚之,灭。”“又三年,余贼复来。天师云游不至。圣人依天师所留之言命边将诛之,果然。”“据传,蛊所害之人,初时有知觉者,以药杀蛊,人尚有一线生机;若蛊毒深重,无知无觉者,则药石惘然。”“又云,蛊害之人,不能杀,不能劈,不能刺,不能伤,只能砍头。若不如此,即使手断、脚去,血肉横飞,则行动依然自如。”看到这里,宋明德不由得又重新看了看书名,这书怎么看怎么怪?有医宗宝鉴这本书吗?他怎么从来没听过。又翻了翻,发现书上记载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可以当成神话故事来看了,这还是一本医书吗?不过书中描述中蛊的症状确实和阿兰女婿阿炳很像,难道真的是中蛊了?蛊者,乃虫毒结聚,络脉瘀滞而致胀满、积块的疾患。赤水玄珠。虫蛊中记载:“蛊以三虫为首。”“彼蛊证者,中实有物,积聚已久。湿热生虫。”证治汇补卷六也说:“胀满既久,气血结聚不能释散,俗名曰蛊。”除了是疾患,医书上还说蛊是古代用毒虫所制的一种毒药。诸病源候论。蛊毒候中就说:“野地之人,多取虫蛇之类,以器皿盛贮,任其自相啖食,唯有一物独在者,即谓之蛊,便能变惑。随逐酒食,为人患祸。”本草纲目亦记载唐代的陈藏器原话说:“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即名为蛊。”严用和济生方中也记载:“经书所载蛊毒有数种。广中山间人造作之,以虫蛇之类。用器皿盛贮。听其互相食啖,有一物独存者,则谓之蛊。” 明代楼英在医学纲目中也有“两广山间人以蛇虺、蜈蚣、蜒蚰、虾蟆等百虫,同器蓄之,使其自相食啖,胜者为灵以祀之。取其毒杂以菜果饮食之类以害人妄意要福,以图富贵,人或中之,证状万端。或年岁间人多死。”一说。宋明德翻着找来的有关虫蛊的医书看了看,心思不定。难道阿炳真的中蛊了?中蛊不一定被人害,也有可能被毒虫咬。这阵下雨,天气潮湿,山间林中的毒虫受到雨水侵袭,纷纷从林间野地钻入民居之中躲避,被咬到也有可能。只是被咬到的话,发烧有可能,但像阿炳现在这样子绝对不可能。想到发烧,他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这阵发烧的人很多,难道也是这个症状?想着,宋明德心中感觉不妙起来。宋文看过阿炳,就开车回家,而林舝他们方才已经被宋虎给带回去了。开车来到以前的停车场,他把车停下,想在这边用帆布搭个临时避雨的地方。想了想,感觉不行,这里离溪边太近,若是湖水暴涨,肯定会被淹掉。于是,他就又开车到上面的竹林,在竹林中找了处宽阔平整的地方,从如意扇中取出几棵五六米高的大树砍去上面枝叶,留下枝干种在林中地上,然后用绳子把帆布绑在上面,旁边再围上帆布,搭成一个临时避雨的如同帐篷四方形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用来停车,到时就算湖水暴涨无法过去也不要紧,更不怕到时无车可用。
搭好临时避雨的地方,宋文把车放在这边,走到溪边。因为暴雨的原因,溪水上涨不少,都快淹到木桥,若再这么下去,木桥肯定会被冲毁。于是,他就在溪岸两边比较高的地方分别挖了两个坑,又从如意扇中取了四棵五六米高的大树砍去上面枝叶留下枝干种在坑中,然后用钢索把两边连接起来,钢索四周又用铁丝连上,再铺上铁板,就成了一个可以通行的索桥。小溪并不宽,不过几米左右,宋文很快弄好。回到家中,就看到宝宝等一群小女孩子玩完游戏坐在宽大的液晶屏幕前看着电视。前一阵电厂被陨石砸坏无法供电,政府临时紧急启动了备用电站,才算把电供上。除了电,有线电视也有信号,但有线电话、电脑的线路不知道是不是被陨石砸了一直无法接收到信号,无线通讯网络就更不用说了。“阿文,你看阿炳那样子像不像电视里的丧尸?”宋虎问道。? 坐下来喝茶的宋文听了,手中拿着的茶杯不由一顿,转眼看去,发现林舝、任重远和宋虎都探来问询的眼神。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个问题,只是不敢说,没想到他们都发现了。一时,沉静下来。“难道真的有世界末日?”宋虎瓮声瓮气的问道。宋文喝了口茶,看了看外面急剧不停的暴雨,暗叹一声。世界末日?其实也差不多了。从那日陨石天降起,他就感觉世间从此多事。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心中一直有一种危机感。所以从村中溪边的房子被水淹了后,他就找借口叫他爸妈、大哥大嫂等人搬到山上来住,免得出了意外。宋文没直接回答宋虎的问话,想了下说道:“你回去小心点,看到像阿炳一样情况的人最好让人找绳子绑起来关注,避免有接触,最好不要被伤到,免得伤口感染。若是不行的话,你们就搬到我这里来住,省得下面人多杂乱容易出事。”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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