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焰柔被他关了整整两周。除却不让出门以及过于频繁的性事,一切似乎和高中那时候没有什么两样,他也没有打骂侮辱她,态度甚至可以称得上温柔,吃喝不愁,闲暇时还能看看书,在末世之中这样的生活简直可遇不可求。
但没有人想被限制人身自由。他杜绝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让她只能徘徊在封闭世界中,仿佛眼里只要有他一个人就足够。
安楚随还是不信任她。正如之前她害怕他恢复记忆会厌恶她那样,他也害怕她的再次离开。
安焰柔对他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她厌恶他愈发强烈的控制欲,另一方面却又理解他的恐慌,以至于有时恶劣的话语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口。
她依旧在后悔。虽然她是喜欢哥哥,但更多的只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一个温柔体贴的成熟男性形象的欣赏与倾慕,而他后来展露出的偏执,只会让她觉得窒息。可两人毕竟血浓于水,又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要她对他狠下心做些什么她又做不到,只能任他施为。
因此,在某天察觉藤蔓的束缚失效时,安焰柔毫不犹豫地跑了出去。不是想要逃跑毕竟这是她的承诺,只是想处理一些事情。
那本两人小时候照片的相册还在原来住的宿舍里,还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生活物品,而且她突然消失会不会让周玉成担忧
她先试探着去周玉成家敲了敲门,所幸对方今天休息在家,没让她扑个空。
安焰柔?!他的表情十分震惊,而后又像是松了口气,我还纳闷之前怎么突然就断联了,打电话也没人接你这些天没出什么事吧?
她摇摇头:没有,我今天来只想和你说一声,不用麻烦帮我找新住处了,谢谢你。
你这些天都在哪里?
安焰柔闻言,眼神不自然地飘向旁边:嗯我和我男朋友,复合了,这几天都住在那里。
这样啊。
她对周玉成笑笑:那我就先走了?
对方在她转身时拉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怎么了?
来都来了,要不喝杯茶再走吧,这么着急干嘛。
安焰柔有些为难。她不想再惹哥哥生气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他面上凝重的表情不似作伪。
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空旷的、随时可能有人路过的走廊: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是关于你和安楚随的。
最终她还是跟他进到了房间里。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一边看他泡茶一边寒暄了几句后,终是按捺不住问道: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周玉成闻言一愣,把冒着热气的茶杯放到她面前后才开口:
我知道,你们是亲兄妹。
安焰柔一下子愣住了,过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颤着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有人和我说的。
谁?
他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不如你猜一猜?
不可能啊,她上大学以后就没告诉过任何人了,难道是以前的高中同学?还是尚有联系的远亲?可是他们怎么认识周玉成的?
安焰柔,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我们班不,甚至是我们学校很多男生心里的女神,我们都觉得你漂亮又有才华,还那么洁身自好,好多人光是和你说话就觉得荣幸他站在背光处看着她,眼底带着明显地嘲讽,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个乱伦的败类,放在古代你们估计要被一起浸猪笼吧?
安焰柔握紧拳头,尽量平静地回答:和你无关。如果只是为了奚落我的话,我想我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别急着走。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吗?
她定定地看着对方,等待一个回答。
是你们的父亲托人和我说的,大概他也忍不了儿子和女儿做这种丑事吧你的脸这么白,很紧张吧?我这几天也很紧张,一直都找不到你,如果不是你今天主动来找我,我大概就得被逐出异能者小队了
安焰柔察觉他话里有话,敏感地站起身,一句话不多说就往门口跑去。
只是没走两步,头脑就一阵眩晕。
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恶心,但也没想杀你如果你要怪,就怪你的哥哥和父亲吧
·
好痛好臭
安焰柔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硕大的、腐烂的丧尸脑袋。
她吓得尖叫了一声,随手抄起泥地里的一块尖锐石头用力往对方脑袋上砸,砸得它脑壳开花倒在地上才敢停手,也不管丧尸血是不是会浸自己一身。
好痛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带来疼痛的部位。只见一把匕首正牢牢插在心口,随着心脏每下跳动,那根匕首的柄还会轻微地颤动,搅得她更疼了,只想马上拔出来。
正常人被这么扎一刀,早就死了吧?
她好像知道自己没死的原因。原本缠在小腿上的藤蔓现在绕着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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