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坐下来接触一门艺术,却发现心中激起的兴趣甚至还多不过茫然。
也许是她的喜欢仅仅流于表面,所谓的向往不过是对别人生活的一种幻想,所谓的遗憾不过是对自己生活的一种抱怨。抑或是她的潜意识在否认当下所选,因为一切的发生实际上不经她的判断。
然而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她的手悬停在琴键上方,犹豫了半晌还是按了下去。不知道,想不明白,但就这样弹弹琴也没什么不好的,就这样吧。而且偷懒的话会被蒋澄星发现,有时她连她少练了几遍都能知道。
不过这次蒋澄星回来后没急着检查作业,而是直奔衣帽间翻找,没多久就给成欣从头到脚换了一身行头。黑se缎面鱼尾裙搭上白se雪纺小披肩,看上去是要出门的样子。成欣扬起脸,趁蒋澄星给她擦唇膏的时候问了一句:“今晚要去哪儿?”
“朋友办了个派对,我带你去玩一玩。”
她确实有好久没出门了,但一听说是去参加聚会,又不免有点紧张,脑子里不禁闪过好些酒席富丽、人群光鲜的景象。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蒋澄星又补充道:“算是朋友间的小聚,随便玩玩就行。”她自己也只是换了套简约的无袖k装,不b去正式场合的庄重板正。
出发的时候是蒋澄星开车,成欣坐在副驾驶上,目睹车子一路驶向临江的一处别墅区。现代风格的复式别墅被霓虹灯箱环绕,在夜幕下变幻着缤纷se彩,前庭的草坪上设有露天餐台,点缀着小型灯球和花艺装饰。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时而伴着动感的乐曲发出欢笑。一步入正厅就有侍者端来香槟,成欣接过来抿了一口,然后被蒋澄星牵到开放式的自助餐桌前。
“这里的酒水随便喝,想吃什么也自己拿,这边有小吃,那边是主食,往里走还有甜点,”她向她一一介绍着,“那边角落有个吧台可以调酒,吃完了外面还有娱乐区……”
成欣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你要去哪里呀?”
“得去跟几个熟人打下招呼。”这句话音还没落,旁侧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叫喊:“澄星姐!”
蒋澄星转头,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nv孩抛下nv伴跑向这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离得近了,成欣发现她怀里还抱着只有点眼熟的银白se小动物。
“是小乔啊,我也是刚到,”蒋澄星显然也注意到了那只毛茸茸,“你姐一直宝贝的猫怎么到你怀里了?”
“现在她跟我可要好呢,”nv孩一边搓着猫毛,一边把不对称的耳坠晃得叮当响,“听我姐说你早回来了,也不出来露露脸。”
“之前工作上的事多,这不刚松闲一点儿就来见见人啦。”
“哪儿有刚回国就忙工作的,你应该多学学我姐,一回来就办party!”
成欣在一旁默默听着,发现眼前的蒋澄星似乎与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彼时的她尽管同样举止有礼,却难以给人真正亲切的感受;而此时的她却当真宛如一位和蔼可亲的姐姐,连得t的微笑都更温和了几分。其余姑娘也包过来了,相识的不相识的围作一团,蒋澄星一一点头致意,成欣察觉到那gu礼貌x的距离感又回到了她身上。
所以是分人的吗……或者说,圈层?她想到以前在高中,前仆后继的人们都没有把蒋澄星捂热,也许是从一开始,她就不认为她们有亲近她的资格。她飘忽的思绪突然被一声疑问打断:“澄星姐,这位是?”
她的心脏在蒋澄星侧目瞟来的一瞬陡然篡紧,道道齐刷刷的目光一起翻成巨浪将她吞没。电光石火间,她意识到了自己身份的尴尬境地,蒋澄星会怎么介绍她呢,刚才她准备去见朋友的时候都打算把她留在这里。
情人、姘头,还是被包养的小玩意儿?那双嘴唇已经微微启张,成欣浑身汗毛倒竖,心跳几乎要突破肋骨。在对方即将发声的瞬间,她猛地上前一步,抢先用略显尖锐的音调脱口而出:“同学!”
“我们是同学!”
蒋澄星的目光回转过去,在掺杂着阵阵耳鸣的眩晕中,她听到她的声音清朗透亮:“对,这是我同学。”
被簇拥的身影和人群一同离开,成欣的脚下一阵摇晃,骤然放松的肌r0u带来席卷全身的虚脱。她在原地愣了许久,才迈开步子去休息区寻找空位。
一排排沙发卡座勉强形成半个私密空间,最靠里的角落远离社交区域,连端着餐饮的服务生都少有经过。等蒋澄星找到这里时,成欣正一动不动地瘫在桌上,手中还虚握着一只空了大半的酒杯。直到被人推搡肩膀,她才晃晃脖子,翻出一半被桌面压出红印的侧脸。
“走吧。”蒋澄星弯腰捞她,一手绕到腋下,一手抓住胳膊,用力上提。成欣扑倒过来,如爬山藤般将人缠住。蒋澄星架着她往外走:“该回家了。”
晕晕沉沉的人步子虚浮,一栽一栽地没走两步,就交出了全部的平衡支点。蒋澄星感到肩颈被刺得发痒,有什么毛蓬蓬的东西贴着锁骨来回磨蹭。她垂眼看去,成欣耷拉着脑袋,下巴一点一点,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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