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高维生物的防御岂能轻易撼动:“确实是你先来的,然后你不是又走了吗?”
她说得对。长达十年的缺席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银霁泄气了。
反而是敖鹭知给她找补:“你不必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元皓牗就是这种间歇性发疯的类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么一下子,我们早习惯了。”
银霁却感觉不到他在发疯,顶多算是没礼貌——大概因为她自己就是鲍鱼之肆本肆吧。
“好。那你想找我谈话是为了……?”
“也没别的事,就是看你昨天晚上急着要跑,有点担心你。”
银霁心里咯噔一下,她给人留下的背影就这么狼狈吗?
忽然,敖鹭知“嘶”了一声,带着些奇异说:“你居然可以接受元皓牗的精神状态,这是我没想到的。”
什么叫三人成虎……想起韩笑揭穿黑历史前的warng以及元皓牗昨晚那句“难搞”,银霁抹着冷汗请求高人指点迷津:“难道你们都觉得我像那种不能接受——发疯——的人吗?”
敖鹭知颔首:“因为你看起来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乖学生。”
“不可能,其实我……”
“不要狡辩,我们先做个简单的测试。来,十秒内,请说出我校三个社团的名称,倒计时开始。”
怎么她也来这套!
银霁脱口而出:“什么,我们学校还有社团?!哦对,有乐团来的。”
敖鹭知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样子,摇头叹息:“乐团不是社团性质的。”
银霁憋着气想了半天,三倍超时后,灵光一闪:“我知道了,有动漫社!对对,我十月份还在操场上看到过spy的人。”
审判官之上的审判官再次摇头:“学校不让办动漫社,二次元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你看到的那些人是搞宅舞的,编制在街舞社。”
“这样啊。宅舞是什么?”
……
银霁不想输得太难看,垂死挣扎道:“一定没有篮球社,不然我们班那群男生怎么会老老实实待在教室里自习……”
敖鹭知不必再裁定测试结果,看着屋檐喃喃自语:“大概这才是你们拖延的真实原因吧。”
拖延?不对,一个学期还没过去,银霁觉得他们的速度已经很快了。
许是(1)班的人更加追求效率,银霁也尽力去配合她的步调:“我有个疑问——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那个人的?”
敖鹭知反应了两秒才明白她的意思:“哦,他先前确实一直没提过你的名字。那时候的事他已经跟你讲过了吗?怪不得昨晚打他电话打不通。”
“不不,昨晚我们没聊到这个,都是我瞎猜的。”
敖鹭知扬起眉毛:“你诈我。”
银霁强笑:“你咬我啊。”
“谢谢,我不吃小孩。”
小孩是不知道逃跑的,身体里躲着的大人看看日程表,建议小孩把膝盖钉住,坚持向另一个小孩寻求到答案为止:“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恨你。”
“?”
根据银霁自己的推测,在她缺席的这十年中,元皓牗辗转两个城市,见识得多了,就对幼儿园时失败的婚姻(?)失去了执念,调查她的目的是证明自己ove on的正确性,直到银霁成为他的同班同学,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可能也是对死亡的追逐吧——又想旧梦重温……无论如何都归结不到一个恨字上来。这不比遗忘和忽视严重得多?
银霁一时间不敢相信:“等等,从头开始捋起。你刚认识他时,他还是个海王,所以你特别讨厌他,对吧?”
“是的,你接着说。”
“后来有一天,他突然不当海王了,为之付出了一些代价,你感到好奇,就去问了他原因……因为他对亲近的朋友已经很愧疚了,不敢再用别的事去麻烦他们,就病急乱投医,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向你哭诉了我的事情。”
“哭诉么?我不清楚,他是深夜eo时打字跟我说的。”
银霁好像明白了什么,恍恍惚惚说着:“我……我小时候确实很爱欺负他,那也是有原因的……好吧,大部分问题都出在我。可是当时我看他也没太……想不到留下了这么重的心理阴影……”
○○○
从医院出来后,就连隔壁班看我不顺眼的敖鹭知都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我的间歇性发疯已经引起上级注意啦?
晚上,她竟主动联系了我。她怎么知道我睡不着觉的?
笑笑和树树今天一定是被我吓到了,事实上,还有件事一直让我如鲠在喉。我又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他们呢?
上回书说到,我在幼儿园时曾向坏种同学银霁求过婚,当时是我识人不清,现在就是很后悔。我恨她!她朝我脸上泼饭、在我被子里放大青虫也就罢了,害了人,居然还想拉我当她的共犯!有没有人管管这东西?不管以后如何,我一定要摆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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