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是突然想到的。他老人家对药厂南路的废弃药厂有了解吗?”
本地人孔秋抢答:“你说一医院的老药厂?不是早就搬走了吗?”
“是搬了,但厂房一直没拆,04年的时候,有人在老药厂附近做法事,好像引起了附近不少居民的注意,他们报社多少会去采访过吧。”
刘心窈想了想,道:“我外公好像从来没提过这个,等我回去再问问他吧。”
孔秋见缝插针地埋汰她的手艺:“看到那个碗,他连门都不想让你进。”
然后转向银霁,使劲晃了晃她的肩膀:“hello?你问错人了,应该问我才对啊!”
眼冒金星的银霁赶紧说:“请讲请讲。”
“你稍等一下!”孔秋拿出手机,神秘兮兮地戳戳点点起来。
刘心窈刮刮脸皮笑话她“问你不如问x度”,她面朝门外,发现了什么,当即惊呼道:“你们快看,外面那个是不是杰瑞!”
三个人丢下手里的一切跑出去,果然见到王睿婕拉开玻璃门,走进了对面一家新开的……奶茶店。370的投资人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银霁还感叹着删繁就简的生活总有如此巧合,昨晚提前报备的三个人全都出场了,一左一右两个人突然像吃了苍蝇似地,发出了一连串的“咦呃呃呃”声。
原因是:王睿婕身边有位比她矮两个头的中年发福秃顶男,两人手挽着手,看起来很亲密。
一瞬间的失落让银霁想起第一次见到元皓辰的时候。刘心窈也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喃喃道:“如果这男的是杰瑞的隐婚老公,那……来个人一枪打死我吧!”
孔秋忿忿然:“凭什么打死你,该打死的是这个男的!”
“好失望啊,我真的好失望啊……”
“算了,猪拱白菜的事咱们也见怪不怪了,习惯就好。”
“这是普通白菜吗,这是杰瑞啊!”
“走吧走吧,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个打啵的样子,免得我还要自戳双目。银霁,你在看什么?你想去打桌球吗?那家店天黑了才开门,说是因为什么安全事故。”
“这样啊。”银霁随口应了句,跟着她们返回店内。
塌房的迷妹们坐定,怔怔地发了一个世纪的呆,才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起了相声。
“可恶啊,我一直觉得她是……她怎么能不是!她也对得起我!”
“你的姬达终于失灵了啊。”
“等一下等一下,我要把这个消息发到群里!”
“呃,还是别打扰老师的私生活了……”
“不是也就算了,能不能吃点好的!麦艾斯!”
“是吧,就连你都感到了辣眼。”
“什么叫‘就连我’?”刘心窈的反应是最激烈的,甚至冲着孔秋发脾气了,“在你眼里我是那种不挑的人吗?”
银霁赶忙打圆场:“稍等,你们不要直接就给人定性了啊,这个人又不一定是她的配偶。”
“还能不是吗,都手挽手了!”
“那你们看清楚是谁挽着谁了吗?”
孔秋哽住,回想一下,明白了什么:“对啊,是那个男的挽着杰瑞,难道他们俩是……姐妹?”
刘心窈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立马把烫手的同情心丢给了别人:“那我祝愿男同也能吃点好的。”
银霁还在思考着:“有没有可能是出于身高的限制?……”
“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
态度都很坚决,行动上,没有人再敢出门看第二眼。
孔秋咽了口唾沫,总结式地说:“只怪以前物资匮乏,营养不好,80后男的普遍都……”
刘心窈也顺着她赶紧转移话题:“我以为90后已经触底了。95后起来了点吧?”
“还记得我那97年两百斤的堂哥吗?”
“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00后嘛……大概只有身高好了点?颜值就,e……”
不再提“就连你”的话题,孔秋鼓励她:“我们还有余……元皓牗啊!”
好丝滑的元音过渡啊……
刘心窈点头认可:“级草也该换人了。”
“早就该换了。那么校草还是杰瑞吗?”
“这个……分班后她都不一定教我们了,看不见摸不着,不能算校草。”
“是啊,下半年就要分班了。”孔秋露出了落寞的神色:“时间过得真快啊!”
刘心窈伸出友爱之手——因为沾了些干掉的陶泥,被无情拒绝了,只好用手背搓搓自己的脸:“呜呜,我好舍不得你们两个坏东西啊!”
银霁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这种情绪,铁石心肠地提醒孔秋:“老药厂的事呢?”
“哦哦,差点忘了。”孔秋连忙展示了手机上的地图:“这里是老药厂——我先标记出来——左下是文曲桥……”
刘心窈提醒道:“你应该说‘西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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