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个连卡位置都干不好的弃子。”
既然如此,现在可以向她递出纸巾了。
“水可真冷啊,混账东西!”银霁拈着半干不干的碎刘海,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发牢骚。
接下来轮到元皓牗汇报工作:“车上的水我也擦干净了。停车位不会被占,汪弛没有洁癖,也不会闲得去查门卫记录,只要不计较汽油都去哪了……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吧。”
银霁摇摇头,看不出是在否认哪句话。
“我先上去一趟归还‘东西’。”元皓牗从地上毫不费力地拎起所有纸袋塑料袋,“你下楼帮大家拿奶茶的时候,不幸被打群架的人波及,现在浑身都是水,没法再参加今天的活动了。你是客人,我是东道主,所以,我负责送你回去。”
“可以……等一下,先别走,再跟我聊两句。”
她是在害怕?
元皓牗微笑道:“我告诉明姐了。”
“什么?”
“咱俩的奸情啊。”
银霁这才给出点地球人该有的反应:“她……她能保密吗你就说?”
“没想那么多,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让她高兴起来。”元皓牗耸肩,“不过,她听了这个确实很高兴,洗好了澡,在家接着看《午夜凶铃》。”
“一个人看不害怕啊?”
“她现在觉得没有什么比人更可怕。”
计程车上,在乘客的要求下,司机开足了空调。
“韩笑急死了,一直找你不到,又听说你被泼了水。”元皓牗不知从哪又顺来一罐热饮递给银霁:“我把辰辰托付给她,她才勉强没有跟我一起下来。”
银霁愧疚道:“打扰你们的兴致了……”
“说什么呢你!金惠媛看乐子看得正开心,她还以为我是想跟你一起溜号,才故意撒这种谎的。”元皓牗轻笑一声,“歪打正着。”
“她……她对她堂哥被消防员抬进医院的遭遇有什么看法?”
“不理解并嘲笑、很高兴再也没人打扰她打牌了。”
“这都能闭环?”
“对不起,是我低估你了,哪有什么漏洞,根本就是滴水不漏。”
“运气好罢了。”
银霁还想说什么,元皓牗捏捏她的手,看一眼司机,拿出了手机。
微信上,银霁首先收到一张截图,是金惠媛和元皓牗的聊天记录。
“你们谈个恋爱和地下党有啥差别,也太难了!”她在用文字咆哮。
五分钟前,元皓牗是这么吐槽的:“其实你不知道,没谈的时候也和地下党差不多。”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啊,连韩笑都要瞒着?她知道了真相会哭出声吧!”
“我们几个人的家长都互相认识,要是有人说漏了嘴,他们在家里大吵大闹,很耽误学习的。”
金惠媛用表情包翻白眼:“出发点是不想被家长耽误学习可还行?你们也就骗骗自己吧。”
元皓牗回敬摊手eoji:“那你是不知道银霁是什么家庭。”
“什么家庭啊?”
聊天记录在这里结束了。
元皓牗也发来了新消息:“她问你下回还能不能一起出来玩。”
银霁有些可惜,就算金端成醒来后把她的样子忘了个一干二净,闹到这步田地,她不可能再心无芥蒂地和金惠媛玩在一起了。
会把人情债纳入考量,说明她这个案例算是社会化成功了?和“驯化”不一样,“社会化”是个中性词,至少字面看起来是。
这是从元皓牗的反应判断出来的。刚来时,他脚步急促,可听了银霁的口供,直到现在,对她半句责备都没有。
这个结果让他很满意吗?如果他满意了,银霁自己呢?
元皓牗本人情绪稳定,只有表情包在哭唧唧:“下次别再把我支开了,还有,不要一看到我出场就觉得我要逮捕你……还推我一把!爸爸真的好伤心啊。”
那么从本质上改变了人设的是元皓牗吗?银霁完全搞不明白。
她只是回忆着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把你支走,我们就成共犯了。”
“我们已经是共犯了。”
又一次,元皓牗预判了对视的时机。
打几个字可累死他了,他又凑个脑袋过来聊天:“你给我改了什么备注?”
前几天,他发现银霁给所有人都备注大名,y排在最后几行,于是嚷着要她改备注,并否决了“aaa果冻橙元皓牗”的提议,要求银霁重新想个文艺点的。
“airhead是什么?”
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a开头,客户通过了提案,献宝似地,他也展示了自己给乙方的备注。
“dybug?”
银霁哭笑不得,想起小时候那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你说,七星瓢虫是益虫到底是谁规定的?”
“多数派规定的呗。”元皓牗理所当然地说,“大众不相信真理,只相信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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