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趾高气昂的话,不断在他耳畔回响。
若她只是无法生育,他们大可以从宗族里过继个合适的孩子。
可她却隻愿让他成为男宠,还是只是之一。
他犹豫了。
他不甘心。
直到夕阳西下,赵俊义终于浑浑噩噩回到了时隔一年多未归的家中。
才刚迈进家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他的母亲。
赵母拉着高大健壮的儿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哽咽着说:“黑了许多,怎么晒成这样呢?”
“唉,可算是回来了,廖大人也真是,怎么就把你派去西境那么远的地儿执行公务?”
赵俊义勉强打起精神来,应答了几句。
进入堂屋,时任兵部尚书的赵父正稳如泰山端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
虽不似赵母那般热切,可他眸中亦隐隐含着对儿子的挂念。
赵父沉声道:“这次回来,为父会与卫所那头打声招呼,不必再派你出京了。”
他原不愿插手儿子的仕途,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可实在耐不住这一年多里妻子的每日念叨。
赵俊义犹疑了一瞬,最终什么都没说。
赵母又拉着儿子,絮絮叨叨:“如今你也二十有三了,若不是当初为了应选驸马,早该成家了。”
“你姑母家的表妹如今也十七了,还没定亲,前些天你姑母才领着人上门来打探了你,我瞧着素馨那孩子也挺好的,不若改天你俩也见一见,若是处得来,就定下了?”
见儿子久久不言,赵母又试探着问:“如今公主殿下已诞育一子一女,俊义,你也该放下了罢?”
闻言,赵俊义登时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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