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苦笑,“对不起师妹,我若知道你救我会引如此危机,我定是死也不让你暴露的。”
宫女幽幽叹息。
她知与九师兄说归说,但再来一次还是得救。最多便是不带他回家!
多悔无意。
待九师兄离去后,宫女叫来公子徵,“徵儿,你过来,替我上药。”
公子徵抹干净了眼泪,慌慌张张过来给宫女脱下衣裳。
她浑身没一处是好的,新伤旧伤,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无一处是好看的!
公子徵又想哭,宫女严肃呵斥他男子汉不许哭:“你已经十三岁了!可会是未来越国的王!”
“我不要!当王是要死掉的!”公子徵很恐惧。两年前大越宫廷政变,他眼见自己的皇兄们一个个死去,残留的大兄又年老多病!
“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大越的皇族,今时今日我们也不会如此受辱被抓!”
公子徵手抖着替宫女上药。
她这一身的伤,是从不避讳着他的。
宫女心底幽幽一叹,不再多言,只是反复劝道:“你定要好好长大,我可是只有你了……”
只有扶持公子徵成为最尊贵的人,才能找到她失散多年的弟弟……
公子徵小心地避过她的伤口,从背后搂住她,眷恋地回道:“我也只有时珺你!”
冬天的最后一个月时,冯枳由又干了件事儿,雇了三乡里的百姓去替她开荒摘种果树。
乡里的人都在传是一个外县人来这里种果树,然后取笑道:“这橘子我们乡到处是,用得着还单独包山种树么?!”
可念叨归念叨,在每日干五个时辰十文钱的诱惑下,这些苦于没生计的百姓还得很愿意的。
这其中,还有那被打折了腿因无钱医治而日日受痛苦折磨的冯长青。
他也叫骂着让冯氏不洗衣服的日子里去开荒挣钱!
冯氏自然是去了的,穷苦人家在这无事做的冬日里能多得一个收益的活计那得多开心?
周大爷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因此他只负责出面相看合适的开荒人手。
“有那懒惰耍滑的我们东家是说了不要的!”
便有人不依:“周老头,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你不多照料我们自己人,却是要帮着外乡人!”
“东家说给我银子你们给我吗?!”
“周老头你心黑!以后有你苦日子过的!”
骂归骂,闹归闹,事情得办。
轮到冯氏时,她是忐忑的,正想该怎么说服周老哥时,便见他一句:“你怎么也跑来开荒?!”
冯氏莫名为何自己不可以来时,周大爷已经给她一块竹片,“这是证明你身份的,往里走半里地有个登记处,那里有几个孩子,你去登记了他们会给你划分区域。”
冯氏心里感激,领了竹片子便赶紧去了。
冯枳由从小弟口里得知冯氏来了,倒也不意外,她每日除了吃食是没给银钱的,冯氏肯定要被死老头赶来开荒。
“你领我娘去烧饭,让她干这活。灶房里暖和,少让她出来,冻着了我还得掏钱给她看病!”
躲屋里不露面的冯枳由悠哉地烤着火,吃着橘皮晒干泡制的茶水,享受着招娣给她的按摩。心里暗道:要不是招娣长得比她漂亮,她准收她当贴身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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