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的……
这样不断告诫着,却又在陈怀远收回手时,迅速垂下那只手,另一只手覆上不住揉搓着,垂着脑袋叫人看不见神情。
付俞瞧着手中渐渐能扎成束的花枝,低下头轻嗅着,花粉不小心沾染在鼻头上也不知道,只愣愣地盯着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在一旁就成,你去歇会儿。”
陈怀远放下剪刀随意瞧了一眼,最后定在了那处淡黄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声才终于引得付俞的注意,随后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擦一下。”
付俞对上视线迅速埋下头,手指敷衍着摸了一下鼻头,看着指尖的花粉碾动手指磋磨着,空气安静了一会儿,他才又斜睨着陈怀远小声说道:“走了。”
比起两人之间莫名尴尬的氛围,付俞还是选择在自己房间里走动。
陈怀远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眼底的那点笑意瞬间消失了,盯着手中锋利的剪刀看了一会儿,指腹碰上摩擦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在一起,直到指腹被划伤刺痛才猛地放手。
他还没跟付俞提及,在人生病期间大门上被人系上了一条沾上血的红布,第一次见着只当有人恶作剧,可第二次,第三次,陈怀远无法说服自己这只是个恶作剧。
红布上的血迹氧化发黑,一股子血腥气,仿佛才从哪里捞出来,脏得让人不愿多碰一下,最后被陈怀远夹去烧了。
镇上的孩子不会做出这种没礼貌的行为,可大人之间,陈怀远同镇上的人交流不深,想不出有谁会做出这种举动。
“麻烦。”
陈怀远嘀咕着,将受伤的指腹凑近唇,伸出鲜红的舌舔了一口。
付俞病愈后第二天就一大早爬起来准备去上班,拎着陈怀远以防万一准备的药和一大瓶绿豆汤出门。
那装绿豆汤的瓶还是上次运动会陈怀远拿着装水的那个,提着十分扎实。
付俞出门还没走几步看见转角躲着一个人,探头探脑地,被发现又很快缩了回去,以为自己真是只老鼠呢,自以为藏得极好。
人走到近前,他瞧着堵在身前毫不退让的人,往后退去,“老鼠怎么舍得冒头了?”
李冲身量不高,总是常年劳作导致腰椎间盘突出,显得愈发矮了些,此刻站在付俞身前也才堪堪多露出半个脑壳。
他是经人介绍找上陈修的,那之前仅仅听着旧友吹牛说那处破工厂多了个卖的,人嫩滋味也好,本着好奇的念头想尝尝,却不想是个男的。
那时李冲进了那破门板里面,瞧着那一身白肉,深深浅浅的伤痕变成了涩情的点缀,半张脸被杂乱头发盖住,只露出尖瘦的下巴。
他盯着人上下打量了一会儿,最后视线停留在付俞的下体,是个带把的,准备走人又想到那钱肯定是拿不回来,脚步顿住,最后秉着不能浪费的想法睡了一次。
男人本就是下半身生物,有了第一次的新奇,就会有第二次的回味,第三次第四次便接踵而至。
“怎么发展到镇上来了吗?小付我想你的紧,给我抱抱。”
男人自说自话着就展开双臂凑了过来,付俞原本就没有表情的脸瞬间又黑了几分,微眯着眼打量这不知好歹的老鼠,唇瓣溢出声轻蔑的笑意。
“你不怕人撞见?不怕人知道你是个嫖客?不怕你儿子知道自己爸爸是个烂人?”
付俞一句句化为现实的重锤狠狠砸向李冲,手臂停滞在半空,离付俞的身体只有一拳距离,他好笑地看着对面的人,冷冷将支在身前的脏手扇开。
却不想那人却伸手握上了付俞的胳膊,满脸渴求地望着付俞。
那张生出细纹,满是湿汗和分泌出油脂的脸,瞧着真是比臭水沟的老鼠还要令人作呕。
人到中年躲不了秃头的命,李冲脑袋中间只剩下薄薄一层掩盖着,发际线高得感人,原本就有些驼背的身躯愈发下弯,粗糙的手指在付俞手腕的皮肤上不断摩挲着,腻烦得让人想吐。
“恶心。”
付俞抬脚猛踢他的下裆,甩开桎梏,临走也不忘补上一脚,将疼得扭曲地捂着下半身的人踹地一下跌倒在地,即使如此那视线仍是紧紧盯着付俞。
早晨的人并不少,付俞才从那个拐角出来就撞见街上行走的人,那人听见动静探着身子朝后看了一眼,瞧见付俞冷漠的目光反而愈加来了兴致,朝着拐角方向走了几步。
镇上的人多是八卦的,付俞跟着刘翠花和李建业两人不知道听了到底几嘴了,连饭馆对面补鞋的大爷年轻时拉着初恋私逃都知道。
付俞没在意,他清楚那男的不会说明缘由,这种丑事怎么可能叫别人知道。
心里想着丑事两个字,手不自觉握成拳,指甲深陷皮肉,最后显出几个深红的印子。
“小付,受罪了呀,下次我给你钓一条大鱼宽慰你!”
李建业坐在椅子上吹风扇,见着人立马走过去围着看了一圈,见人确实瘦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忙把人推到风扇前坐下,又从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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